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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懷疑地與翔成對視一眼,提起了裙襬跑到了敏彥的屋子。
奶孃正在床邊站著,邊“哦哦不鬧哦”的哄著,邊還試探地要去抱起敏彥。走進了才發現,敏彥果然皺著臉揮著手踢著腿,自己獨霸在床中間坐著,就是不讓奶孃碰。
“怎麼了嗎?”我上前問道。
奶孃一見我,連忙又行禮又請罪:“奴婢不知,殿下剛才吃奶的時候還好好的呀!這會兒卻不曉得怎麼回事……”
這是怎麼說的?今天不是抓周吉日?
可是看著敏彥不情願的樣子,恐怕今天就算把她抱出去了,她也不一定會聽話地去抓回來個什麼東西。這次抓周只得就此作罷。
接著我與翔成商量了,決定等過幾天天氣好了再抓,反正現在還沒到敏彥的生辰。
第二次選在了九月中旬的一個大晴天裡。
我們再次喜洋洋地把所有物件又都重新擺在了桌子上,按照大小順序排放整齊。一桌子花花綠綠大大小小的東西堆得滿滿的,中間留下的空勉強能讓敏彥坐開。
誰知派去的人回來稟報說,敏彥又不開心了。
好吧!小孩子嘛,總有開心不開心的時候。只要我們選對了時間,不愁她抓不了這個周。所以我再次與翔成取消了抓周,改為十天後敏彥生辰的前夕。
九月底,抓周用的東西第三次被我們拿了出來。
可是,敏彥還是不願意被抱出來抓周。
多奇怪!為什麼一到抓周的時候敏彥就要不開心呢?
我也有些急了,氣沖沖地大步走到了敏彥的屋子,邊走邊想:敏彥,今天你抓也得抓,不抓得要抓!母后就不信你一個孩子哪來的這麼多不開心的事兒!
到了敏彥床邊,奶孃還在與她周旋著,看來確實是敏彥不讓人抱。
我這麼一路過來,也算消了消火氣。現在難免有些狐疑地看著敏彥。莫非真的是哪裡出了什麼狀況嗎?
視線掠過奶孃,我心頭忽然閃了閃,於是問道:“你這身衣服上回和上上回也穿了是吧?怎麼顏色這麼豔?臉上的妝又是……”
前兩次只顧著敏彥的小脾氣了,卻沒怎麼注意奶孃換上了與平日裡完全不同的裝束。奶孃搖身一變,從樸素的藍布褂子變為了宮人們在節日裡才會穿上的翠色衣服,又上了淡淡的妝,看起來人比沒打扮之前是精神了不少。
奶孃連忙跪倒,“奴婢是覺得殿下抓周是件大事,所以要打扮打扮才喜慶……”
說也奇怪,奶孃剛一離開床邊跪倒在我身前,敏彥就停止了手腳的揮動,比較平靜了。我覺得心裡的懷疑很有可能是真的,所以讓奶孃起了身靠近床鋪,敏彥又開始不願意了。
如是再三,我終於有些摸清了敏彥發火的原因:她不喜歡奶孃身上穿的新衣服,也不喜歡聞奶孃身上的胭脂味。
噗!這個孩子!
我讓奶孃下去換了一件顏色比較素的衣服,又讓人打了水給她洗乾淨臉上的妝。這回,奶孃再靠近敏彥甚至說是抱起她的時候,她都不掙扎了。
看來,那桌子的胭脂水粉,統統都沒用了。
終於不鬧脾氣了的敏彥被我親自抱到了殿裡,放在了桌子上。
敏彥睜著眼睛神氣地看了一圈圍著她的人。這裡面有她的母后,有她的皇父,還有她的如意哥哥,以及照顧著她的奶孃與其他宮人們。
而她,則一副皇帝派頭地坐在桌子上,接著用同樣皇帝派頭十足的動作,小手一揮,將所有東西都掃到了地上,只撿了被我發配到桌子角的奏摺和硃筆,一手拿著一個,面無表情地頓了頓,抵在自己面前握緊了。
我愕然,無意地環顧了一下四周,發現大家也都呆呆地看著敏彥。她出人意料的行為實在令人不知該如何反應。
唯有翔成面不改色地讚道:“不愧是朕的女兒。”
當天晚上,翔成折騰過我之後,可能又想到了白天的事情,然後喜不自禁地對我說:“婧女,你看到了沒有,我們的女兒確是天生適合當皇帝的人呢!”
我癱在床上累得要死,對此完全不感興趣。真不知他和太后為什麼都這麼熱衷於將孩子養成一個被母親曾經稱為“沒血沒淚”的皇帝。所以我意興闌珊地說道:“哦,看到了。大家不是都看到了麼,敏彥抓了你的奏摺和硃筆……”
翔成興奮依然,根本就不受我的低沉情緒影響,繼續高興地說:“這麼看來以後我對她的教導就要提前開始了,如果能在三歲的時候就開始對她說說朝中大小勢力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