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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越緩慢,跟著就維持這樣的姿勢,彷彿泥塑木雕般的不能動彈。
無分人類,無分獸人,跨越所有種族的分別,只要是能夠思考、擁有靈魂的一切生物,部受到影響,回到了天地初生,創世之神造出了萬物生靈,正要二重新調整生物精神時的空白狀態。
只有進行過特殊精神鍛鏈的極少數人,還能夠頑抗個死樹的洗腦效果,但要以區區人力對抗整個天地能量,那無疑是痴人說夢。隨著時間過去,越來越多嘗試抵抗的人,維持著盤膝而坐的凝神姿態,眼神失去了光彩,整個人如石像般地僵住。
緊跟著,在天上閭空噬日後,地面上的變動也趨於明顯。大地撼動,土石崩裂,水源乾涸,接著就是噴發出濃濃的蒸氣,來自地底的高熱將水源蒸發,當地底能源反覆衝激到無法承受的程度,岩漿就取代蒸氣,在每一處地殼脆弱的地方扛噴出來,觸物即燃,把周遭山頭的活物全數吞噬,化為烈火塵埃。
類似的情景,在這些年來的天位戰鬥中,時常成為伴隨戰鬥而來的背景,風之大陸的平民們是看慣也逃慣了,只下過這一次他們不用逃,也沒有慌亂,喪失思考能力的心智,已經不知恐懼為何物,所以,當他們整個肢體由末端開始漸漸石化,他們也沒有十分驚懼感覺。
恐懼,是還維持著一線清醒之人所獨享的特權!
放眼整個風之大陸,能夠維持清醒的人並不多,但在雷因斯的首都稷下,這樣的人總算還有一些。他們幾乎都是魔法公會的術士,在這次的最終之戰巾負責留守,由於平日進行刻苦的精神鍛鏈,現在還能保有一絲意識,但即使如此,在下此樹越來越強的迷神電波下,他們承受的壓力也超過本身能耐,身邊的同僚漸漸失去清醒,跟著就迅速化為石像。
看在還清醒的人們眼中,這種命運下僅悲慘,甚王可畏可怖,令他們開始質疑在這種時候維持清醒,究竟是福還是禍。而從這些現象看來,遠征崑崙山的最後戰役,其結果已經是不問可知了。
“……神……我雷因斯的神明啊……這就是我雷因斯子民的命運嗎?讓人類滅盡,讓魔族統治這片土地,這就是您偉大的旨意嗎……”
老魔法師沙啞而痛楚的嘶喊,包含著大多的不甘與無奈,不似感嘆,卻像是控訴與質問,只是半生不曾真正目睹神蹟的他,卻在嘶吼出聲,即將化為石塊的前一刻,得到了神明的回答。
神明的答案,晦暗而不清,年老的魔法師只是從自己昏花眼中看到一個人影,在這天崩地裂的毀滅時刻,從半毀的城門口悠然踏步而來。
步行的姿態,猶如閒庭漫步,定得下急不徐,但腳卜速度卻足極快,明明最開始的時候還在大老遠,一眨眼卻已經踏進了稷下城,高速朝城中心靠近;一邊空蕩蕩的袖子揚風飄蕩,腰間長劍末端繫著鈴鐺,不住發出清脆的碰撞聲響,整個人身上散發著一種抑鬱氣質,隨著這個男人的出現,周圍的沉重氣氛變得更為僵凝,老魔法師甚至覺得自己已經睜下開眼睛了。
“……閣、閣下是誰……”
老魔法師吃力地問了出口,但答案卻來得如此之慢,讓他抱持著遺憾而閉上眼睛。事實上,對方並沒有回答的打算,因為在那一句問話出口後,年老的魔法師已化為行像,無知無覺,也沒有生命氣息了。
“居然做到這種地步……”
遠方的來客,發出了這樣的感嘆,眼前這幕光景無疑是刺激了他,讓由武煉萬里奔趕到此的他,得以驅除幾分疲倦,繼續筆直走向象牙白塔遺址。
“來得太遲了啊,這真是諷刺的人生,居然體會到王五的感覺……”
當日耶路撒冶之戰,王五在武煉心理掙扎良久,最後還是剋制不住,打破初衷,趕赴邪路撒冷救援王右軍,若非那一路上消耗太多元氣,那麼邪路撒冷之戰的結局勢必改寫,但此刻他所在意的,卻是自己正在做王五做過的事。
確實來得太遲。已經死去的人,就該繼續待在墳墓裡,不需也不該回到人間來;既然最終也是要回來,那麼應該當機立斷的事,就不該拖延,以致貽誤時機,令自己要去面對一個必敗的殘局。
只是,知易行難啊……
若非不死樹這一步做得過了頭,身心都已深埋墓中的自己,是不會再出來干擾這場人魔之戰的。畢竟,無論人類或魔族哪邊獲勝,人間界由誰統治,對巳死的自己部沒有意義……
“可是為何要做到這一步?你所寄望不死樹的,不是統治這個世界嗎?為何要做出毀去這個世界的事?”
感嘆的問話,能回答的物件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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