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七百六十二章 撤離行動(第2/3 頁)

望要塞的一號控制塔旁，透過控制塔延伸出的連線橋，莉亞與郝仁一行登上了控制塔頂端的觀景平臺。

黑暗深淵那層隔絕任何資訊流動的“視界”在他們眼前湧動著，儘管實際上還有著數百萬公里的距離，可仍然給人近在咫尺之感。

觀景平臺上方的金屬閘門悄無聲息地開啟，一團液態金屬從中緩緩降落下來，並蠕動著形成無人機叢集意識的互動介面，那張不斷變化的面孔看向郝仁的方向，無機質的聲音從液態金屬團深處傳來：“距守夜人部隊最後一次發出訊號已經三十分鐘，目前仍無任何新的訊號傳出。”

“守夜人部隊在撤離之前摧毀了所有資訊節點，並會關閉自己的所有互動功能，”莉亞解釋道，“他們要最大程度地控制自己與外界的資訊交換，以減少‘事件邊界’的壓力。”

“每一次資訊交換，甚至每一次思緒波動，都會成為瘋囂之主的載體，”洛肯的聲音從後上方傳來，轟隆轟隆像是打雷一樣，“所以守夜人部隊在撤離的過程中是絕對不會有資訊傳來的。”

“但即便這樣，瘋囂之主的‘邊界本能’仍然會追蹤到他們，並在他們越過外層防線的時候窮追不捨，”莉亞看向郝仁，“所以我們要做好準備……”

“在守夜人們撤出來的時候對付那些洩露出來的衍生體……是吧，”郝仁微微點頭，“放心，無人機永遠都在就緒狀態，這座要塞的所有炮臺都做好開火準備了。”

薇薇安好奇地問了一句：“他們大概什麼時候能撤出來？”

莉亞閉上眼睛，片刻之後輕聲說道：“還有十五分鐘……如果沒能出來，那便永遠出不來了。”

郝仁看了無人機叢集意識一眼，後者不用命令便開始自動啟動應對方案：“要塞炮已做好準備，湮滅長矛進入充能狀態。”

“守望要塞”那些龐大的戰爭機器開始運作，一座座護盾發生器從維持狀態轉入了戰時激發狀態，彷彿水幕般的能量屏障順著要塞群的邊界升起，將整片區域籠罩其中，而在那些巍峨的合金護壁和連線塔表面，一座座炮臺旋轉著從底座上抬起，將炮口微調著指向黑暗深淵的方向。

隨著能量脈絡逐一亮起，大大小小的炮臺紛紛湧動起了致命的光芒。

而在要塞群的最中央，四座特殊的“建築”在推進器的推動下緩緩升了起來，它們的長方體外殼就像積木一般“崩塌”下去，並飛快地組合成為閃閃發亮的聚能陣列，湧動的能量在那些金屬與水晶之間跳動著，形成了長達數公里的、彷彿長矛一般的結構體。

那就是最終定型的量產型湮滅長矛——經過拉赫瑞恩世界的實戰檢驗，這些威力巨大的超級砰砰被證明完全達到了設計標準，經過進一步的能量管線優花以及程式調整之後，它們被安裝到了黑暗深淵周圍的每一座要塞中，守望要塞這裡有四具，而在後方的防線上，還有數以千計的湮滅長矛蓄勢待發。

黑暗深淵的“事件邊界”（或“視界”）靜靜湧動著，那漆黑如墨的“薄膜”將另一側的一切都鎖死在資訊的黑箱中，在守夜人部隊摧毀了所有的資訊節點之後，外圍的聯軍已經再無法知曉監獄中的任何變化，一切都只能憑藉創世女神對自己留下的各種設施的把握和推演來進行判斷。

一艘來自守護者軍團的黑色星艦在守望要塞的外圍逡巡，這艘專門用於監控黑暗深淵的星艦正在將資料和報告源源不斷地傳回控制塔：

“距‘視界’開啟還有三分鐘，尚未觀測到任何現象，未觀測到任何資訊漲落。”

“有微量瘋囂汙染滲透，滲透未達到警戒值。”

“距‘視界’開啟還有兩分鐘，瘋囂汙染滲透正在加劇……仍未接收到守夜人的訊號。”

“本艦將開啟增強天線，請各監聽員做好抵禦精神汙染準備。”

郝仁緊皺眉頭，看著遠方那片黑暗帷幕，而莉莉則在旁邊彷彿自言自語一般地嘀咕著：“關掉所有感知與交流，在黑暗深淵裡面穿過整個外層防線……嗚咕……就像小聾瞎挑戰大逃殺……想想都感覺好可怕……”

“那些星空之民可以做到，”莉亞淡淡地說道，“在黑暗深淵中堅守了這麼多年，他們早已習慣這種‘靜默’了。”

薇薇安輕聲嘆息：“他們用靜默換來了這個宇宙幾千萬年的生命繁茂……”

來自“哨兵”的通訊打斷了她的感嘆：“距‘視界’開啟還有十五秒……觀測到資訊漲落！是守夜人的訊號！注意，瘋囂汙染正大量滲出！觀測到衍生體！肉眼可見！”

在那漆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