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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媽,你和爸賭了幾十年了,贏過幾次?賭博真能發大財,你們就不用為了躲債東躲西藏,我們也不用一家三口分開住。”
“老婆,珀兒說的對,就趁這次這位先生要借錢給我們,我們把所有的賭債全都還清,就從此別再賭了。”
“不賭那我們以後靠什麼過日子,生活會多無聊啊。”江淑惠還不死心。
其實他們宋家家境也算不錯,她一剛開始接觸賭博,也是因為無聊,被朋友一拉,結果愈賭愈大、愈輸愈多,也愈輸愈不甘心。
而賭博就像是個無底洞,一頭栽下去,就再也爬不出來了,不僅將家產全都輸光,最後還欠了一屁股債。
“媽,我的工作薪水雖然不多,只要省點用,還夠我們一家三口的生活。你若是會覺得生活無聊,可以再去學些東西。對了,你不是很喜歡裁縫?你可以去學拼布呀!”
宋正遠聽女兒這麼說,趕緊幫腔,“對呀,我也才五十出頭,我可以去找個大樓警衛的工作,總之不會讓你餓肚子的。”
江淑惠咬著牙、抿著唇、垂下眼,表情凝重像是要作下攸關生死的重大決定般,一時間氣氛安靜得只聽得到大家的呼吸聲,最後、最後……
“難道連打個小麻將都不可以嗎?”此話一出,差點沒讓大家昏倒。
“不可以!”聶宸安斬釘截鐵的回答,將她最後的一絲希望撲滅。
“不打就不打,反正又不會死人。”頂多悶死而已。
“媽,真的嗎?你以後都不再賭了?”
她瞪了女兒一眼,“你媽我什麼優點都沒有,就是還有點信用吧!”
“太好了!”宋珀兒高興的對母親又抱又親。
“記住,明天下午三點。”聶宸安不忘提醒。
宋正遠感激的點點頭,“聶先生,真的很謝謝你肯借錢給我們。”
“你只要記住,這錢不是白借的就行了。”他說完後,隨即離去。
他一離開,江淑惠就馬上追問著女兒怎麼認識他的?兩人認識多久?進展到什麼程度?到幾壘了等等問題,宋珀兒則是不管她怎麼問,就是一問三不答,讓江淑惠快給好奇死了,只是她卻不知道,自己的女兒也還是屬於在狀況外的一群。
星期天下午三點,聶宸安臨時租了一間飯店的會議廳,將宋家所有的債權人全約來,一併處理所有債款。
這些人中有地下錢莊、有組頭,還有一些親戚朋友,全部加起來竟然高達了三、四十人。
而聶宸安只帶了一個公司的法律顧問,幫他處理所有一切會牽扯到法律的問題。
他們坐在會議室的最前方,所有債權人則拿著宋氏夫婦立下的借據,挺有井然有序的排隊領款。
當處理完全部的欠債,已經是三個小時之後的事。
在這三個小時的時間裡,宋珀兒和她的父母就像是木頭人一樣,只能站在一旁,看著一張支票換一張借據,最後那些借據竟然推得像座小山丘,至少有數百張之多!
“張律師,辛苦你了。”聶宸安和張律師握了握手。
“那我先走了。”
待張律師一離去後,宋珀兒馬上趨前道謝,“聶先生,真的很謝謝你。”她到今天才知道他們家的債權人那麼多。
“我們走吧。”他自然的牽起她的手,就要離開會議室,只是江淑惠馬上擋在他們前方,而宋正遠這個老婆的跟屁蟲也緊跟上去。
“你們要去哪裡?”
“去吃飯。”聶宸安皺起眉回答。
“耶我們呢?”
“老婆,人家小倆口要共享燭光晚餐約會,你去湊什麼熱鬧。”耿直的宋正遠直覺反應道。
“可他一定是要帶珀兒去吃大餐,是大餐耶!”一想到那滿桌的美味料理,江淑惠的口水都快流下來了。
他們有多少年沒真正吃一頓好的,她都忘了。
“等我以後賺了錢,你想吃什麼,我們就去吃。”宋正遠頓時感覺到自己真是個失敗的丈夫,連讓老婆吃一頓好料的也辦不到。
聞言,聶宸安拿出皮夾,隨意從裡面抽出幾張千元大鈔塞進宋正遠的手裡,對他說:“她想吃什麼,你就帶她去。”語畢,便拉著宋珀兒離開。
在他們離去之後,江淑惠立刻從老公的手裡搶走鈔票上數了數。哇!這麼薄薄的一疊竟然有八幹塊?!雖然不多,但足夠讓他們今晚吃一頓好吃的了。
“老公,我們去晶華吃自助餐好不好?”
“當然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