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弓起,但她終究沒有動作,而是強迫自己慢慢放輕鬆,全程赫連雅都沒有表現出異樣,也許嘴角有著微不可見的動作,在見到她的人看來,公主睡得真熟,這樣都沒有醒。
這也說明,來人在赫連雅心中還是有點分量的,至少她在強迫自己調整很多習慣,比如,不輕易相信任何人。
來人的腳步很輕,沒有一點聲音,呼吸也很平穩,他站在赫連雅身後凝視了一會,期間赫連雅閉著眼睛,打起十二分精神去感覺後面的那個人在做什麼,終於在赫連雅即將失去耐心的時候,她感覺身上多了一層薄薄的東西。
赫連雅順勢醒來,才發現她身上蓋的是一件披風,現在是風大的時候,天氣也不涼,他們的衣服都是薄款,披風也是一樣。
扯下披風,再望向那人,還是淡然從容的模樣,靜靜地佇立在那裡,如一株在沙漠地的修竹,單薄亮眼。
沙漠寸草不生,竹子更別想在這麼惡劣的環境下生存下來,可是這個人偏偏就能給她這種感覺,要知道綠色在沙漠裡,真的是很珍貴的東西。
可是,竹林也許能抵擋風沙,一株勢單力薄的竹子,它能做什麼呢?
思及此處,赫連雅臉上的弧度柔和下來,對那人伸出手:“過來。”
那人猶豫了一下,儘管過程很短暫,赫連雅還是細心地留意到了,她的心裡突然生出一股不安,這種感覺十九年裡只出現過一次,那就是阿媽離她而去的時候!
赫連雅迅速抓住那人的胳膊,加大力度,那人就軟趴趴地臥倒在她的懷裡,身上散發的竹葉般清雅的香氣讓她心神逐漸安定下來。
美男在懷,赫連雅感嘆了一番,才心平氣和地開口:“是不是不習慣這裡的食物,你想吃什麼告訴我,我派人去外面買來,你太瘦了。”長公主很少會這麼溫柔地對待一個人,再看她懷裡的人兒,鬢若刀裁,面如桃瓣,目若秋波。,面若中秋之月,色如春曉之花,端的是眉目如畫,讓她動心不已。
要說此男有什麼缺點,便是膚色深了些,但也無法遮掩他弱柳扶風的氣質,只是他的眼底還是給人一絲陰柔之感,當然對著赫連雅的時候,他的眼裡有一抹很淡很淡、難以描畫的溫柔。就是這種眼神讓赫連雅深陷其中,難以自拔。
此時,外面傳來塔拉提醒的聲音:“公主,快到用膳的時辰了。”
“晚膳讓人送進來,你下去休息吧。”赫連雅不冷不熱丟擲一句。
門外停頓了許久,塔拉才應下:“是。”
塔拉交代完事情,失魂落魄地回了寨子,她住的氈包裡冷冷清清的,只有她一個人,塔拉慢慢地把裡面打量了一遍,視線落在地上一處位置,不久前,那是三丹睡覺的地方……
觸景傷情,塔拉的心一抽一抽地痛起來,那是她的三丹啊,也不是,三丹長得那麼好看,這樣的男人不可能會屬於她,自己只是個身份卑微的侍女,有什麼資格讓三丹留在自己身邊?
他們相處了四十多個日夜,塔拉永遠也忘不了,三丹埋頭苦幹的樣子,沉默的樣子,抬起頭露出的脖子和下巴的弧度,還有他睡著的模樣,雖然會微皺著眉頭,可是那怎麼也阻擋不了三丹秀麗出挑的外形。
好看的人不管是做什麼,都像畫裡走出來一般,可是他也終究是觸之不及的,就像那畫中仙,作為侍女的她只能遠遠望著他,他們永遠都是兩條沒有交點的平行線,當然這個比喻塔拉是不懂的,但是她心中明白,三丹只能活在她的記憶裡。
議事堂的氈包內,兩個人都沒有說話,直到一個侍女送了晚膳過來,赫連雅讓她退下,頗有撒嬌意味地對那人道:“你,過來服侍我用膳。”
赫連雅和他對話交談,呼喚他都是用“你”、或者“喂”,要麼直接略去稱呼,那人也不惱,慢慢地移步走來,屋內頃刻間有淡淡的竹子香氣縈繞,轉眼人已來到她的身邊。
那人接過赫連雅手中的小刀,開始切割盤子中的羊腿,他的動作緩慢熟稔,行雲流水,可見是有了多次經驗的,難得的是他的動作也那麼賞心悅目,每次有他服侍,赫連雅總能比平時多用一些。
“你是楚國人。”赫連雅一板一眼地說出這幾個字,似乎思考了一下又道,“你叫什麼名字?”
被問話的人手中的活兒沒有停頓,他如玉的面容出現一絲不解,給人的感覺很自然,又心生不忍,但是他還是順從地答道:“回殿下,三丹是我的名字。”
三丹?赫連雅的眉頭皺成一個川字,她不太高興地道:“那是塔拉給你起的名字,我不喜歡。我想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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