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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無邊的蒼狗白雲。像一株枯樹。
和這裡光禿禿的荒涼相應相生。我不知道我為什原因會跟她爬上兩個小時的山路,然後一動不動的拿著心愛的吉他在她的指使下做出一種藝術的姿態。讓她寫生。
如果她是個稱職的畫家,她應該看著我,然後專心的繪畫。而不是像這樣望著遠方,而我,像被她擱置那的悽殘的藝術品。一塊被跌入山谷的那個小姑娘隨手抓斷的獨木。
薔薇說,那個小姑娘,從這裡跌落,她喜歡落葉,喜歡瘋狂的事情,她幻想自己從高樓跌下的感覺,她說,很美。鮮紅的血液。然後在這裡,那個小姑娘最終如願。
薔薇放下畫筆,坐在我旁邊望著深谷接著說,可惜她跌落時的尖叫亦如暮夕時的雄鷹,絕望而不甘。很美,殷紅的血液沾溼了乾涸的土地。
聽著她講述的故事,這個悲情年代的故事。太多,在這個已經備受摧殘、雜亂不堪的齷齪畸形的年代見怪不怪。它們早就被以頹廢藝術家著稱的半藝術者拿來繼續毒蝕一些人的毒品。
所以,你寫生的時候便會來這裡?你的畫總帶著殘缺的完美,陰冷的格調。非主流們的鐘愛。放下吉他,我活動了一下快要僵直的軀體說道。
那些只是無知人的看法,或者自以為藝術家的愚蠢。真正的頹廢或者絕望並不是叫人去吸食,而是共鳴,感悟和醒示。
薔薇望著我,繼續說,陸離,人生就像是在懸崖上蹦跑,會一不小心就掉下去,這不可怕,我們會沒有知覺。可怕的是跌進了精神懸崖,便在也爬不上來。
然後,我們望著山谷,一言不發。
我繼續在證明愛因斯坦和我是一類人,我們同是天才,我們都發現了相對論。只是我們的論證方式不同。
我和米洛書在水吧。
服務員上了兩杯綠茶、一碟冰糖。米洛書夾了一顆冰糖問我,來一顆冰糖,味道會更加濃烈。
如果在多加點茶葉,味道會更接近咖啡。我說。
我怕你會不習慣喝茶,所以……
搖了搖頭,讓服務員換了一杯綠茶我說,不用了,咖啡和茶畢竟不是同類飲品。況且我覺得偶爾喝點茶不會錯。
此刻,大約是傍晚六點多。走出水吧,時間並不是想像中那麼晚。我決定共度晚餐,米洛書說,不用,明天到我家來,搬家。於是,她一個人坐上四路車走了。
如果一開始就決定愛一個人,不要欺騙,試著接近他的生活。這是薔薇的原話。
我決定愛上米洛書,所以沒有欺騙,我在接近她的生活。用勻速直線運動的參照系之間的物理定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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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
七月,一個美女才子。她會很多東西,例如:化妝、攝影、寫作。當然,我認為如果她安心寫作一定是個出色的作家,在她的《上邪》裡有這麼一段:
對於生命,我們只要嚴守觀望與想象的距離;就可以放心悲喜;不驚不怖;無傷無痛。誰知道呢?也許;所謂漫長人生只不過是半寐半醒之間的一場淺淺夢境。虛空的熱鬧緊裹著虛空的荒冷。誰的酒未醒?誰的愁未消?
開眼與闔眼之間。我們已歷劫長長一世。。。。。。
她的文字總會從情緒上帶給我一種威脅,讓我從激情中迴歸平靜,昏然入睡,卻半寐半醒。
誰都不會想到到某個時間、地點,會遇到某個人,然後生活的重心嚴重彎曲,我們偏離了航道。
生活的節奏是斑駁陸離,雜亂不堪。生活,永遠無法像小說的情節環環相扣,顧及著道德、世俗的而看法披上了華麗的外套。張愛玲卻說,我的生活就是華麗的袍子,裡面裝滿了騷子。
社會的本質是,很多事情由不得我們,如果一個齷齪,帶著猥瑣眼神的上司開好了房間,要和你共度良宵。如果,你被他掌握著弱點。那便快樂的吃著苦澀的黃連。
人生,只是一場夢境,我們寧願酒醉。
時間的空白便在夜晚更加裸露,很多人喜歡黑暗,卻懼怕黑暗。典型的葉公好龍。這個時候泡咖啡店的人、逛便利店的人、像我這樣不能安然入睡的人,便是雜碎的思想和滿布痔瘡的回憶亂串的時候。
它們填充著時間的空白,虛空的熱鬧緊裹著虛空的荒冷,披著華麗的外套,坐立不安。
那個女人發現了我和酒吧男人婆之間曖昧得不尋常的關係,她能發現我一點也沒有意外。如果她不來問我,我也不會說。她第一次推開我的房門說,那個女的有病,你不應該飢不擇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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