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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數股血漿自後腦如箭射出。
(可惡!乙太不滅體,給我治好它!)
縱然是天位高手,頭部受到重創,仍然是有很大的致命危險,此刻,蘭斯洛已經完全明白,對方是為了奪走自己性命而來,雖然內心某處他仍想與這位初蒙面的大舅子握手言和,但是一股被逼到生死絕境的怒氣與狂意,令他像一頭受傷的猛獸般咆叫出聲。
“矮鬼!要本大爺的性命是嗎?拿你的命來換!”
怒極而吼,氣勢無匹,蘭斯洛全力出擊,僅留三成餘力醫治腦後傷勢,鴻翼刀勢若瘋虎,狂風暴雨般往面前敵人攻去,天位力量催運下,兩旁破碎的砂石、瓦礫,全給夾帶起來,綿密刀網,直往中央的白起斬去。
“換命?你留得住命再說不遲。”
嘴上嘲諷,白起卻被逼得改採守勢。得到日賢者一半修為,縱然無法全然發揮,蘭斯洛的內力卻已是眾多小天位高手之冠,而當他將鴻翼刀以拼命打法施展,儘管亂無章法,但瘋狂揮斬下的鴻翼刀,卻別生一股霸絕天下的大氣勢,虛虛渺渺間,竟讓白起胸口為之一窒,不欲硬拼。
“矮鬼!你不是要我的命嗎?為什麼被我斬得像狗一樣逃跑!給我滾過來!”
沒有持風華刀在手,純以掌刀攻敵的蘭斯洛,氣勢竟是越來越強,刀網逐步收束,斷去敵人所有退路。然而,早先受的重傷一直未愈,此刻便漸漸影響他的戰力,令得內力難以為繼,腦內的暈眩感也越來越重。
“怎麼了,猴子,蠻力使完了嗎?”
明明被逼在劣勢,白起卻沒有任何慌亂的跡象,反而好整以暇地發出嘲笑。蘭斯洛心中怒意更熾,要不是自己一上來就給暗算受傷,發揮不出應有實力,又怎麼會斬不下這矮鬼,現在體力漸漸不支,要是被他窺破空隙出擊,那就棘手了。
(趁著佔上風,和這矮鬼一招定勝負!)
蘭斯洛拿定主意,趁著本身氣勢到達最高峰的一刻,腰間風華刀自然躍出,握在手中,跟著就是鴻翼刀的集中殺著“強虜灰飛煙滅”,朝已經給刀網重重困住的敵人斬去,姿勢流暢如水,全然不受體內傷勢拖累,將這一式的威力整個集中。
“背水一戰,哀兵未然必勝啊,妹夫。”
這句話傳入耳內時,蘭斯洛已經把握不住對方的身影,明明是給困在刀網中心,這人居然說走就走。倘使是以絕世內力強行將刀勁震潰脫身,那倒也罷了,偏生他一騰身,整個人如同白鶴掠空,一頓一旋,姿勢巧妙到顛峰,腳下連飛,足尖每一下都剛好點在刀勁的鈍脊,自身幾乎毫不使力,卻能制止刀勁爆發,同時藉力外躍,輕輕巧巧地躍離脫出。
(這是什麼武功?什麼身法可以靈活成這樣?)
首次見識到這樣的神妙身法,蘭斯洛幾乎看傻了眼,當知道自己無法再困住敵人,他第一個念頭就是迅速後退。
(不好!要拉開距離!)
“強虜灰飛煙滅”是匯聚本身精、氣、神於一招而發的拼命絕招,若是不勝,則全身破綻大露,損耗的真氣更非一時三刻能復。為防敵人進擊,蘭斯洛一退就是十數尺,身子還沒穩住,卻駭然見到前方白起的身影冉冉消褪色彩,而猛烈殺氣卻自身後爆發。
(分身化影?是白家六藝的光電腿?可是……他怎麼能在運使光電腿的同時發出攻擊?)
讀過秘笈,知道光電腿的限制,蘭斯洛腦裡困惑一片之際,已給對方重拳轟在背心。除卻核融拳威,另有一股難以形容的銳厲勁道,兩者互補,威力更是難當,又正值蘭斯洛疲乏虛弱的此刻,狠狠地爆發,險些將他胸腹臟器轟得稀爛,大口鮮血狂噴間,整個人已經朝外飛了出去,一路上爆響連連,人馬悲鳴,也不知損毀了多少牆壁屋舍,這才穩住身形,倒在一堆碎磚破瓦中。
(可恨,如果不是因為受了暗算,我怎麼會輸得這麼難看……)
心有不甘,蘭斯洛仍試圖凝力再戰,奈何自身傷勢太重,在無法驅出入體核融拳勁之前,連運起乙太不滅體的力氣都沒有,只能癱坐在碎磚瓦里。
慘敗之後,還要難堪之至地昏倒過去,這麼難看的光景,是蘭斯洛的自尊心所難以允許。
然而,腦裡暈眩的感覺確實是越來越重了,刺鼻的血腥味,更不住刺激著他嘔吐的慾望。
起初,蘭斯洛只以為,血腥味的源頭,是自己猶自淌血不止的五官,但當一連串呻吟、哭泣聲傳入耳內,他才發現身旁不單是破碎屋瓦,還有一些不知來自何處的殘肢血肉,定睛一看,前方被自己撞出的長長一道破碎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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