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部分(第3/4 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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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轉個身,往位於巷子裡的六樓公寓走去,拾級而上到四樓,聶宸安跟在她後面,環視一眼這已十分老舊的房子,只是老舊歸老舊,但卻窗明几淨,連地板都亮到反光,不過簡單的傢俱擺設感覺上有些簡陋、寂寥。
“你想喝什麼?”宋珀兒問。
“只要不是咖啡,什麼都可以。”聶宸安幽了她一默。
聽見這自以為幽默的話,她額頭上忍不住冒出三條黑線。
她先將包包拿回房間放,再進廚房泡壺玫瑰花茶,宋珀兒雖然窮到連鬼都伯,但她還是很重視生活品質,尤其當夜深人靜時,泡壺花茶,邊寫稿邊喝,就像自己正在創作曠世傑作,似乎會成為臺灣的羅琳一樣,那感覺棒透了!
以小餐盤將泡好的花茶端出去,再分別倒進兩隻杯子裡,她端起其中一杯,坐到另一張單人椅。
“這房子是你的嗎?”他好奇的問。
“要是我的,我早就把它賣了來還債,也不用為了躲債,三不五時就得搬家了。”還好她全身家當就那麼一大箱的行李箱,和一臺幾乎作古的筆記型電腦,才能說搬就搬。
“你……沒有其它的家人嗎?”這屋子裡除了簡單的傢俱外,簡直可以用家徒四壁來形容,看起來不像有多人居住在這裡的模樣。
“我又不是從石頭縫中蹦出來的,當然有家人。”宋珀兒端起茶杯,輕啜一口飄著濃郁玫瑰花香的花茶。“我爸媽沒和我一起住。”
“為什麼?”
“小孩長大了,自己搬出來獨立不是很正常嗎?”她仍舊不想解釋。
“他們不住在臺北嗎?”
聳聳肩,她隨口答道:“應該吧!”
誰知道他們為了躲債,現在躲到哪裡去了?也許在雲林的阿姨家,也許在高雄的表姑家,也許在新竹的舅舅家,誰知道呢?
“應該吧?”聶宸安對這句話饒富興味。
“你真的要借錢給我嗎?”不想再繼續繞著這話題打轉,宋珀兒話鋒一變,不太相信的又問一遍。
“你欠銀行多少錢?”
她伸出一隻手,把五根指頭全都張開。
“五十萬?”
她搖搖頭,“是五百萬。”
“五百萬!”聶宸安聞言,眉心深鎖,想不到她年紀輕輕竟為了追求名牌、愛慕虛榮而欠下這樣的鉅額債務,除非她有個有錢老爸,不然以她一個月三萬塊的薪水,要償還銀行利滾利的債務,就算不吃不喝一輩子也還不完呀!
真是不知死活約女人!
“其實我們非親非故,你也沒理由借我錢,所以你就算不借,也沒關係啦。”五百萬新臺幣可不是五百萬印度尼西亞幣,他當然沒理由無緣無故的借錢給她,除非他的腦袋有問題。
儘管在心裡已為她定下了敗金女的形象,但他仍然想聽她親口說。“我可以把錢借給你,不過你要告訴我,為什麼會欠這麼多錢?”
“非說不可嗎?”
“你可以選擇不說。”需要錢還債的人可不是他。
聶宸安端起茶,喝了一口,除了喝花茶的杯子略顯粗糙,味道倒還不錯。
宋珀兒咬著下唇,垂低著頭,思索著該不該老實告訴他。
她在心裡盤算,反正都是欠債,欠一個總比欠幾十個好,她爸媽欠的是賭債,那些人絕非善類,還有地下錢莊,那些人簡直比吸血鬼還要恐怖。
她還年輕,真的不想哪天因為被追債而橫屍街頭,最後連個幫她收屍的人都沒有,讓她就算想早死早超生也投不了胎。
“我告訴你,你真的就願意把錢借給我嗎?”
聶辰安輕輕頷首。
“其實這些錢是我爸媽欠下的賭債。”
“賭債?”
“我爸媽平常沒什麼興趣,只是愛賭了點。”
能欠下五百萬賭債,叫做“只是”愛賭了點嗎?
她牙一咬,乾脆全盤托出,“從以前的六合彩、大家樂,到現在的職棒簽賭他們都不放過,之所以會讓他們欠下這麼多錢,都是因為今年世界盃足球賽,他們為了想將欠的賭債全都還完,一次簽了三百萬賭巴西贏法國,誰知道巴西卻以0比1輸球,才會愈欠愈多。”她說到最後已聲若蚊蚋。
聶宸安聽完差點昏倒。
十賭九輸,這麼簡單的道理,她父母竟然不懂。
“你爸媽人呢?”
“躲在某一個地方吧!”反正他們很會躲,她一點都不擔心他們的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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