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帶給你,所以我想跟你說一聲生日快樂,這也是ALEXENDRE想跟你說的,他跑了很多地方為你找的生日禮物,希望你會喜歡。他不會寫中文,所以他讓我問你,能否叫你一聲姐姐?隨信附了一些照片,我想或許你會想看的。
另:我知道我沒有資格說下面的這些話,我也不知道目前你和GEOFF是什麼關係,但即便是做為一個普通的旁觀者,我也能看出GEOFF是真心喜歡你,他成熟聰明,又有風度,是個值得託付終生的好男人。”
清晨的六點半,我坐在床上看完了這封信,淚無聲地劃過臉龐,卻不知道為誰而哭。她說她活著的每一天都是折磨,明知道死意味著解脫,但她卻求死不能,因為她要照顧因她的疏忽而智障的ALEXENDRE,她得一直活在後悔與贖罪之中,直到生命自然終止的那一天。
我閉上了眼睛,靠在了床頭,讓眼淚恣意地眼角流了出來,我為什麼會覺得難過,她對我而言,不過是給我了我生命而已;我為什麼在看到信紙上那些斑駁的淚跡的時候覺得心痛不已,我從來都沒打算過站在女兒的立場上去看她的。但是我不能拒絕ALEXENDRE,他是我的弟弟,他曾和我有過無比親密的十個月,我們一起由一顆種子變成生命,我們一起來到這個世界上,我們的身體裡流著同樣的血液,我怎麼能拒絕他?
原本熟睡的耿伯不知道什麼時候醒了過來,挨著我坐著,靜靜地幫我擦去眼角的淚水,我睜開眼睛看著他:“我又把你吵醒了?”
“不是,在法國呆了近一個月,時差一時倒不過來。”
把手中的信放下來,拿起附在包裹裡的一沓照片和一個包裝精美的小盒子。
“這是ALEXENDRE送給你的生日禮物,先看看。”他一邊說一邊把我手中的照片搶了過去,指著那個小盒子說到。
我感激地笑了笑,慢慢地開啟了盒子,是一條項鍊,精緻的鏈子,簡單大方的吊墜—字母S。
“ALEXENDRE說,S就是SISTER的意思。”耿伯的聲音在我耳邊響起,我又一次的熱淚盈眶,囁嚅著不知道說什麼好。揣在手心的項鍊沉甸甸的,但是心裡又覺得那麼溫暖,這是最好的生日禮物。
“我幫你戴上。”他剛說完,便不由分說取下了我原本來脖子上的鑽石項鍊,從我的手中拿過ALEXENDRE送的項鍊,幫我溫柔地戴了上去。
“謝謝。”我輕聲說到。
“如果是我送的,它大概是沒有資格戴在你的脖子上的。”他自嘲地笑了笑,順手幫我把鑽石項鍊放在了盒子裡:“ALEXENDRE囑咐了我很多次,一定要告訴他你是否喜歡它,看樣子我可以回饋說YES了。”
“你們的關係不錯?”
他立刻得意起來:“你是他的SISTER,我是他的BROTHER。”
我噗嗤笑了起來:“那我們合在一起不就是SB?”
“SB?”他愣了兩秒鐘,也跟著大笑起來,笑了一會兒神情突然又莊重起來:“不,我們合在一起是P,PERFECT!”
這下輪到我發愣了,他葫蘆裡賣的什麼藥?從昨天晚上見面開始,就一直拒我於千里之外,現在突然對我說句話是什麼意思?看到放在他身邊的那一沓照片,連忙伸手拿了過來,以掩飾心中的疑慮和尷尬。
第一張應該是ALEXENDRE的近照,他站在一棟房子前的花園裡,手裡拿著一把小鏟子,一手叉著腰,天真又陽光地笑著,看得我溫暖又心痛;第二張是他工作時的照片,接下來便是他不同年齡的照片,或是在操場上,或是在學校的食堂,或是在那棟房子裡,或是站著或是坐著,但是那個天真又溫暖的笑容卻是一成不變的,我看得很慢,耿伯也無聲地看著,每張照片都被細心地標註上了日期,背面還寫上了地點和簡短的備註,那是我生母的字跡。每看一張,我便忍不住去想當他在拍這些照片的時候我在哪裡,我在做什麼。
我以為全都是ALEXENDRE的照片,但後面三張發黃的照片並不是,有一張是兩個嬰兒坐在一起,對著鏡頭大笑,背面寫著“豔,輝,六個月”;還有一張顯然是與這張一起拍的,一個漂亮的女人抱著那兩個嬰兒,幸福的氣息穿越到了三十多年後的今天。這是我第一次見到我生母年輕時的模樣,原來她年輕的時候也是這麼漂亮。如果說我養母年輕時候的美是沉魚落雁,那麼她就是閉月羞花,彼此不相上下;最後一張,是四個年輕人肩並肩站在照相館的佈景前的照片,三女一男,其中兩個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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