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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一夢而已。
三三一念之下,直朝牧白撲去。
這一撲如虎撲兔,似龍抓魚。美男子被逼進一角,不得躲閃,不得回頭。
牧白幾乎是目瞪口呆看她重重落在自己的懷中,任她一舉一動都牽扯他渾身的傷口,任她將臉慢慢貼近他的胸口。
心跳越來越快,她的手卻又解開了他辛苦繫好的袍帶,也不小心碰到了傷口。
牧白不由皺眉閉目道:“你……”
語不成句,你為何還不走?你為何還來撩撥?你為何讓我如此傷痛……
睜開眼,他紫意流動的雙眸卻被兩道金光鎖緊。
“牧白,本宮……”她的雙手攀上他的臉,直奔他的兩道長眉。
本是極輕柔的撫觸,卻引得他的心都略有絞痛感,痛得再度閉上了眼。如此的親近如夢似幻,她的小手順著他的眉毛直達鬢際,但恨雙手都不能表情達意,她又鄭重道:“自此,天逸不會容許牧白……”
他忽然用修長手指抵住了她的唇,似乎明瞭她要說的是什麼。
他們給了彼此溫暖的手,以及容不下他物的專注眼眸。
對視,一再對視。
在逼窄角落裡,終於不再是孤零零獨自一個,他懷中有了她,她眼內有了他。
開頭,只是一個小小的擁抱,她將頭埋他肩窩,視線錯開的那一霎,才容許自己的眼淚滑落。
他不會知道四公主此刻有多麼心疼他。
人前那樣風光,那樣妥帖自得的他,究竟為了什麼緣由帶傷若此卻一直隱忍不言?
玄玉泛光,她的淚水無法止歇,就在適才,她還懷疑他盜丹,恨不得立馬搜出贓物來將他五花大綁。
可是,若有能耐偷取上百粒巨珍的避劫丹,他又怎會一身凡骨,一點護身仙氣也無。
且,近到如此地步,才看清他頸項上的道道傷口。
三三能辨幾百種兵器帶來的傷痕。
他的傷並非打神鞭之痕,而是用了極其相似的粗物揮舞而出。
漸漸,擁抱都嫌不足。
他與她再度貼面,她溫熱的淚水沿著他蒼白的面板往下,愈發灼痛裸 露出來的皮肉。
彼此的唇互相尋找,慌亂而又沒有經驗的美好,直抵舌尖。
他的寂寥內心響起聖樂,彷彿黑暗裡開出的彩色花朵,鼻側終於又有了熟悉的甜味。
她也覺得無比新奇與快樂。
覺得自己空蕩蕩的內心,被注入了什麼東西,從此真正有了牽絆,有了甜蜜的負擔。
這吻無比悱惻纏綿。
雖然此刻,他仍不懂她究竟來地府追尋什麼;她也不懂他在自己這個鄉下壯妹身上能夠得到什麼。
輾轉,顛倒,一起屏住呼吸。
他回到青蔥年少,一家三口在人間臨淵捉魚。胖大的銀色魚兒在手中蹦跳,抓不住,又在地上騰躍。父親用小法術縛住了魚身,交在牧白手裡。母親道:“我家牧白手中的魚最最大!牧白好本事!”
魚化成龍。
他用盡全力抱緊懷中魚兒,卻又因為抱得太緊,忽然整個身體都有些僵硬。
她用視線詢問。
“丫頭,你定過親沒有?”不得不問,關乎了後院中那個在雪夜起劍舞的黑衣男子。
倒是三三,乍離了牧白臉頰的嘴唇微翹,坦蕩蕩回道:“沒有啊,天逸至今沒有定親……”
他眉宇間的擔憂大為舒散,再度確認:“你爹有沒有替你定下過親事?”
三三笑呵呵道:“我們魔教兒女,甚少定親的,我爹更沒有那個閒心思替我操心。”
他的微笑在柔淺紫光中盛放。
一定是無浪搞錯了,他的丫頭與他的未婚妻並非同一個。
越想越開懷,這兩個男女便有些放縱。
嬉笑聲聲,又是牧白在關鍵時刻,抓住她的雙手喊停。
他紅著臉道:“丫頭,現在還不行。”
還有四次,只須等到那四次後,自己穿了雪白無汙的袍子,同她站一處。
三三也不懂那麼多,他說不行,總是因為傷口發疼,需要休養,不得打鬧的意思。
“晚了,你去我間壁睡。”他抵擋不住她火辣身材的誘惑,更抵擋不住這暗夜裡熊熊火光的誘惑,隨時準備好飛蛾撲火似的,痴情兒女。
她訕訕立起身,等他也緩緩站起,只是一個對視,唇齒再度火熱相依,分明是一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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