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泉即便在嚴冬也不結冰,說明地下有熔岩,問題是從哪裡可以回到地面,一直在地下走來走去的也不是辦法,現在可行的方案也只有沿著河走了,因為只有在有河道的地方才不會是死路。
大個子也垂頭喪氣的回來了,他這次沒抓到魚。我們不想再做停留,三個水性好的人把尕娃架在中間,順著水流的方向,朝這條地洞的遠處游去。
這條地下河的河面雖然不寬,但是下面的潛流力量很大,藉著水流的衝擊,半漂半遊的並不費力,只是這條隧道太長,水溫也比剛才高了不少,鼻中所聞,全是硫磺的氣息,身處水中,仍然覺得口乾舌燥。
大個子有些焦躁,邊遊邊抱怨:“咱這次可能犯了左傾盲動主義的錯誤了,怎麼遊了這麼久還不到頭?這地方水流這麼急,連個能站住腳歇氣的地方都沒有。不如折返游回去得了。”
我批評大個子道:“你早幹什麼去了?都游出來了這麼遠了才問紅旗還能打多久。是不是對咱們的革命是否能取得最後勝利懷有疑問?萬里長征剛走出第一步你就開始動搖了?你給我咬牙堅持住。”
大個子狡辯道:“咋能這麼說呢?我這不是想給革命保留點力量嗎,照你這麼瞎整,給革命造成了損失算誰的?”
我們的話剛說了一半,洛寧驚呼一聲:“你們看後邊是不是有什麼動物?好象是……水怪。”
我也聽見了後邊的水中有異常響動,回頭用手電一照,後邊水花翻滾,一個巨大的黑影從水中迅速接近過來,手電筒的照明範圍不夠,看不清究竟是什麼,不過來者不善,善者不來,我們都把軍刺抽了出來,凝神備戰。
正文 第十一章 霸王蠑螈
河面下潛流和暗湧的力量越來越大,根本停不下來,身不由己的被河水衝得繼續向前,後面那隻巨大的怪物也如影隨行般的跟在後邊。
它的大部分身體都在水中,捲起一波一波的水花,河道的山洞中太黑,只聞其聲不見其形,從聲音上判斷,它的體形少說也有七八米長。
暗河的最後一段,水流更急,我們四個人怕被衝散了,緊緊的抱成一團,在河中打著轉跌下一個洞口。
下面是一條極大的地下暗河,河裡水溫很高,有無數條象我們剛才所經過的河道相同的支流,從山壁中噴出,象一條條大水籠頭一樣,匯流進了下邊這條主河道,兩側還有很多凸起的石孔,不斷冒出白色的高溫氣體,有些石縫中還有一些暗紅色的焰漿,看來這裡大概就是洛寧所說的地下火山帶了。
河水溫度太高,我們在激流中拼命掙扎著爬上河邊一塊巨大的岩石,發覺就連這石頭都是溫熱的,由於附近有熔岩的火光可以照明,我就把手電筒關掉了,節省一點寶貴的電池,我問他們幾個:“你們有沒有看清楚?剛才在後邊的究竟是什麼東西?好大的個頭。”
大個子和洛寧都沒看清楚,同時搖了搖頭,尕娃最慘了,喝了一肚子的河水,肚皮撐得滾圓,一張嘴說話,還沒出聲就先吐了好幾口水,他一邊揉著肚子一邊說:“哦見那尕熊,跟在哦們後邊,掉落河中央了。”
為了以防萬一,大個子握著軍刺,站起身來檢視附近河中的情況:“啥水怪?啥也沒有啊。”說完話他轉身就要回來,忽然從河中伸出一條血紅色的大舌頭,有兩米多長,一卷就捲住了大個子的雙腿,把他放翻在地,拉向河中。
多虧尕娃眼疾手快,用刺刀狠狠的紮在那條大舌頭上,那怪物舌頭吃疼,鬆開大個子,瞪著兩盞紅燈似的怪眼,從河中爬了出來。
它的樣子同先前被大個子開槍擊斃的那隻蠑螈一模一樣,頭象青蛙,身體象沒皮的鱷魚。只不過這隻蠑螈太大太大了,竟然有十幾米長,身上的面板閃著七彩的鱗光,大尾巴一甩,兇惡無比的注視著眾人。
我忙問洛寧:“洛工你是確定它不傷人嗎?這隻怎麼這麼大?”
洛寧臉色慘白,顫抖著說:“我……我是說上一隻……這……這只是……霸王蠑螈,侵略性很強……在冰河時期就……已經滅絕了,想不到這裡還有。”
誰也沒有想到,在這與世隔絕的特殊環境中,竟然存在著太古時代就早已滅絕的猛獸。
蠑螈這類地下生物都是冷血動物,過高的地熱使得我們面前這隻霸王蠑螈變得極其狂暴,而且尕娃又在它舌頭上紮了一刀,嘴裡的血腥味讓它產生了強烈的攻擊性,更何況,我們開槍打死的那隻蠑螈,也不知是不是它的子孫親戚,總之這樑子算是結下來,雙方得在這拼一個魚死網破。
我使個眼色,大個子和尕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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