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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倒是把老頭子我這杆大旗舞得虎虎生威的。”
從孟婆子那事兒到處置庫房這事兒,林謹容真是無時無地不把他掛在嘴邊,半點不隱藏,越用越好用。說她囂張?好像也說不上,她沒做什麼太出格的事兒。但臉皮真是夠厚的,手段也老辣,目前為止,宋氏竟是沒從她手裡討著好。
範褒不好發表言論,只在一旁笑:“庫房裡此番打發了這許多人,人手不足,二奶奶讓小的問您的意思,哪些人得用?”
陸老太爺道:“你擬個名冊,讓她去挑罷。”
範褒應下不提。
……
林謹容從林玉珍房裡回來,便擺了一盤棋,自個兒和自個兒下,慢慢地琢磨,換過來換過去,為難自己,又解開,玩得不亦樂乎。
芳竹默然在一旁站著,眼見夜越來越深,外頭越來越安靜,林謹容的棋戲仍然未完。她動了動早就站得有些麻木的雙腿,清了清嗓子,道:“奶奶!”腿一彎就要跪下去。
“別!”林謹容抬頭瞟了她一眼,“好好兒的,你跪什麼?”
芳竹只得又站住了。
林謹容又道:“這麼晚了,你怎地還站在這裡?不回去麼?你的兩個孩兒不是還小?你就不想他們?”
芳竹哽咽起來。她之前有體面,那是因為她是林玉珍賞的人,又有之前照料陸緘的情分在裡頭,林玉珍和陸雲還看重她,且那層紙沒捅破,她是來幫林謹容的。可現在,孟婆子的事情已經從兩方面證明她沒有半點用處,還被荔枝給逮了個現行。她已然裡外不是人,林玉珍不可能把她要回去,林謹容也不可能再同從前那般待她。眼瞅著這日子剛好過了點,一下子就又跌到了谷底。怎麼辦?她唯有懇求林謹容的原諒,但明顯,林謹容不打算輕易饒過她。
林謹容不悅地道:“你哭什麼?”
芳竹跪下去,膝行到她跟前,以頭觸地:“奶奶,奴婢錯了,奴婢不該拿您的好心當做是好欺。奴婢有眼無珠,錯看了奶奶,奴婢是咎由自取,但奴婢不是沒有良心的人。”
林謹容不語。
荔枝適時勸道:“奶奶,誰不會有糊塗的時候?況且有時候有些事也由不得人。”
林謹容方道:“留不留你,我還要問過二爺的意思。先回去吧,這兩天都不必進來伺候了。”只因這芳竹,除去是林玉珍的暗棋之外,實在得用,此時她急需人手,就此放棄不用有些不划算,故而要拿捏芳竹一回。
芳竹卻不知林謹容如何打算的,眼裡露出幾分絕望來,含著淚,端端正正磕了三個頭,耷拉著肩膀去了。
第231章 失勢
“奶奶,外頭都在傳,是庫房的人不講道理,打壞了瓶子,還打人。所以您才賠了二太太的瓶子,二太太為了讓您臉面上好看,為了和氣,這才打的黃婆子和朱婆子。現下人家都說二太太大度,才出了那種事兒,還能這樣讓著您。您到底是年輕了點,氣盛了些。”櫻桃氣得兩隻臉頰鼓鼓的,滿臉的不忿:“奴婢說不是這麼回事兒,她們就說,要不,您為何要拿自個兒的嫁妝出來貼補?”
“簡直就是黑白顛倒。”豆兒是個老實人,也忍不住道:“奶奶當時就該弄個水落石出的,到底是誰打壞的瓶子,真要查不是查不出來。”
林謹容笑道:“捨本求末了吧?若在一個碎瓶子上反反覆覆的查,那要耽擱多少時候,又要扯進多少人去?扯得清麼?你們看看現在庫房裡的情形和前幾日相比如何?”
這幾日庫房裡穩穩妥妥的,和前些日子那種表面上安靜,實則暗潮洶湧的情形完全不同,是實實在在的穩妥。這些細微處,從管事婆子們的眼神和行動上就能看得出來。豆兒想了想,道:“雖則如此,但奴婢總是替奶奶不平。”
林謹容嘆道:“面子裡子都有,誰不想要。可若是不能兩全,裡子可比面子重要得多,”
荔枝在一旁替林謹容繡抹胸,聞言抬眸一笑:“面子是看著好看,裡子是實惠。可奶奶這件抹胸,卻是面子和裡子都要好的才行。”
林謹容沾了點清水,彈到她臉頰上:“這張嘴越來越利索了。”
桂圓進來小聲道:“奶奶,芳竹又來了,送了幾枝絹做的榴花來。說是這兩日在家裡歇著,沒事兒做,紮了孝敬奶奶的。”一邊說,一邊開啟手裡的小盒子,盒子裡四枝紅絹做的石榴花,做得惟妙惟肖,好似活的一般,十分精細。
林謹容瞅了一眼:“收了。”
芳竹在外探長脖子往裡看,一顆心七上八下的。從那日林謹容明確表示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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