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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小喜從一旁櫃子裡取出了疊放整齊的朝服,開啟,要為他穿上。翔成揮手道:“讓小德子進來伺候朕。”
小喜一愣,恭敬地放下了朝服,轉身請進了小德子。
小德子還是那副面無表情的樣子,手腳麻利地披開衣服整理妥當,不到半刻就收拾好了翔成的那套行頭。
翔成回身,見我的頭髮還沒有梳好,遂笑著說道:“朕先借用皇后的鏡子正正衣冠。”
我心道:就這面鏡子的高度,能照出全身才怪。
誰知我剛一從椅子上起身,就被挨著空坐下的翔成拉到了腿上。我一驚,連忙看向在場的另外兩人。小德子人都不帶動一動地老老實實將視線放在地板上,小憂則忽然忙忙碌碌的不知在收拾些什麼東西。
我大窘,推又推不開翔成,只忿忿地看著他衝我得意地笑,還說:“今天朕也學學平常人家的恩愛夫妻,為皇后梳頭畫眉如何?”
我翻個白眼,說道:“陛下,那些都是閒來無事的男人。您貴為一國之君,還是不要做讓天下人恥笑的事情為好。而且,就您現在這樣的姿勢,想為我梳頭畫眉都難。”
翔成一本正經地點頭,附和著我的話:“也是,傳到外人耳朵裡確實不好。小德子,你看到什麼了沒?”
小德子利索地回道:“奴才眼神一向不好,陛下是知道的。外面等著上朝的大人們恐怕還在,奴才先去給各位大人說一聲早朝如常。奴才告退。”
早朝如常也要說一聲麼?
我尋思著這對主僕著實有趣。一個一夜之間性格大變,一個癱著張臉說冷笑話。
早朝前是沒時間用膳的。
我費了好大勁,終於將翔成推開,招呼小憂繼續給我梳頭。要是再不快些,今天我就別想在百官面前露臉了。
小憂手上動作飛快,不多時就把我的頭髮全都歸順到腦後梳成了一個高髻,又將鳳釵正正地插在了我的頭上,抖開朝服為我穿上,並一一檢查這件並沒有試穿過的朝服有無問題。最後她撥出一口氣,笑著說道:“好了,娘娘。”
在一邊等著的翔成忽然遞給我一碟子點心:“你先吃些東西墊墊底。一會兒的早朝還不知什麼時候才能結束。你這兩天都沒怎麼進食,要是再聽那群大臣們囉嗦上幾個時辰,身子會經不住的。”
我看他一臉“快吃快吃”的樣子,就接過了點心碟子,拈出幾塊,和著小憂送上來的茶水吃了,問他:“你沒事麼?”
翔成拿起一塊放進嘴裡:“我習慣了。”
記得上次邁進這座莊嚴的大殿,我還沒有資格坐著,只能同父親大人一起跪拜在先皇面前恭祝他萬壽無疆。這次,我頂著皇后之名,得以坐在翔成身側。
定力稍淺的大臣見到我的出現,大都不敢迎視。想來他們總算弄清了事情的來龍去脈,又憶起先前上摺子要廢掉我,所以心虛了。
而諸如顧其志這類的老奸巨猾,則都一臉平靜地躬身而立,好像對我的出場並不訝異,一副“本該如此”的樣子。
放眼望去,父親大人與小臺也站在下面。父親在前排,小臺跟著保成站在後排。他們父子兩人,臉上都一樣的漠然,一樣的寵辱不驚。
我這才發現原來小臺的娃娃臉在不經意的時候已經長成與父親大人極其相似的面龐了,而且他甚至比小蘭和小葉更像父親大人。但唯一不同的是,小臺多了幾分男孩子的稚氣豪情,又少了幾分難能可貴的清雅平和。
一輪山呼萬歲過去,我與翔成一前一後落座。
翔成面帶微笑,卻又是不到眼底的笑容,清冷的嗓音在這大殿裡顯得格外震人心魄:“先前,眾位要求皇后出面解釋關於蘇大人隨軍叛亂的事情,今日可還有人願意將當時的摺子再對著朕和皇后念一遍?”
底下無人接話。
翔成看了看一干臣工,復又轉向父親大人:“蘇太傅也受委屈了。”
父親大人低頭出列,鏗鏘有力地回道:“為陛下分擔憂愁本是臣等應盡的責任。”
翔成滿意地點頭,又說:“今日,除了滿足大家急於一見皇后真容的心願……還有幾件事情需要眾位同心協力共同解決。保成。”
保成出列,難得地用著不溫不火的聲音稟報道:“臣弟不負陛下之託,於削藩一事中將所有有心謀反的藩王全部釣入圈套。據臣弟所知,由越芻到京城一路沿線,除桂王、向王之外,共有八位藩王明確參加了此次叛亂,十四個城池開門接待。另有西黃、章賀等地殊死抵抗,亦死傷不少,望陛下能從優撫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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