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仗嗎?最後還不是一樣要老老實實待在家裡嫁人生孩子。女娃兒天生就是比不過男人的,讀再多書也沒用!”鄭經用輕蔑的語氣撇著嘴喊出了這一些話。對於從小在眾人圍簇下長大的他來說,人與人的不平等反而是天經地義的事。
“不然,女人是需要嫁人生孩子,但這還是不影響她去讀書。女人讀書讀的好,一樣可能勝過很多沒出息的男人。”宋君鴻已經是在一語雙關的諷刺道:“有些男人生在富貴堆裡,但一旦臨事還不如一些讀過書的女人有骨氣。我朝太祖皇帝平靖天下之初,後蜀君主孟昶在都城被圍後,連一戰之心都不敢就急急請降了,花蕊夫人在大殿之上對太祖皇亮口占一詩曰:‘君王城上豎降旗,妾在深宮那得知。十四萬人齊解甲,寧無一個是男兒。’你說她是不是比那個已經做過皇帝的男人更有骨氣?”
“對,有些人就是仗著點權勢窩裡橫。要是我們的鄭經大少爺在當時,怕是太祖皇帝還沒有圍城,他就已經開始哭著投降了!”丁蓉介面說道。宋君鴻還是在暗諷,她已經是明著嘲笑了。
“哼!”鄭經暴怒下拂袖而去,一眾男童也跟著離開了。鄭雨農搖了搖頭,拱拱手,也跟著轉身離去了。
“同學們,請大家落坐,我先教大家書寫自己的名字。”宋君鴻拿起一根樹枝開始在地上劃寫著,一眾女娃兒們也圍著他在前面坐成一個半圈,同樣手持一枝柳枝在地上一筆一筆的學著。
………【第二十五節 我勸張君更磨練(一)】………
宋君鴻走在去扒拉河的路上,邊走邊在思索著。:ap;上次鄭經把自己教女孩子讀書的事情轉身向鄭知慶打報告,但鄭知慶只是捻著鬍鬚詳細的聽詢了事情始末和宋君鴻、鄭經和鄭雨農的對話後,便笑了笑離開了。據說當時鄭經一臉的不忿與失望,但宋君鴻卻知道:自己教女孩子讀書的事已經獲得了默許,從此可以大大方方的去教書了。甚至有時教學過程中遇到一些難以解決的問題,他還會主動向鄭知慶請教,而鄭知慶也是悉心指點。
唯一令他遺憾的是,當他請鄭知慶親自去向這些女孩子授課時,卻遭到了婉拒。
他相信在自己認知裡的鄭知慶絕對是個豁達開明的人,但他今年必竟已經五十有一了,而上了歲數的人大多都不再有勇氣去抗拒或打破這世界上的一些陳規。
他只是感到遺憾,因為鄭知慶並非只是個普通的教書匠,他的才氣、他的經歷使他在鄭氏一族、甚至是整個縣城裡都是極有威望的人,如果他能站出來推廣女孩子廣泛受教育的行動,那麼其影響則絕不是自己所能比擬的。雖說頂著個“伏虎小羅漢”的唬人名頭,但自己的這番舉動在大多數人眼裡仍是離經叛道、荒誕不經的行為,鄭氏家族沒有把自己趕出學堂,已經是很給鄭知慶面子了。
無論任何時代,世俗觀念的力量都是極其巨大的,在講究禮樂的古代尤其如此,在它面前,自己就像個妄想推動巨石的小螞蟻。想到此,他無奈的嘆了口氣。
突然;前面傳來一陣喧鬧之聲;宋君鴻還沒反應過來;就見幾個人迎面的跑了過來;神色慌張;邊跑還邊喊:";有人落水了;快就人哪!";
他急忙側身閃過幾個疾奔過去的人,恍惚間看著其中一個人影極是熟悉,便一把獎之拉往。劈頭喝問道:“杏兒表姐,你跑什麼?出什麼事了?”
“她;她”杏兒一副焦急慌亂的神情,手指著前面的扒拉河方向,緊張地卻說不出話來。
“有人落水了?”宋君鴻已經聽到剛才人們的呼喊,只是確認下。
“嗯!”杏兒喘了口汽,撫著心口回答:“是丁蓉,她落到水裡去了。”說到這,已經“嗚~”一聲開始哭了起來。
“怎麼這麼不小心!”宋君鴻大驚失色。
“她是為了給你撿坐墊,今天風大,把你的坐墊吹落到河裡去了。丁蓉妹子去給你撈,才不小心失足落到水裡去的。”原來,宋君鴻喜歡坐在岸邊不遠處的一個大石墩上給大家教書,幾個丫頭為了感謝宋君鴻教她們讀書,怕秋來天冷,便一起給他繡了幾幅坐墊輪換鋪在石墩上,卻不想今日引出這麼一件事故來。
“唉,糊突,一個坐墊丟了有什麼打緊,值得冒著生命危險去撈!?”宋君鴻頓了下腳,再不急和杏兒交談花費時間,已經快步向河那邊衝去。邊衝邊把外衣從身上一件件的甩下,奔上岸邊的護堤後,就勢一個前竄已經躍進了河中。
這是他在這個世界的第一次游泳,但好在前世的自己是在大海之濱長大,游泳的感覺就像是奔跑一樣熟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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