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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紫依站在原地仔細回想了一會兒,才想起來上次和李雲清在東嶽廟聊天的時候他也說過,是他小時候在這廟裡拜玄什麼的道長學武的。她基本全忘了,就記得後來她在子孫娘娘殿前的香爐裡投進去了一枚銅板,被人取笑。
李雲渲很快就出來了,蕭紫依彎下腰掏出手帕給她擦著手,微微有些在意地問道:“小云渲,那你怎麼會對這裡很熟啊?”她聽說這個東嶽廟足足有七十六個殿堂,大小屋閣過百間,只來過幾次的小云渲應該不會這麼隨手就能指出來哪裡是廁所吧?李雲渲乖乖地讓蕭紫依擦乾手,脆聲道:“我四歲那年生了一場大病,是這裡的玄蹤道長治好我的。所以在那以後,哥哥每隔十天都會帶我到這裡來拜會玄蹤道長。”
“哦,原來是叫玄蹤道長。”蕭紫依才不信那些符燒了沖水喝就能治病,看來應該是個高人。“那個玄蹤道長很有名嗎?”
“有不有名這個不太知道,只記得這個道長出家以前是我的叔公。所以哥哥才經常來找他。”李雲渲歪著頭回憶道。
太原李家的人?玄蹤道長?唐玄宗?蕭紫依忍著笑問道:“你叔公?不會這麼巧叫李隆基吧?”
李雲渲驚訝地眨了眨大眼睛道:“公主也認識他嗎?可是我哥哥他說叔公的原名已經很少人知道了。”
蕭紫依像是被雷劈中了一樣,大受打擊,許久才回答道:“是我猜的……”
徹底無語了。李隆基?在這裡?是個道長?在開玩笑吧?
“公主,我們還進去嗎?”想到進去再聽那些符,李雲渲地小臉上有些不情願。
蕭紫依眼睛轉了轉,笑道:“不了,我相信我們在不在也沒多大必要,小云渲帶我去找那個玄蹤道長好不好?”雖然這時候在東嶽廟裡面亂逛很不安全。但是她也顧不得了。
還有什麼比歷史上的唐玄宗在當一個道士還震撼的事?
不過歷史早就在獨孤皇后那裡扭曲,走向另一條軌道。到底只是碰巧同名同姓呢?還是由於強大的必然性,歷史的車輪在偏離了些許之後,即將走上正軌?
不管怎麼樣,她都無比好奇。
她因為在意眾人在海棠宴上對李雲清的特別態度,所以查閱了好多史料。幸虧她書房裡的書籍比較多,有些隱約提到的隻言片語。也能讓她有所聯想。
從有些先進地語言和物品來看,獨孤皇后肯定是穿越而來的,提前預見了楊廣會殺父弒兄,太原李家會取而代之。所以透過人為地干預,讓隋文帝把帝位傳給了太子楊勇,並且把太原李家幾乎滿門滅族,但是防得了東牆防不了西牆。
其實以她看來。獨孤皇后滅族李家這個舉動完全就是多餘。如果楊勇當政,隋朝維持安定,李家也不會有謀反的想法。
不過當局者迷,換成她是獨孤皇后,想必知道未來結果的滋味並不是那麼的好受。李家會始終是獨孤皇后橫在心中的那根刺。
蕭紫依正呆呆地想著。身邊的李雲渲點了點頭,軟聲在她耳邊說道:“玄蹤道長就在這個殿地後面一個殿,很好找的。我帶公主去。”她也不想回去聽天書,主動拉著蕭紫依的手往外走去。
“你都稱呼他為玄蹤道長?不喊叔公的?”蕭紫依跟著李雲渲的腳步,往後邊的殿閣走去。
李雲渲點了點頭道:“我哥哥說,道長他已經拋棄以前的身份修道。而道長地名字。我還是記得有一次在內室玩的時候。聽到有一位老夫人這樣叫他,我後來找哥哥問了才知道這就是道長俗家的名字。”
“那位……玄蹤道長。是位怎麼樣的人?”蕭紫依忽然有種歷史的錯亂感,有點懼怕一會兒要見到地那個人。
李雲渲笑嘻嘻地說道:“道長是個很好玩的人哦!最喜歡和我們小孩子玩了,這次去小渲渲把公主教的跳棋說給他聽,他肯定很高興。”
倒!不會是個老頑童吧?蕭紫依心中的疑惑更重,跟著李雲渲的小步伐往後面的殿閣走去。
與此同時,在育德殿內,一位宮女從偏門快步走了進來,附在垂目觀閱經文地皇太后耳邊低喃了幾句。
皇太后聞言緩緩抬起眼簾,眸子裡劃過黯然地神色,輕聲問道:“那人今日不在?”
那個宮女點點頭,跪在皇太后身旁低聲道:“而且方才奴婢進來前,看到公主殿下和李小姐往那個方向去了,要不要奴婢派人……”
皇太后半抬手製止道:“無妨,反正那人也不在。”話語說得輕柔平靜,但是難免帶了些許輕愁。他已經避了她好幾次了,今天她特意找了個名目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