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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才爬起來,一個一個撿著掉在地上的小橘子。其中很多沙糖橘都被來往說笑的人踩了個稀巴爛。當郝副教授撿到最後一個沙糖橘時,手被一隻女式皮鞋踩到了。那女士皮鞋上釘著鐵釘,踩得郝副教授的鮮血直流。
晚上在餐廳裡聚餐,白菜蘿蔔的上了一桌。好不容易來了一盤蟹,一桌11人,盤子裡卻只有10個蟹,輪到郝副教授時,只有空盤子了。郝副教授看著空盤子發愣,卻看見一個老師不愛吃蟹,還沒動筷就直接扔進了垃圾碟。
他看的心裡很不是滋味,倒不是為爭個蟹吃,而是一股被蔑視和羞辱的感覺在心裡油然而生。
回到家後,郝副教授筋疲力盡想要休息。他老婆看到橘子,便不住大聲埋怨他摘的橘子太爛,還不如她在菜場買的好。郝副教授想發作,但是忍住了……老婆是家附近中學的化學實驗課教師,也有同事住在這幢樓裡。郝副教授擔心被她的同事看笑話,從來沒敢大聲反駁過老婆的意見。
吃飯時,老婆端上來的竟是蟹。郝副教授剛想拿一隻,手背就被妻子打了一下,讓他讓給她們母女吃。平日裡他都已經習慣家裡都讓著老婆孩子,但是今天女兒住校不回家,一盤子蟹老婆都不讓他動。
郝副教授突然跟以前不同了,有一些火正在心裡慢慢蘊集著。
飯後,老婆讓他打掃衛生,掃地的時候,郝副教授看到沙發底下躺著幾隻散落的蟹腿。他正彎腰去撿的時候,老婆扔在沙發上的手機卻突然響了,老婆慌張地去接聽手機時,高跟鞋一下子踩在了他手上。白天還沒有癒合的舊傷,頓時鮮血如注。郝副教授想讓老婆去找塊創口貼,卻聽到老婆不住大聲說:〃要死了!要死了!搞髒地毯了!〃
心裡那股火終於冒了起來,無法抑制地洶湧燃燒。
郝副教授突然如同瘋了一般,撲上去掐住妻子的脖子,死命地掐住不鬆手,直到看到妻子臉色都紫醬色了,才頹然的坐在地上。他沒有害怕,也沒有後悔,就那樣坐著,手上的血沾了老婆一臉一身,地毯上全是血,他自己身上也全是血。
〃我就搞髒了地毯,買了爛橘,怎樣?誰能把老子怎樣?〃他喘著粗氣,嘴裡不停唸叨著這句話。
最後,他拾起沙發底下的那隻蟹腿,塞進了嘴裡,慢慢吮吸著其中的滋味。
他老婆卻躺在地毯上,再也沒有了呼吸,臉色越來越黑……
3
〃土匪,這樣的凶宅,你還願意住嗎?〃杜單壞笑著問。
江洋沒有回答老同學的問題,而是沉默良久,然後說:〃郝副教授殺妻案,雖說看似與旁人無關,沒有人會因此負上刑責,但事實上他是因為在重重的心理迫害之下,產生的情緒突變使然。〃
〃心理迫害?〃
江洋點點頭,說:〃是的,這是一把看不見的利刃,既沒有違反法律,也沒有直接唆使他人犯罪,但心理迫害的威力卻是最為持久的,而且能夠層層疊加。就如壓倒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會讓人在不知不覺中崩潰。〃
杜單也禁不住嘆了口氣。有時想起那位迂腐的郝副教授,杜單也會心中暗自神傷的。
第7節:第一章 智障兒童之死(4)
〃這不會是第一例心理迫害引起的案件,也不會是最後一例。〃江洋自言自語喃喃說道。
但在這時候,他還不知道自己竟然會一語成讖,過不了多久,他就會再次遇到一例與心理迫害有關的案件。
見老同學的神情如此黯然,杜單還是岔開了話題,說:〃要不,我另外幫你找套房吧。〃
江洋卻回過神來,滿不在乎地說:〃我就住郝副教授留下的那套房。我們學醫的,難道還會怕冤魂索命?〃
杜單也笑了。他坦誠地告訴老同學,因為郝老師殺妻後,他被判死刑,無人再如期繳納按揭款。所以那套在醫科大學家屬小區裡的房子被銀行收回,並委託杜單家的房屋中介公司進行出售。
現在鑰匙就在杜單手裡,江洋隨時可以拿走鑰匙,房租象徵性地給一點就行了。
因為在中介公司的電腦檔案中,這套房一直掛在〃待售〃的資料夾裡,所以剛才中介小姐在〃待租〃的檔案中未能找到資料。
屋子裡什麼都有,只需打掃衛生,拎包即可入住。
儘管是〃待售〃,但凶宅肯定是一時半會賣不出去的,所以暫時拿出來租幾個月,銀行也不會知道,而且還可以憑空為公司帶來一點利潤。
這樣的房子,江洋當然要租下。他是堅定的唯物主義者,才不相信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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