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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見對方並無止步之意,韓特告了聲“得罪”後,揮劍追截,黑袍女郎冷哼一聲避過,還了一掌,雙方就此動起手來。
連拆幾招,黑袍女郎始終沒用兵器,並且右手一直收在袖內,似有隱疾,僅是單純地以左手拆招還擊。照理說,拿了兵器的佔便宜,韓特本應大佔上風才是,但這時巷內交手,騰挪空間狹小,對於大開大闔的快劍反而不利,而黑袍女郎招數變幻,詭秘莫測,時出奇招,將近身短打的長處發揮盡致,連續幾下重手,反令韓特應付維艱。
嘩啦!
一聲脆響,卻是韓特一招使得老了,波及旁邊木桶,把桶子剖成兩半,而他心念一動,索性勁灌劍上,大力劈斬,仗著重劍巨威,周遭房板器物多是木造,稍微帶著便毀得乾淨。
這一來局面又是不同,韓特大劈大剁,威力驚人,黑袍女郎不敢硬接,全憑小巧身法在劍招間閃避,處了下風。
“在下只想問個幾句,不欲傷人,我數一二三,一起停手。”佔了優勢,韓特提出停戰要求,自己目的是尋人問話,不是沒事找人動手廝殺,在此交手更是不智,還是早點罷戰為宜。
“一、二、三!”
“哼!”
當韓特收招之際,黑袍女郎冷笑一聲,抬起手,一指點在劍上;而韓特只覺一道奇冷寒勁沿著劍刃,瞬間摧破護體真氣,直入經脈,沿途血液為之僵凝;韓特大驚失色,連忙鼓起最強內力,要在寒勁入侵主要脈絡之前將之驅出。
他是有料到,收招之後對方可能還會動手,卻料不到會有如此厲害的手段。古怪的是,以自己見聞,雖非盡知一切,但江湖上的著名武學也多有耳聞甚至親身體驗,只是,卻從沒聽過這門古怪指勁,而這指勁雖是奇寒徹骨,偏走陰柔,但勁力之渾厚卻非普通陰毒武學可比,必然大有來頭。
總算,對方並未真心出手,指勁一發即收,讓韓特順利驅除,饒是如此,背後也已冷汗涔涔,當下連退數步,拉開距離,以防止對手再有異動。
“這是對你在大街上隨便攔人的懲罰。”黑袍女郎冷冷地說道,聲音一如那晚,低沉而有磁性。她瞧了韓特兩眼,“想找你朋友,等會兒躲在一邊”,說著腳下一點,整個人羽毛似的飄上了屋頂。
“好好保管黃金像,我會再來找你。”
“什麼?”
沒聽懂黑袍女郎的話,韓特頗感訝異,只見她撮唇尖嘯,短短一聲,音色急促淒厲,遠遠傳出,跟著便飛身往南急走。兩人這一輪交手,本就已驚動四周,再這麼刻意一嘯,更是八方皆聞,而也就在她發嘯的同時,不遠處的屋子忽然有了動靜,有人隔著窗子窺視外頭。
“是什麼人在呼哨……”
“!!!”
“是第一目標!”
接下來就是一陣騷動,下一刻,將近三十名的蒙面黑衣人,自周圍幾處地方竄上屋頂,一起往南方追去,速度不慢,幾下就消失在遠方屋簷後了。
而這一切,全給躲在某處簷角下的韓特,看得一清二楚,包括這些人所出來的藏身點,這一下,他可什麼都曉得了。
“老友,你可千萬別出事,我馬上就搞定過來找你。”安靜地移動,往其中一地趕去,韓特祈求朋友平安,而同時……
“嘿!有趣的女人,最近還會再見到嗎?”
和愛菱一起步出洞穴,外頭雨勢出奇地開始減小,白飛扶愛菱騎上木馬,計算往城裡的方向,當一切妥當之後,他給愛菱一個鼓勵的微笑。
“加油羅,小愛菱,誘敵的工作是很重要的。”白飛微笑道:“你不是常常想有所表現嗎?這就是好機會了,好好表現吧!”
“真的沒問題嗎?”愛菱道:“你在後頭一定要盯緊我啊,不然……不然……”
“放心啦!不會有人能傷到你的,就怕你自己摔下馬給弄傷。等會兒你摟住木馬頸子,什麼也別想;千萬別回頭,也千萬別轉向,就直直往前衝,等到你再睜開眼睛,一切都沒事了。”
愛菱半信半疑,但仍在白飛鼓勵下,摟住馬頸,機括一開,人馬化做一道棕影,轉瞬間便奔出老遠。
在她身後,本應以最快身法追隨而去的白飛,卻還默默站著不動;而原來因為傷勢痊癒大半而紅潤的臉色,此刻竟泛起一層灰敗色澤,連呼吸也粗濁了下來。
“唉!這趟結束以後,應該多花點時間研究解毒的!”再次把真氣盤運體內一週,白飛喃喃說著。
在早先的全力催愈下,腰間所受的劍傷、出血,都已經勉強鎮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