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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過得不錯,遠離了朝政,馨兒的父親便開始做起行商的生意。而馨兒則在母親的調教下,每日練習琴藝,沒兩年便彈得一首好琴,同時也出落得如出水芙蓉般美麗。而那個小將也答應了馨兒兩年內脫離朝廷後來江南找她。
那時黃巾軍在天下各地攪起事端,恰巧馨兒的父親到綿竹一帶做生意,結果被暴起的民亂殺於亂軍之中。馨兒的母親聽到了這個訊息如晴天霹靂,從此一病不起。而那個小將被派往綿竹平息民亂,不慎中了流矢後傳言也死在了沙場上。
馨兒小小年紀受到如此挫折,卻頑強地擔當起整個家庭的重擔。她在‘得鹿中原’裡賣唱彈琴賺取些錢養活自己,同時積蓄些錢為母親看病。前年她還託人幫忙尋回了父親死時的衣物,然後安葬了父親。至於小將的下落,馨兒一直都找尋不到,生不見人死不見屍……
然而,這些事情對於一個十五六歲的少女來說,擔子實在太重了。家裡的母親最近病情加重,她已經沒有錢再維持家計和過重的藥錢。
這天我和魯肅來到了‘得鹿中原’,酒館的主人看魯肅揮霍起來比藍衫人還豪邁萬分,於是為了討好魯肅,同時又為馨兒著想,於是說服了馨兒,讓她能夠侍奉我睡一夜……
馨兒講完了自己坎坷的身世後,突然唱起了那首我在白天時聽到的歌謠。
空帷惆悵兮,命運多坎。
故人凋零兮,自長嗟憾。
身已衰敗兮,劍鞘未寒。
風骨沙埋兮,白髮早亡。
江水為竭兮,一曲長嘆。
……
白天時我只是覺得那曲子有些憂傷,至於現在,我才終於明白了那首歌裡所表達的意思。
我看到馨兒臉上一滴淚水,在月光下低落在窗沿上。
“馨兒姑娘,今晚你在這裡待著吧。外面天冷,等明天我與魯肅和你一起,去你家裡看看,然後幫你母親找個江南最好的大夫給看看。以後,就不要在這裡賣唱了。這樣不好,對於一個女孩子來說……”我摸了摸頭,不經意地說道。至於為什麼不好,我還沒想到個說法。
就在這個時候,她突然向我撲了過來,抱住了我。
這突如其來的舉動讓我一時反應不過來,只覺得懷裡一陣柔軟,還有那空氣中瀰漫著一種花香。還有,一種血的味道……
對,血的味道……
就在這個時候,我看到窗外一個黑影,那雙眼睛閃著邪惡的光芒,之後他一聲輕蔑的笑容,隨即從窗外跳下。
而我懷裡的馨兒,一把尖銳的暗器從她身背貫穿到前胸心臟處,一股溫熱的血液已經染滿了我的胸口。
“不,不要……馨兒……”我感到全身在發抖,一種憤怒和擔憂糾結在心裡令我一時無所適從。馨兒躺在我懷裡慢慢要睡去的模樣,嘴角還帶著一絲笑容。而我不可能放下她去追那個本來想偷襲我的黑衣人。
“馨兒……不要睡了,我去找大夫,要等我回來。”
“還不知道……公子……叫什麼……名呢?”她一手無力地扯住了我的衣裳,一絲絕美的微笑無力地在臉上綻放。
“周瑜,周公瑾!”我說著,突然眼眶溼溼的。
“周公子……謝謝……你……”她努力伸出一隻手,撫摸了我的臉頰。我看到她的眼眶盈滿了淚水,而臉上卻是幸福而滿足的表情。之後,她的手永遠地垂了下去。
“不,不要……為什麼要救我……為什麼要幫我檔那一暗器……你應該好好地活著才對……不要死……不要……”壓抑了很多很多的東西,在那一刻不知道為什麼,全都爆發了出來。我感到眼淚在不停地掉,如斷線的珠子,滴在手上,滴在馨兒慘白的臉頰上。而我歇斯底里的喊聲,讓魯肅很快醒來來到了我的身邊,同時房間外也站了許多好奇的人……
那次可以說是我第一次真正的哭泣。
我跟馨兒素未謀面,可是她的琴聲感動了我。而我聽懂了她的琴聲,那種感覺猶如伯牙的高山流水遇上了鍾子期。只是那一瞬,我們便成為了知己。也許,她的琴一直彈著,不知道彈了多少遍,可是一直沒人懂。直到了我來到江南,直到她為了檔那一暗器而死,那首曲子才化成了一曲哀怨,久久地繞樑。而她也是因為遇到了我這個知心的人,在那一瞬間覺得什麼都值得了,無悔了。在那個黑衣人行兇時,她才毅然為我檔了那一暗器。
我哭泣的,不止是因為在那瞬息間我失去了一個音樂上的知己。在那瞬間,馨兒的死讓我明白了很多東西,明白了很多以前一直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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