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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上午我們路過這裡,看到那廚子亂敲鐘,他又不是小孩,不是為了給人送信敲什麼鍾啊。我們的齊隊長就盯上了他,把他抓起來了。”
子少青說:“唉,一個廚子,敲敲鐘也許是為了試試鍾錘子系得牢不牢,也許是在學打鐘,校工不在時幫幫忙,能有多大事啊。”
黃志兒說:“是啊,我們也沒把他當什麼報信的。可齊隊長卻認出他是撂老齊隊長黑槍的黑槍手,就弄到局裡審訊了!”
子少青聽了一愣,隨即又說:“啊,吉大容可只會做飯哪,還會撂黑槍?”
崔白的:“反正齊隊長一口咬定那天撂老齊隊長黑槍的就是他。”
子少青:“那這吉大容可有麻煩了,鬧不好廚子還得重找。好,你們辛苦著,我讓校工送煙給你們。”說著進門去了。
子少青一到學校辦公室,就見商其壽與向高琦幾個人坐在那裡,有的吸悶煙兒,有的喝茶水,誰都沒有說話。子少青走了進去,見狀問道:“怎麼回事,都悶著?”
商其壽吐出一團煙霧說:“吉大容給我們送了信,可卻被抓了。如此看來,他是傾向革命的人哪。”
向高琦:“我們得想法救他,不能讓幫助過我們的同志陷入虎穴呀。”
子少青坐了下來,取過面前的冷茶喝了一口說:“剛才我聽門口的兩個局兵說了,齊天不僅懷疑上我們這裡有共產黨,而且還認定吉大容就是殺他父親的黑槍手。”
何玉民:“不管齊天怎麼樣,我們都得把吉大容救出來,然後讓他離開北蒙這塊是非之地。”
商其壽說:“我看這事還得少青同志來辦。少青同志是本地的名門,家族在本地也很有威望,出資救吉大容也能湊出錢來,少青同志就想個辦法吧。”
子少青知道這件事也會落在自己的身上,進校門就在想著這件事。可現在齊天已懷疑上學校裡有共產黨,那麼教師們出面救吉大容就有著很大的危險,那就只有讓吉大容的家人出面了。於是跟商其壽應了一聲就出了校門,到門口扔給兩個局兵一塊光洋讓他們去買菸,就朝佛光村去了。
吉大寬自從死了爹孃,就到六河溝煤礦打工了。具體在哪個礦井連吉大容也不知道。所以子少青到了佛光村後就沒能找到吉大容的家人。後來聽說吉大容有個表弟是皇甫的,就轉到皇甫找到這個叫柏京的人,託他到仙女莊局所看吉大容。
吉大容既是齊天的仇人,齊天是不會放過他的。到了局子裡,齊天馬上叫局兵們把他吊了個仙人指路,一隻手在前,另一隻胳膊和腿都吊在後面,一會兒讓人上到凳子撥一撥,撥得吉大容團團轉。等吉大容受夠了罪才問他敲鐘是跟誰報信的。可這吉大容生就的是鋼筋鐵骨,不論人家怎麼捆他打他就是不承認。只說校工叫自己學打鐘,自己就學。可開始也不會打,打得亂糟糟的。
既然問不出吉大容給誰報的信,那西巧匠村有共產黨就只能存疑了。於是齊天就又把話題轉到吉大容刺殺齊光春身上來。可吉大容仍然一口咬定自己當時在湯陰,聽說父母死了才回來奔喪,根本不知道刺殺齊光春的事。這樣死不認賬可叫齊天沒了辦法,只好讓人每天打吉大容一頓,然後灌兩碗稀白湯(小米稀湯)。
柏京表哥到局子裡探望吉大容,當然要見面就得送上幾塊光洋了。齊天扣吉大容就是為了放長線釣大魚,見有人掏著錢來見吉大容,就笑納了,讓局兵領柏京進去跟吉大容說話。
吉大容被打得皮開肉綻,幾天餓飯連說話的力氣也沒有。見了柏京咧開嘴笑笑。柏京正要問候,吉大容就告訴他有個徒弟叫鄧昆,說鄧昆還拿著吉大容的錢。柏京一聽吉大容這麼說,立刻明白吉大容的意思是要自己找到鄧昆,救他出去,就點了點頭。在一旁看著他們的局兵聽說鄧昆手裡有吉大容的錢,想詐錢的機會來了,就放柏京去要錢。柏京一走,吉大容就昏了過去。
局兵把柏京會見吉大容的事跟齊天一說,齊天笑了,說:“給吉大容兩個窩頭,別把他餓死了,餓死了往後就沒了詐錢的地方了。”團丁聽聲趕緊取了兩個窩頭給吉大容。從此後吉大容在牢中就是每天兩個窩頭兩碗稀米湯的標準了。
柏京表哥到了湯陰古賢,找到了吉大容的徒弟鄧昆。鄧昆雖然是吉大容的徒弟卻比吉大容小不了幾歲。平時吉大容把鄧昆當作兄弟對待,鄧昆父母死時吉大容把幾年來積攢的錢都給了他,等到自己的父母死時還是山泉所的局兵捐了錢才把父母葬了。鄧昆知道了這事,侮得只打自己的耳光,發誓這輩子如果吉大容有事自己一定赴湯蹈火、再所不辭。當聽說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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