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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場博擊中,白千浪那類級數的高階幹部,凝神注意源五郎的動作,雖然說,他一面捱揍,一面吃吃傻笑的模樣,實在是蠢到讓人不敢看下去。從頭到尾,妮兒是以內斂的天位力量出擊,打得興性發了之後,更是毫無顧忌,咽喉、小腹、胸口等要害全成了攻擊目標,攻勢之凌厲,讓眾人暗暗心驚。
相較於觀眾的反應,源五郎則是一聲不吭,努力扮演好沙包的角色,臉上始終掛著淡淡的幸福笑意,只有在主動配合妮兒使用一式熊抱勒殺時,笑意濃得有些寄怪。但一直到最後,縱然只是捱打不還手,妮兒的種種殺著仍是無法對他產生作用,捱揍時的大聲討饒,聽來也是毫無誠意,純粹博佳人一燦而已。
(好厲害!源五郎大人果真深藏不露!)
只要是明眼人,幾乎人人都有這樣的想法,就連妮兒也是心中佩服。自己轟出去的每一擊,可說是拳拳到肉,打在源五郎身上的感覺,並沒有尋常卸勁氣功那樣軟綿綿的感覺,而他看來非但沒有任何不適,神情還很輕鬆自在,顯然另有自己不知道的秘訣,在散化入體的天位力量,換言之,他要擊倒自己,根本就是輕而易舉。
(好傢伙!雖然不想承認,但是他果然有一手啊!)
到後來,主動喊停的是妮兒。不是打累了,只是算一算,欠下的親吻太多了,倘若一次讓這傢伙佔了太多便宜,就輪到自己要噁心了。
妮兒並不是一個會說話要賴的人,這點大家都很清楚,但或許是耳濡目染的關係,她也學會了玩弄文字遊戲。因此,當源五郎驚訝地發現,原本承諾的香吻,居然變成了飛吻,那一副因為受騙上當而委屈扁嘴的表情,著實讓眾人印象深刻。
往後三天,源五郎就像是要向公主索吻的青蛙,不停地追在妮兒身後。在白千浪往稷下的通訊中,報告這樣的訊息:“除了訓練娃娃兵很煩人,一切都很好,生活比西西科嘉島輕鬆,每天還有滑稽秀可以看,弟兄們都很開心。”
假如敵人一直沒有出現,這樣的情形確實很理想,不過在這一天上午,源五郎仍是收到了一個令他色變的訊息。
當知道了發生在稷下的戰爭,象牙白塔崩毀,百姓死傷數萬,看著手中的報告,源五郎緊緊地握起了拳頭。
(這些傢伙啊,到底把人命當作什麼?)
曾在妮兒面前,大聲地宣誓“為了你,我就讓千千萬萬的人都去死吧”,這樣的自己,做出這種感嘆,是不是很偽善呢?
在目前處身的這個團體中,自己的角色是參謀,當處理的事務觸及戰事,那麼負責起來的工作,與其說是如何保住所有人民,不如說是如何犧牲小部份的生命,贏得整個戰局。講起來是很冠冕堂皇,但是被犧牲的人可不會這樣想,而非得要用“決定犧牲物件”的方式來思考,自己也是非常地厭惡。
可是,又能怎麼辦呢?想要不付出任何東西,又要贏得勝利,這是自己早八百年前就放棄的過度理想。當執著不要犧牲任何東西的時候,最後的損失卻是更大,長此以往,便練就了一副善於取捨的思考模式。
當然這些願考也不是那麼順利。源五郎怎樣也無法忘記,當那些被犧牲者指著自己與友人,大聲怒吼:“這麼愛犧牲,為什麼不從你們自己犧牲起?”
那時,自己是啞口無言的,而解決這問題的是身旁友人,他隨手便將控訴者全數轟殺,跟著便以一種挑釁似的冷笑,對自己道:“因為我們要留著有用之身,因為我們還有活下去的利用價值……嘿!其實這些都是狗屁不通的廢話,之所以犧牲這些傢伙,是因為我們夠強,有能力決定他們的生死,而說到底,我們也只不過是一群自私自利的傢伙。”
行事風格無比豪邁,又帶著三分邪氣的友人,以這樣的方式,輕易解決了使用天位力量的責任,得以毫無罪惡感地放手大殺。自己難以接受,卻又找不出能有力反駁的立論點,只能一直在心裡矛盾著。
(真是個懦弱無能的人生啊!一點長進也沒有……)
營造出神秘的形象,給人精明幹練的感覺,但自己並不適合做軍師的。就連當幕僚,也有太多的顧慮,只不過,既然是會弄髒手的黑色決定,總是有人得要出面,與其多拖個人下水,還是自己全部扛了吧。
(傷腦筋,就沒有別人能代替我了嗎……)
這是一個無聊且無謂的想法,源五郎自己也很清楚……
“源五郎大人,要把這訊息通知妮兒小姐嗎?”白千浪這樣問著。儘管處理大小事務的人是源五郎,但在形式上,身為親王之妹的妮兒,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