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報寧早已習慣她的冷臉,當下取出張天佑的信,把他要買兵器的事說了出來,楊么起先還漫不經心,乍聽得“郭子興”三個字,頓時扭過臉來,大聲道:“你說什麼?柳姑奶奶嫁的是郭子興?”
楊么這聲極大,朱同等人紛紛投目過來,張報寧有些奇怪,點頭道:“正是濠州大豪郭子興,他如今也算是尊奉白蓮。和咱們是一條道上的人。”
楊么極不耐煩揮揮手,道:“誰管他是不是尊奉白蓮呢,我問你。柳姑奶奶可有女兒?或是養女?”
張報寧忍著氣,陪著笑臉道:“是有一個姓馬的養女,還有一個嫡親的女兒叫惠娘。”
楊么當即變了臉色,圍著張報寧,低頭來回踱步,足足走了半刻,猛地抬起頭來,揮手示意朱同等人退開幾步。
張報寧終忍不住。輕笑道:“這是怎麼了,自打他們來了後,你平日裡見著我,總要帶上七八個,寸步不離。今日……”
楊么微微一笑,喚道:“小寧哥,我也和你說個公事。'Junzitang。君子堂首發}”眼睛瞅著張報寧,張報寧笑道:“沒見著我早讓我的親衛退得遠遠地了麼?否則你連話都不和我多說一句,朱同離得這麼近。我還敢如何不成?”
楊么哼了一聲,忽地又綻開笑容,轉身取了高几上的茶壺。給張報寧的茶杯滿上水,親手端給張報寧,柔聲道:“小寧哥,你先喝口水。”
張報寧哈哈一笑。接過茶杯,喝了一口,看著楊么道:“莫不是叫我上刀山下油鍋?這般地天上地下,倒叫我心裡不安。”楊么見他嘴上如此說,眼睛裡滿是警戒之色。知他不是個好糊弄的。這事兒終究要說個明白,否則必使不動他。
楊么一邊端起自家的杯子。藉著喝水細細思量,偏頭看向張報寧,眼簾上濃密烏黑的睫毛輕輕撲閃了兩下,巧笑道:“小寧哥,我和你說正經事,你別取笑我。”
張報寧凝視著楊么,微微嘆道:“你也恁厲害了些,一時惱了就將我推得遠遠的,一時用得上時,又這般模樣看著我,難倒我還能說個不字?”
楊么慢慢抿了口水道:“小寧哥,我知道你心裡有些話只對我說,可你不知道,我心裡有些話,也只能對你說。其實,你為著這個另眼看我,我也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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