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問,客人也照樣吃飯,似乎什麼也沒有發生一樣。他心裡納悶,便拉了一個茶博士過來,指指那邊打架的學生,茶博士不待他開口,便撇撇嘴笑道:〃習慣啦,反正打壞了他們會賠。價錢很公道的,他們也怕我們到石山長、桑公子、沈大人那裡去告狀呀,打完了架會主動來賠錢的,不怕,打吧,不打不熱鬧。〃
店小二也湊過來說道:〃是啊,這位公子是新來的吧?以後你就會習慣了,隔幾天就有一次。〃
酒博士搖頭晃腦地笑道:〃秀才造反,十年不成。書生打架,傷不了人。〃
白袍青年聽到這些話,幾乎以為自己到了九州之外、荒服之地。正在張大了嘴吃驚,一個酒杯偏離軌道,朝他飛了過去,他本能地一抄手,把酒杯穩穩接住,放在桌上。
〃好身手。〃身後有人讚道。
他轉身看去,是一個三十多歲的中年人。那人眼簾低垂,嘴角不易覺察地帶著一絲冷笑,正是石越的幕僚潘照臨。
白袍青年也不知潘照臨是何許人,因聽他誇讚,便向他微微一笑。
潘照臨看了一眼他腰間的彎刀,抱拳笑道:〃這位公子文武全才,實在難得。在下真定潘照臨,草字潛光。不敢請教尊稱大名?〃
白袍青年連忙抱拳答道:〃不敢,原來是潘兄。在下段子介,草字譽之,是江西人。〃
〃原來是段兄,相逢即是有緣,不如在下作東,找個清靜之所,請兄弟喝上一杯,不知肯否賞臉?〃
段子介見那些學生們打鬥正酣,無可奈何的搖了搖頭,微笑道:〃如此多有打擾。〃
中書省都堂,剛剛從遼國出使回來的趙瞻正在向幾個宰相彙報出使的情況,並且等待皇帝的接見。他一面彙報,一面偷眼打量這幾個大宋最重要的官員。王珪永遠面帶微笑,這個老頭完全是因為資歷而被皇帝照顧性的升為參知政事;馮京則正襟危坐,他和王安石面和心不和,輕易不會開口;此時真正主持政事的,是那個面板微黑,頭髮凌亂,目光凌厲,衣服上還有一些汙漬的王安石王介甫,可惜與自己政見不合。
趙瞻抑制住心中的彆扭,好不容易才捱到皇帝的召見,因為出使遼國是大事,幾個宰相都要一同前往,樞密院也要存檔。
見到皇帝后,王安石先把趙瞻出使的情況詳細奏上。趙頊又親自問了一些細節,便例行公事的問道:〃趙卿在遼國可曾在意其風土人情,北朝對大宋的看法如何?〃當時資訊不發達,瞭解敵人對自己看法,多數是靠使者的觀察。
趙瞻連忙欠身答道:〃遼人知我聖天子在位,並不敢覬視我皇宋,臣到契丹之時,契丹魏王耶律乙辛曾問及石越,說我大宋有此等人,為何不能用?〃
〃哦。〃趙頊感興趣的挪了挪身子,問道:〃卿如何回答?〃
趙瞻從容答道:〃臣說我大宋比石越聰明之人何止千百,故其仍需加磨勵,方能大用。吾皇正用其為參贊諮議,是鍛鍊人才之意,談不上不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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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節:第四章 學術與政治(7)
〃嗯,卿答得很得體。卿可知契丹人怎麼知道石越的?〃趙頊略表嘉獎。
〃臣聽說石越的《論語正義》等書已傳至契丹、高麗,北朝貴人頗讀其書。這是夷狄心向漢化之故使然。〃趙瞻老實答道,他與石越並無私交。
馬上就有人想到利用這句話,馮京一向反對新法,但現在王安石在政事堂可以說是為所欲為,王珪與他的作用不過是畫押簽名而已。曾布為檢正中書五房公事,負責新法事宜,凡事只問王安石,完全不理會王珪、馮京的意見,這更讓馮京不滿。馮京久於世故,自知不足以對抗王安石,只得隱忍。自青苗法改良後,馮京早想拉石越進入朝廷,借石越之力對抗王安石,這時連忙說道:〃陛下,石越之材,頗堪大用,又聞名於外國,臣以為皇上應召其至朝,委以要職,一來使野無遺賢,二來告訴契丹人皇上知人善用,使其不敢輕我大宋。〃
〃陛下,能招致石越,當然是好事,但是隻怕他本人不願意。現在白水潭學院辦得有聲有色,石越似乎也是如魚得水。〃 王安石雖然也覺得石越才華出眾而且並不死板,頗能推陳出新,很對自己胃口;但卻又覺得石越有點隱隱約約和新法過不去的意思,兼之他很受保守派大臣的器重,因此一直心存警惕。
馮京見王安石有杯葛之意,連忙委婉說道:〃陛下,把這樣一個人才放到江湖之上,總是可惜。〃
王安石不悅地說道:〃石越現在怎麼算是在江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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