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彌天大罪的感覺，愧疚得我喘不過氣。該死，這個人肯定是妖女？我猛的把精神集中了起來，對準了她的雙眼，喊道：“別給我做出這種表情，你到底是男的還是女的？”

她（他？）的瞳孔忽然散大，空洞的眼眸失去了焦距和色彩，看得我又是一陣揪心。幻覺，這些都是幻覺！夢夜曦，要冷靜一些啊！

“我……是男的……”良久，他的痛苦才恢復了焦距，但雙眼已經黯淡得找不到了色彩，大概是看到什麼不想回憶的事情吧。看他這個樣子，我的負罪感更重了……

我似乎傷了他的心……撤掉了瞳術和生物力場，我站在他面前久久沒有說話。不想回憶的事情誰都有，一旦被挖出來，就是心靈最脆弱的時候。現在的他，需要人的安慰，已經沒有戰鬥力了……

雖然我的做法很卑鄙，但我就是控制不足要這樣做的念頭。人的好奇心就是那麼可怕……

我只能說對不起了……

“怎麼樣，好笑麼？我堂堂一個爺們居然長著這樣一張臉，**的臉上還能看出一些男性特徵，但我都沒有！如果我是真的女孩就高興死了。但是現在討厭它！我受不了別人看我的目光！”他發洩般的喊了出來：“怎麼樣，我是人妖，可笑吧！”

高亢的男聲，撕心裂肺的大喊，出現在傾城的露著撒嬌一樣的表情絕美的臉上，有一種說不清的詭異。讓人沉默得說不出話，只能悲嘆他可憐的身世……

“看開點吧，我沒有說你是人妖。”良久，只能用這句話來安慰他。我問道：“你叫什麼名字？我們做個朋友吧？”

說完，我伸出了右手，微笑的看著他。

“做朋友？”他愣住了，忽然大笑起來：“你這是諷刺我還是怎麼樣？有人肯跟剛才還以死相拼的人做朋友？有人會跟我做朋友？別傻了！”

說完，他舉起手，似乎要向我的腦袋錘下。我笑了，笑著看她的眼睛，瞳術沒有再勾起他不好的回憶，而是如同撫平羅賽朵心裡陰影一般讓他看到了快了的色彩。

漸漸的，他的眼睛溼潤了……

“為什麼，為什麼你要這樣？”

“我曾經和你一樣過。”我笑了起來。感嘆著三年前的回憶，那時候我不是和他一樣對自己不滿麼？

“我能在你身上看出我的影子。”他愣了許久，漸漸笑了起來：“我叫玄緋月，請多指教……”

卷四·風起　第一百七十三章　緋月的話

“我是一個改造人，你肯定不會明白改造人是什麼意思，反正你就當我是一種戰爭兵器被創造出來的東西就可以了。”

“我沒有名字，也沒有父母，我一出生就在宇宙中的一個秘密人造殖民衛星裡，那裡是庫蘭政府的秘密研究所，避開世間輿論研究我這種戰爭兵器。我從小就被做過各種研究手術，被打過不少藥，總之我就是一隻小白鼠。我懷疑我討厭的臉也是因為注射了那些東西才長出來的。”

“就那樣在研究所裡呆了十幾年，大概是我十五歲的時候，我和我的幾個同伴找到一個機會，襲擊了看守我們的警備員，搶走他們的EA之後一起乘上了漂流船逃之夭夭了。但是，我們不知道我們在宇宙中的位置，幾次空間跳躍後，我們沒有發現任何有人煙的地方，與此同時，漂流船的能量用光了，我們成了徹底的漂流者。”

“漂流船有充足的補給，但因為我們嚴重超載，如果要均分食物、水分和氧氣的話，所有人最多隻能活半個月。誰知道我們這半個月能不能獲救呢？知道這訊息之後，昔日同甘共苦的同伴都瘋了……”

“他們自相殘殺著，並且在做瘋狂的事情。我的年紀最小，那時候可笑的還不知道他們在幹什麼，我被侮辱了，他們打我罵我，還做了那種……算了，不說了……反正是很丟臉的事情。我曾經問他們為什麼要這樣對我，他們說我是人妖……呵呵……”

“所以我討厭我這張臉了，就算得救了、進入社會之後，我還是討厭它，所有人看我的眼神都是帶有**的，但知道我的性別之後卻又是嘲笑的和鄙夷的，我更討厭了。”

“恩……偏題了，話說我們在宇宙漂流了幾天後，為了能生存更久，十幾個孩子開始搶奪飛船上的補給，搶奪愈演愈烈，最後自相殘殺了起來，整個飛船被染成了血色。因為我沒有參與搶奪，並沒有被他們的戰鬥波及到，安全的毫髮無傷，但是殺死了所有人的勝利者找到了我。他渾身是血，就像從地獄中來一樣，我現在都忘不了……”

“很奇怪，我本以為我會死，但是我殺掉了那個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