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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揮你的潛力,宰光這些東西輕而易舉,要是你真的作不到,就證明你不過如此而已,這樣沒用的繼承人,我不需要,給我死在這裡吧!“
無視於兒子在魔物群中的險狀,白軍皇下了極冷酷的決定。而知道父親不是說笑,白無忌拼了命想要求生,只是,並非什麼事都是隻要努力就作得到,他的兵器已經摺斷,彈藥也消耗殆盡,對著那些殺傷力強大的巨型魔獸,全然沒有還擊的力量,只能以輕快身法躲避,越來越是危急。
憑著強大火力,五色旗很快地結束外部戰爭,消滅魔物群,但在家主嚴令之下,所有人都僅是冷淡地旁觀,並沒有哪個人甘冒大不諱,膽敢出手救助已經快要沒命的少主。
一直以來只專心鍛鍊自己的能力,當自身能力不足以作為依恃,這才發現自己除此之外一無所有。
為什麼沒有人肯過來?直到這時候,自己才真的體認到,強者之路並不好走,獅子不是每一刻都那樣強大,人生中總是有些時候,會很希望旁邊有人來幫忙一把的。
假如照母親說過的話,自己一定是個很失敗的人吧……
當這些想法在腦裡浮現,死亡陰影籠罩住身心時,一聲尖銳的破空聲響,快速貼近,將面前正撲過來的人面鳥炸成粉碎,跟著又是一陣刺耳的機槍掃射聲,密集的子彈瘋狂射來,將侵犯過來的魔物一一打得渾身洞穿。
驚愣地往一旁看去,從五色旗軍官手中奪過武器,一面快步跑來,一面用機槍攻擊魔物的那個身影,看起來是那麼樣的熟悉,卻又無比陌生,因為實在很難想像,那個總是咳得臉色蒼白的他,會有這樣威風凜凜的一刻。
只是,當手上槍枝的彈藥用光,周圍軍官仍沒有救助動作,而剩餘的魔物仍朝弟弟攻擊時,他毫不猶豫地掉頭就跑,往反方向跑去。
病弱的他,沒有那麼好的身手,連光是這樣快跑都很吃力的身體,不可能在魔物攻擊前趕到,即使趕到,也無濟於事,但像這樣一面朝反方向跑,一面割開手臂,讓血灑在地上,強烈的血腥味,就夠讓這些本能強於理智的魔物掉頭追過來。
計畫可以說是非常成功,無奈沒跑出幾步,就被後頭的魔物趕上,一爪在背上抓出猙獰血痕。但這樣一下耽擱已經足夠,從兄長的突襲學會方法,解除危機的白無忌飛快從一旁軍官手中奪過武器,朝魔物群猛烈掃射,在魔物們將兄長分屍之前,搶先將之消滅殆盡。
事情就這樣解決,勉強算是考驗透過,白軍皇的臉色不是很好看,但因為兒子畢竟是憑著自己的雙手,自這次考驗中生還下來,在道理上沒有什麼好挑剔的,只不過,這種透過考驗的方式,距離以自身武力,輕易屠殺魔物,在所有人之前立下下任家主的威儀,實在有段距離。
除此之外,悉心栽培的繼承人,在緊要關頭,居然要靠那個失敗品的幫助,才能克服問題,這一點讓白軍皇的能力潔癖相當不悅,儘管沒有訴諸言語,但不滿的情緒,卻是顯而易見。
如果是過去,白無忌必會對此大為擔憂,可是生平第一次在生死關頭走過一趟後,他對很多事有了不同的看法。就連白軍皇也不知道,在他兒子的心中,已經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轉變,一種註定父子雙方日後分道揚鑣的大轉變。
“為什麼……為什麼那時候你會來呢?”
從醫護人員的口中,白無忌知道了一個驚人的事實,兄長的體質特異,所有藥物全都起不了作用,醫療人員所能做到的,也只有包上繃帶,先行止血而已。
這就難怪一直以來他的病治不好,藥石如果無用,身體本身又弱,病怎麼可能會好?這些事兄長自己都知道,一旦參與戰鬥、受了傷,會有什麼結果,他肯定都知道,那為什麼還主動跑出來呢?在所有人毫無反應的時候,他這麼一個根本不能上戰場的人,卻挺身而出,這些……
而在幾乎被包裹成木乃伊模樣的兄長前,白無忌顫抖著聲音,提出了這個疑問。
答案他早就已經知道了,而對方會怎樣回答,他也猜得到,只是,當病床上的那個人,用極其微弱的聲音,平和地說著“因為……你是我弟弟啊!在弟弟有危險的時候,挺身保護,這不是哥哥應該盡的責任嗎”時,不知道為什麼,眼淚剋制不住地從眼角簌簌留下。
這種會讓自己軟弱的行為,應該是要制止的,但在這一刻,他一點也不想壓抑自己,就在病床上的兄長面前,少年全然拋開了所有戒律,像個十一歲少年應該做的那樣,用手腕頻頻擦著眼淚,大聲地哭了出來。
原來,不管是哭與笑,能夠毫不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