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費了一個下午的時間挨個的詢問了情況,然後我心裡大致有了個底兒。
根據她們的說法,側妃顧荏苒生前住的院子沒人敢靠近,所以就一直那麼空著。不曾想最近半夜裡不斷有哭聲從那院子傳出來。
可西院住著的全是女人,一個比一個膽子小,到了晚上,大家都緊閉門戶地各自在各自的屋裡不敢亂動,就怕那“顧荏苒的冤魂”找上自己。
不過……她們說那是“冤魂”?
我不住地冷笑:這不明擺著在說我使了什麼手段害死了顧荏苒麼?要不好好的死了人,哪來的“冤魂”?要說也該是“陰魂”才對。
最後那些女人們無不例外地哀求著我:“娘娘發發慈悲,就讓我們出了那院子吧!我們實在是不敢住在那裡了啊!”
我面上憂心忡忡著,也說:“這事要看陛下的意思,我……也做不得主呀!各位先回去候著,待我稟明陛下,再行定奪。各位放心,我一定會力勸陛下把你們挪出那西院的。”
有了我的保證,幾位侍妾都千恩萬謝感激不盡地回去了。
傍晚的時候,他一身明黃色便裝趕到我的殿裡,正值我命下面的人擺晚膳。
翔成因被我使了大勁又要挾著的攆回了暖閣,所以一直沒實現那“在景泰殿批摺子”的宏願。但他一般早朝後批完奏摺處理完國事,就會再來景泰殿蹭飯。下午有時會去接見一些大臣,時間如果不晚,他也會在我晚飯之前到達。
終日的補眠,使我望飯生厭。這段時間裡,小憂她們為了讓我多吃些東西,也著實費了不少功夫。不過晚上我還是隻能喝點清粥吃些清淡小菜。而翔成居然也能堅持跟著我一起如此“享受”了好幾天,真難為他。可一旦想到害我食慾不振的罪魁禍首就是眼前這個人,我馬上就氣不打一出來了。
“聽說今天西院來了人?”飯後,所有人都退下了,翔成問我。
我輕嗤:“我這裡有點兒風吹草動就能被你知道,說吧,誰是你安插來的眼線?你在暖閣那邊公務繁忙的,怎麼又有心思管我的閒事了?”
翔成親暱地摟過我,笑道:“這清泰殿裡的酸味兒好大!難不成是見了不想見的人,所以有的人就……醋了?”
我沒好氣地掙開他,彎身抱起已經蹭到我腳下的狗狗,窩坐在一邊擺著的躺椅上。把狗狗安置在腿上,我一手撫著它絨絨的毛,一手拿了字帖看。
狗狗是昨天太后派人送來的。說是聽人提起我天天的在宮裡除了睡覺就是睡覺,也沒個娛樂,更少能說上話的人,就把這狗狗送了來陪我,意在讓我不要每日裡睡多了對健康不好。只是太后不知我為什麼白天睡覺,要不她就不會這麼囑咐我了。嗯,大約她就會去說翔成,讓他節制剋制。
陰影定在我頭頂。我抬頭,見翔成一臉古怪神色地看著狗狗,似是與狗狗有什麼不共戴天之仇,只拿眼狠狠地盯著它。狗狗水汪汪圓滾滾的眼睛怯怯地看著翔成,一會兒又伸出舌頭舔了舔可愛的小鼻頭,越發地往我的懷裡縮了。
我嘆氣,輕輕拍了拍狗狗的腦袋,把它放在了地上。狗狗一溜煙就遠遠地躲開了翔成。
也不能怪它。從它昨天來到這裡開始,翔成就沒給它一個好臉色。這狗狗驚人地懂事,更是懂得看人臉色。短短一天內,它就巴上了我、繞道了翔成。
翔成拍掉了我衣上殘留的狗毛,順勢坐在了我身邊,與我一起擠著這麼一張本就不甚寬闊的躺椅。我抿嘴笑道:“你看你,連狗也煩。”
“……”翔成挑了眉毛就著我的手看那字帖,沒理我的話。
我亦低了頭,認真地研究起這份難得一見的字帖。我記得我好像是說過喜歡清秀挺拔的字型,所以翔成從暖閣那邊選了一本甚和我意的,帶來給我解悶。
共同研究字帖,本是雅事。可某人總是不安分。
我不耐煩地第十次剝下翔成環在我腰上的手,警告:“我明天白天有事,今晚不許亂來!要不我就真生氣了!”
翔成收起了東撓西摸的爪子,卻把頭安放在了我的肩膀上,哀怨地說道:“你為了狗就不理我了,為了西院的鬼就不要我了!”
我恨恨地起身,也沒管他的頭是否磕到了躺椅邊上,“翔成,你還有完沒完!天天的淨想那些事!啊對了,我還沒與你算賬呢!你說,你打算把西院那幾個侍妾怎麼個處理法啊?不冊封又不遣送,留著幹什麼?”
翔成變哀怨為閒適,一手撐著下巴,靠在我剛才靠著的地方,悠哉道:“她們都是沒地方遣送的了,婧女你說我該怎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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