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部分(第3/4 頁)
怎樣才能無死亡?答曰:無生。
“攝政王桑結用佛理和權威雙管齊下,把五世圓寂和六世降臨的秘密保守了十多年。十多年過去了,政教的敵人、格魯巴的剋星、陰謀毀佛滅教的叛誓者,始終沒有出現,彷彿‘七人使團’之死,就是遺恨與記仇的完結,瀾滄江懸崖邊上‘小心伏藏’的提醒或警告,不過是某個人的妄想。但桑結絲毫不敢懈怠,他知道越是寂靜就越會有響動,風和日麗之後必然是怒雲翻滾。
“秋天,保佑噶丹頗章的乃瓊大護法的降神儀式如期舉行,神靈的旨意是:翌年,也就是公元1697年即藏曆第十二饒迥火牛年十月,*喇嘛必須向廣眾露面說法。這讓攝政王桑結緊張不安:如果遵照神意,就等於公開了匿喪不發和暗藏靈童,難以逆料的結果會是什麼?他夜夜不眠。
“恰在這時,一封告密信從西藏送達朝廷。朝廷震怒,康熙皇帝派人飛馬西藏,送去一道緊急詔書,措辭極為嚴厲,譴責攝政王桑結欲專藏事,詭詐*喇嘛,秘喪矯奏,欺君瞞上云云。
“桑結意識到政教的敵人已經開始行動,叛誓者的伏藏正在暗中顯露。他一面派人向皇上據實陳奏,一面責令‘隱身人血咒殿堂’的無形密道調查並懲罰告密者。而更加緊迫的,卻是從喜馬拉雅山懷裡迎請轉世靈童倉央嘉措。依然是秘密行動,依然伴隨著血雨腥風,少數人擔當著西藏的命運,驚險,驚險,驚險,只要是參與其中的人,都感到了前所未有的驚險。倉央嘉措的命運就這樣開始了。”
七人使團 3(1)
香波王子不說話了。
梅薩和智美這才發現不知不覺中雅閣已經啟動。
梅薩說:“你這是要去哪裡?”
香波王子說:“我已經想清楚了,現在最應該去的地方就是邊巴老師的住宅,他是猝死的,來不及轉移東西,有的話,應該能找到。”
梅薩問:“有什麼?”
香波王子說:“在我之前,邊巴老師是唯一掌握鑰匙的人,要是我沒拿走‘七度母之門’裡的伏藏,那就一定是他,至少邏輯上是這樣。”
智美說:“不可能吧,他拿走了就不會再把鑰匙給你。”
香波王子說:“要是他陷害我呢?”
智美冷冷地說:“你把邊巴老師看成一個陰險小人了。”
香波王子說:“我的老師肯定不是小人是君子,現在重要的是,我們必須給自己找一個進入邊巴老師住宅的理由。”
梅薩說:“我支援香波王子,這樣至少可以還邊巴老師一個清白。另外,大伏藏都是由一個掘藏者一掘到底,不可能先由一人掘出一半再傳給別人。如果邊巴老師意識到他將死去,也就等於意識到了他不是發掘‘七度母之門’的具緣者,空行護法沒有加持他絕處逢生的機會,他就很可能會讓他認定的具緣者從頭開始。更有可能的是,邊巴老師本身就是掘藏的一環,香波王子從雍和宮開始,再到邊巴老師住宅,本身就是掘藏路線的必然延伸。”
智美和香波王子都不吭聲了,作為邊巴老師的研究生,梅薩的研究方向是‘伏藏學’,她在《中國藏學》雜誌上發表的論文《時間扭不斷的精神之鏈——偉大的伏藏之謎》被看成是中國藏學研究的新成果。她的話當然是權威。
香波王子說:“你們兩個是邊巴老師僅有的研究生,差不多就是私人秘書,不會沒有邊巴老師住宅的鑰匙吧?”
梅薩說:“智美有,我沒有,我每次都是敲門進去的。”
智美掏出兩把串在一起的鑰匙,遞給了香波王子。
黑色雅閣朝北疾馳著,走向了中關村,突然一個緊急剎車,輪胎和柏油路的摩擦就像一聲淒厲的慘叫。
香波王子望著前面,眼光就像兩盞探照燈掃視著堵擋在路口的喇嘛鳥,沮喪地說:“我們就像孫猴子面對著如來佛,怎麼跑都在人家的股掌之間。”說罷,急打方向盤,調轉了車身。
喇嘛鳥追了過來。香波王子開足馬力,在夜色中狂奔著,很快發現他們已經被包圍了,一輛警車迎面而來,橫著身子停在了路中央。
香波王子一邊減速一邊想:前面是警察,後面是喇嘛,到底哪邊好突圍?他沒想清楚,本能地掉轉車頭,選擇了喇嘛。
喇嘛鳥停下了。阿若喇嘛帶著幾個喇嘛衝出來,手挽手排成一溜兒,橫擋在了馬路上。香波王子朝著喇嘛衝過去,絲毫沒有減速。
梅薩緊張地抓住自己的胸脯:“千萬別撞到人。”
智美冷靜地看著香波王子。香波王子瞪著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