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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親大人說,與任何一個你不熟悉的人接觸時間一長,自會把他的習慣掌握清楚,這樣下去,你們會慢慢地瞭解對方,然後你們之間就會彼此欣賞或彼此厭惡。而究竟是欣賞還是厭惡,終將決定你們以後的相處模式。
依照我目前的狀況來看,應該正處於努力與太子翔成接觸的階段。相信不久後的將來,我就能弄清自己對太子的感情到底是欣賞還是厭惡了。
不過,安慰的話雖然說了,可太子翔成的另一個習慣便是,從不輕易打消自己已經成型的念頭。所以我還是要順著他的意思,與他同住在正殿裡了。
是夜無話。
一晚上也沒發生什麼所謂的大事。太子殿下果然還是草木皆兵了啊!
我一邊派小憂去取來我至今尚未穿過的慶典禮服,一邊斜乜著太子翔成笑個不停。料事如神的太子殿下也有失算的時候呀!
太子翔成看了我的表情,頓時彎了彎眼睛,低聲問道:“這回你得意了?”
我一怔。
他這個表情太像容可了……
不行!我在想些什麼啊!
我捧著頭使勁地搖著,生生把半年多沒闖入腦海中的那個人的身影給甩去,儘量沒事人似的地回答道:“當著您的面,我可不敢得意。一不小心得意忘形了可就壞了!”
太子翔成微微收了笑容,扭了頭,漫不經心地說道:“沒事。你若是真能在我面前得意忘形,我高興都來不及……”
我愣了好半天,最終決定將他這句很有歧義的話拋擲腦後。
參加受封大典的人很多,從源源不斷一直奔著京城來的那些藩王的人數上就多少能看出個大概。保成確實是極為得寵的皇子之一,連滿朝文武都一個不差地到場觀禮,其面子之大不容小覷。
我裹著一襲厚重的禮服,端著笑容正身坐於太子翔成右側,面上高調地擺出一副目不斜視的樣子,實則偷眼瞟了好幾眼臺下人頭攢動的盛況。嗯,父親大人也赫然在座。
熱,很熱。
難怪太子翔成沒有讓側妃顧荏苒跟著一起出席大典。因為——按她現在的笨重身子來看,的確不適合在這種炎熱天氣下穿著層層套層層的禮服頂著大太陽一坐兩三個時辰不動。
再看一眼臺下,卻驚見傳說中極少出現的老國丈也被宮人攙扶著,顫顫巍巍地邁上了高臺,坐在了皇后身邊。
這位老國丈……父親大人說過,他這一生少有佩服的人,唯獨張國丈,他是打心眼兒裡敬佩他。這倒不是因為他的身份,而是因為他的氣度。
且不說老國丈當年身為太傅之時是如何地嚴厲剛強,就單說他一手□的兩個出色的女兒,也是令人驚歎不已的。
長女,也就是如今的皇后娘娘,打破後宮不得干政的傳統,不僅時常參與政事,更在容家滅門的時候干涉了皇帝的政令,救下了唯一的妹妹。而且,她還育有兩名優秀的皇子——太子翔成與二皇子保成。這位手腕高超的娘娘硬是將皇后一職坐到了頂峰。
次女,也就是現在的容嬪娘娘,憑藉令人驚歎的絕妙文采嫁給了赫赫有名的宮廷才子容離。婚後二人琴瑟和鳴,曾經羨煞世間無數夫妻。
老國丈本人更是一則傳奇。三十歲一舉成名天下知,四十歲成為國丈滿身榮耀。卻又有誰能料到,在他五十多歲的時候,他的大女婿抄斬了小女婿的全家?
最悲白髮送黑髮。
我不知道那個“九族”代表著什麼。也許皇上是有著不同考量的,要不怎麼會下命滅九族呢?須知皇后一家也在容氏九族之內,那他的這個“滅九族”到底是滅的誰?悲哀啊!皇上也在九族之內,卻仍然好好的坐在這裡參加自己愛子的封地典禮;然而老國丈卻只能眼睜睜地看著自己的親外孫被送上絕路,幾年後再來為另一個親外孫舉行隆重的封地典禮。
早年的一帆風順並不能代表他晚年的淒涼心境吧。其實,他本人沒有在那九族之內,已經是奇蹟了。認真算來,似乎凡是沾到容夫人孃家這邊的,就都沒受影響。
我這邊的胡思亂想並不妨礙那邊的典禮進行。這會兒功夫,一身黑衣意氣風發的保成已完成了叩拜儀式,恭敬地從皇上手中接過了封地璽印。而他下一個動作是……將璽印上綴著的玉佩賜給了在他身後跟著的一群輔政隨行官中的……小臺!
在一片竊竊私語聲中,我激動得幾乎要站起身來,卻被太子翔成握住了手,這才猛然醒悟,不至於失態於眾人。
我憤怒地微喘著氣瞪向保成。為什麼!保成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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