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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裡,愛菱與赤先生一同呆在兩人住屋裡。她照著老人指示,仍舊練習著呼吸法,這是她最近夜裡唯一的功課。
老人則是坐在桌畔,就著燭光,手中小刀仔細地雕刻著某種東西。在那次的激烈病變後,老人的言行有了許多改變。在白天,他沉默寡言,四人旅行時,幾乎注意不到他的存在;而當夜裡與愛菱獨處,他再沒有半分狂躁之氣,變得沉靜而溫和,除了偶然指點練習的方向,就是靜靜地聽愛菱說話,然後獨自沉思。
能有著這麼融洽的相處,是件值得高興的事,但是,即使老人不願明說,愛菱仍然推想得出來,老人罹患了一種或許不是疾病的病症,而且目前僅是靠某種方法強行壓下,這絕對不是一件好事。
除此之外,對於目前所學習的呼吸調節,她也十分納悶。呼氣時發出啊音,吸氣時發出嗯音,在嗯嗯啊啊不斷中,做一堆繁複的功夫,還要分神去想像,把自己想成是一個冒汗中的火爐,甚至是太陽。一段時間練習下來,察覺不出什麼改變,看來還要多忍些時間了。
這天,在結束功課後,愛菱向老人述說今日與華扁鵲會面的一切,老人頻頻點頭,問起愛菱對這女子的看法。
“華姊姊啊!嗯,雖然有些怪里怪氣的,不過是個好人唷,說話很直爽,和她說話很高興,個性上很不錯,又多才多藝,真是讓人很佩服呢!”這是所能誇獎的極限,因為如果再往下說到共同用餐的回憶,每一段都像是惡夢。
“唔,有點東西不大對勁。”聽了愛菱的轉述,赤先生沉吟半晌,道:“我起先也沒留心,不過,照那女娃娃說的方法,村子裡的這些人不是單純的生病,而是中了毒了。”
“中毒?”
“施咒代藥,這法子異想天開,但細細想來,也不是全不可行,但是,用來解毒尚可,直接要治病,那仍是嫌勉強了些。”赤先生道:“就不曉得是哪一種?事情很是古怪啊。”
“伯伯的意思是,這些人都沒得救了嗎?”
“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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