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團包裹似的衣囊,彷彿那團東西比他自己性命更重要,若非如此,他雙手靈便,殺傷力肯定更強。
“……媽的,為什麼好事壞事都衝著皇宮來?這裡成為瘋子試劍的必考題了嗎?”
一個御前侍衛在狼狽退卻時,驚恐不已地喊了這句哀嚎,他並沒有意識到,自己的這句話帶有某種命運性──在艾爾鐵諾歷五六二年,李煜第三次闖入皇城破門時,他被劍氣餘威波及,橫死當場。
本來聽說有瘋狂劍士殺入皇城時,內侍通告正熟睡如死豬的皇帝陛下,預備暫時躲避,但公瑾來得太快,又熟悉皇宮建築,一下子直衝到皇帝寢宮,殺退所有侍衛,把幾名攔路的內侍斬得支離破碎,凜冽劍氣透過單薄紙門,遙遙鎖住裡頭那個不住顫抖的人影。
公瑾的眼睛無法透視,但是劍氣所告訴他的感覺,讓他知道自己沒有找錯人。明白一場辛苦沒有浪費後,他把懷裡的包袱放下,小心翼翼地不吹到風,默默祝禱,以只有自己聽得見的聲音輕輕說話。
“……小喬,你很遺憾自己從沒見過父親,對嗎?我帶你來見你爹了……”
公瑾的長劍已經收回鞘中,但空手傲立的他,身上散發的森寒劍氣,卻令周圍十尺空間冷澈心肺,埋伏著計程車兵與侍衛為其威勢所懾,沒有一個人敢上前,去救援那個靠在門邊、發抖求饒的窩囊皇帝。
“曹壽!你給我聽好,我帶我妻子到這裡來,是為了見她的父親。她是這世上最好的女人,但她的父親……是這世上最愚蠢的豬狗,為了自己荒唐的繁衍愚行,糟蹋女性,甚至不知道自己有了一個這麼好的女兒。”
“她的父親註定是個亡國君,但她為了保護這個不曾照顧過她的父親,她拼命地付出,替她的父親去愛這個國家的子民,為他們著想,帶領他們和平共存,找回失去的幸福與安寧,她這麼做,是為了保護她的父親,不讓她父親被革命的暴民送上死刑臺!”
“我妻子她……她真的很愛這個國家,真心祈禱這個國家的幸福,擔起她父親沒有擔起的責任,扛起她不該扛的原罪。當所有人都背棄了這片土地,她一直到死……都還在為了她父親與這個國家祈禱。她是真正關心這片土地、這些百姓的人……她現在死掉了!”
怒聲吼著,公瑾的狂嘯猶如千軍萬馬,撼動雲霄,震得滿庭滿院的樹葉飛舞飄動。
“曹壽,你聽到沒有!你的女兒死掉了!”
一喝之威,足以震倒虎豹,本來蠢蠢欲動計程車兵們,紛紛退回原位,面面相覷。他們當中的不少人,曾經目睹昨晚的那場劇變,再聽到這番說辭,心裡隱約猜到了一點東西;也不知道由什麼人開始,每個士兵放下了手中的武器,紛紛垂首致意。
公瑾用力吼出那句話後,並沒有得到多少快意,胸口就像是破了個大洞似的,空空蕩蕩,甚是難受;看著最後幾片樹葉孤零零地飄墜,悽清得一如自己的悲傷,公瑾心痛欲裂,幾乎忍不住再次掉下淚來。
“……小喬,這樣夠了吧?你爹知道你了,知道你為他做過什麼了,這樣你有沒有好過一點?”
拾起包著骨灰的衣囊,公瑾輕輕婆娑,臉上表情一下悲痛莫名,一下卻又憐惜不捨,最後猛地一咬牙,他帶著妻子離開這個富麗堂皇卻腐敗的宮廷內院。
公瑾並未預期曹壽會有什麼良好反應,可是在自己轉身的一剎那,他沒有聽見預料中的呼救與奔逃聲,反而是一種很小聲、很小聲的哭泣,從紙門的另一側,悄悄地傳了過來。
這很不可思議,但公瑾卻無法不信任自己的耳朵與感知,那個腦滿腸肥、愚蠢膚淺的狗皇帝,哭了……
“……你一定會高興吧!你爹為了你而感到悲傷,如果你能聽得見,善良的你一定會很高興吧?”
低聲對著不存在的人說話,公瑾再無半分遲疑,施展輕功,一下子就離開了皇宮,在之後的兩個月裡,沒有人再見到他,儘管中都城的百姓很希望找到公瑾將軍,重重酬謝他拯救中都城的功績,但他就像那些再也無從辨認的鬼夷人般,人間蒸發,消失了蹤影。
白家、麥第奇家的部隊,連同其領導人,無聲無息地撤離了艾爾鐵諾,行蹤隱密得像是未曾來過。但這次事件的傷害,卻在兩名領導人的心中留下痕跡,不管是武煉霸主,或是白家的頭號恐怖份子,都在毫無心理準備的情形下,承受了這個打擊,讓他們好一陣子雄心盡失,沉寂在各自的領地裡,緬懷失去親人的傷痛。
忽必烈閉門苦思,試圖突破地界,深信自己如若擁有天位力量,就能夠彌補這次無力的悔恨;白軍皇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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