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楓兒一時不是很瞭解這女孩的親戚關係。秀吉公仍然在生,那麼她口中的父親,難道是指前任大將軍織田信長?而她的四伯,又是什麼人呢?
無法索解,楓兒持續與她交談,希望能多獲得一點情報。
“公主殿下,你的母親……她……”
對於出身皇室或貴族的人們而言,問這問題滿沒意義的,母親的存在往往僅是父親寵妾、情婦,就算是正妻,也未必有什麼夫妻感情存在,更別說親子之情了。突然提出這種問題,只會使彼此尷尬而已。
但楓兒還是覺得有必要一問。織田香的出身,本身就是一件秘密,更何況就自己來看,當前世上的絕頂高手中,大多數都受到上一代血緣影響,織田香有這樣一身武道、魔法兼擅的修為,除了名師、父系血統之外,在母親那邊是不是也有什麼影響呢?
但這查詢企圖卻在不久後宣告失敗,因為對方的精神狀態明顯地有著問題,與之交談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母親?!”
“嗯,就是生下你的媽媽啊,她是個怎樣的人呢?”
說不被嚇到是假的,因為這句話才一問出口,對方的瞳孔驀地放大,本來就沒什麼表情的面孔,看起來更是一點生氣都沒有,直過了好半晌,才用一種很虛無、彷彿自數千裡之外傳來的悠遠語音說話。
“媽媽,生我的媽媽,已經再也找不到的東西。
爸爸,生我的爸爸們,想要吃掉我的東西、想被我吃掉的東西。
織田香是獨一無二的東西……“
奇異的腔調,似詩似敘的句子,讓楓兒覺得一陣極為不協調的怪異。這種難言的違和感,好像在和太研院的那些機械說話一樣。
一直到楓兒出聲確認,織田香才像回過神一樣,很奇怪地問著有什麼事?剛才說到哪裡了?
面對這樣的情況,就算有再好的套話技巧也沒用了,楓兒雖然鍥而不捨地想多問出些東西,卻老是碰上這種答非所問的尷尬情況。也因為這樣,問到一半就中斷,讓人更加困惑的問題就越來越多。
當楓兒留意到,整間房內沒有一張床時,她好奇織田香平時睡在哪裡,卻得到“我從小就沒有睡過床,師父說我要睡覺的話,直接漂浮起來睡就可以了”的答案。
以天位高手的力量,要漂浮起來當然不是問題,但從小就如此,難道她小時候就有天位力量?世上哪可能有這種事?
而這個問題自然也觸礁了……
“床,讓人類感到舒服的地方……媽媽……
衣服,需要的東西一大堆,不需要的東西也有一堆。
男生,可愛,可愛的男生……可愛的樣子……討厭可愛的樣子。
做出來的他,虛偽,虛偽的形體,用虛偽堆砌出來的男性。“
事先已經有心理準備了,不過當對方瞳孔放大,說著無意識的囈語,楓兒還是險些跟著兩眼翻白過去。剛剛她瞥見屋子角落的宗卷堆裡,好像放著一面銅鑼,本來不知道是用來做什麼的,現在可完全知道了。
再次將人喚醒之後,楓兒仍作著自己應盡的努力,但一直到最後,這些問答也是進行得極不順利。由於自己無法捕捉住對方思緒方向,問到最後,自己反而覺得像是在承受疲勞轟炸。
(我、我快不行了……這種程度的對手,可能要白起少爺親自出馬,才有辦法問出結果……)
但是除了這些囈語,在可以理解意思的對話方面,楓兒也發現這位美麗小公主真是一個不可思議的存在。
屋內沒有衣櫃,換言之,她身上這件華麗和服一穿上後就沒有脫下,仍就維持著那天贈袍於己後的樣子,問起理由,只因為衣服不是必要的,有在身上罩一件就好了。
說話時候燈火被風吹滅,她也沒有要去點亮的打算,理由是,明明兩個人都看得見,為什麼還要去點燈?
以此類推,上一次的洗澡時間是七天前,上一次吃飯時間已經沒有印象,上一次清理房間時間……
說懶惰也不像,這女孩只是淡淡地沒有反應,對一切都無動於衷,對一切都沒有興趣,這讓楓兒委實不解,那個對什麼事都生氣勃勃的宗次郎,居然有一個和他個性截然相反的姊妹?
最後,可以說是臨去前的最後努力吧,楓兒問起織田香與宗次郎的關係。這問題其實是很沒意義的,因為它無關乎軍國大事,也不是什麼重要情報,只要宗次郎一回來,馬上就可以得到答案。
只是,被連續疲勞轟炸之後,楓兒也感到頭暈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