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嚇死!”
薛丁山附和地點了點頭,想起李賢那時充血地眼神,他還有些心有餘悸。倒是李敬業蹲在李賢身邊察看了一番,忽然轉頭若有所思地問道:“六郎剛剛那首詩,你們誰記全了?”
說到詩,薛丁山和程伯虎不禁面面相覷,身後的陸黑更是把頭搖得撥浪鼓似地。要說兵器招式,他們看上一次就能夠記得差不離,但若是說背詩,他們就是聽上十遍也未必能夠背下來。而哈蜜兒固然是激動得滿臉通紅,卻同樣不曾記得完整。
此時,樓上忽然傳來了一個讚歎聲:“好詩,果然好詩!想不到我一回長安,就聽得如此狂放之作!今日果然不虛此行,真是來對了地方!”
幾乎是同時,另一邊也響起了一個聲音:“好詩,我見過不少人即興賦詩,卻還是頭一次聽到如此佳作!”
隨著這兩個聲音,兩撥人從左右兩邊樓梯緩步而下。左邊為首的是一個身材高大腰佩寶劍的中年男子,一看就是個武人。至於另一邊則是幾個身穿文士打扮的學子,打頭的是一個三十歲左右的年輕人,雖然面目刻板,卻流露出一股深深的自信。
李敬業打量了一下這兩撥人,發覺右邊一撥赫然有弘文館的兩個學生,頓時一陣頭痛。而往左邊看去時,他不由得一愣,隨後才不確定地問道:“尊駕可是熊津都督府都督劉仁願劉將軍?”
“某正是。”
那中年人不禁一奇,細細看了李敬業一會,卻依舊沒有多大印象。而另一邊地弘文館諸生則一眼就認出了李敬業程伯虎,一時間全都愣了,最後領頭的那個才用極其不確定地語氣問道:“請問,醉倒的這位可是沛……李六郎?”
第一百一十九章 大醉初醒,驚見猛將名臣
迷糊糊一覺醒來,李賢隨便轉了轉脖子,手胡亂一抓入手一片溫軟,頓時有些怔住了。他似乎是喝醉了,剛剛是在哪兒來著?
“六郎,你可算是醒了!”
聽到這個招牌式的大嗓門,李賢終於睜開了眼睛,一抬眼就看到了一雙水盈盈的淡藍色眸子,眼神中赫然閃動著歡喜之意,可不是哈蜜兒?難道,他剛剛就是枕著美人膝睡著了?
哈蜜兒……這裡是望雲樓!他剛剛似乎是答應了哈蜜兒什麼要求,然後……然後他究竟幹了什麼?該死,今天喝酒喝太多了,居然什麼都記不起來了!
勉強用手支撐著坐了起來,他依舊覺得腦袋昏昏沉沉的。掃了一眼室內,陳設一片陌生,除了李敬業程伯虎薛丁山陸黑之外,赫然還有幾個不認識的人。摸不著頭腦的他正想開口發問,旁邊一雙玉手就拿著一個碗湊到了他的嘴邊。
“沛王殿下,先喝一碗醒酒湯,這是胡公家傳秘方製成的,否則宿醉之後可有得頭痛了!”
對於這樣的好意,李賢當然不會拒絕,一仰脖子喝了個乾淨。這湯入口雖然微微有些苦澀,但一進入腸胃之中,卻彷彿立刻朝四肢百骸擴散了開來,把那種渾身僵化的感覺一下子沖淡了很多。
用熱毛巾擦了一把臉,他這才感到精神一振。見旁邊那幾個不認識地人分成涇渭分明的兩撥。左邊那撥明顯是武人,領頭的人五十歲左右,看上去很是精神。沸%騰&文#學收藏右邊那撥則是一群二三十歲的文士。看到這情景,他便用徵詢的目光瞧著李敬業,而這一位卻先朝他狡黠地眨了眨眼睛,然後才嘿嘿一笑。
“六郎,你剛剛答應哈蜜兒賦詩一首,結果藉著酒勁卻在下面舞起劍來。順帶著還吟了一首絕世好詩,可是引來叫好無數。這位是熊津都督府都督劉仁願劉將軍,這是新舉明經的裴炎裴子隆,這兩位是弘文館的學生,他是陸為,另一位是杜元中。”
李賢一下子眼睛瞪得老大。如果說遇到從高麗回來述職的劉仁願還不過是巧合,那麼,遇到裴炎,這個機率就實在太低了!看著那張嚴肅地臉,他實在難以想象,這麼一個人居然會來望雲樓這種酒肆看胡姬跳舞?
“某剛剛在樓上聽到這狂放的詩,下來卻看到一個少年郎,起初還不相信,誰知道卻是沛王殿下!殿下先頭兩首詩某也曾經聽人提過,卻都不及今日這首酣暢淋漓!”劉仁願此時笑著走上前來行了一禮。臉上的驚訝之色仍然未去。
李賢此刻終於模模糊糊地回憶起醉酒吟詩的情景,正想回答。旁邊的程伯虎忽然插言道:“我記性沒他們那麼好,其他的句子只記得一多半。只是裡頭那什麼程夫子大約是我,丹丘生是怎麼回事?”
這話一出,李賢立時覺得各色目光全都聚焦在了臉上,登時滿頭大汗。這詩本是李白和友人喝酒時所作,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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