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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死去活來,要不是命大,早不知道多久以前就了帳了。
當時刻苦忍受,固然是為了不聽話就一頓好打,但也存了“練成絕世武功,可以威風八面,想做什麼就做什麼”的念頭,哪想到,下山後才知自己坐井觀天;與普通的警備隊交手,那是綽綽有餘,但對上高手仍差著一大截,更罔論稱雄天下。
體內的恐怖內力,倒很是有幾分絕世內功的規模,但駕馭不住,每次催發身體都像是要被炸掉了,與其說是神功,倒不如說是一種纏身怪病。
想到這裡,蘭斯洛嘆了口氣,很有些興味索然,如果說,這些“絕世武功”是騙人的,那死老頭也不過是一個發了顛的老騙子,那麼,那本秘笈,也很可能只是幾招不值錢的江湖把式,便算真的練成,又能怎樣?自己出人頭地的理想,可實在渺茫了。
想著想著,蘭斯洛隨口問道:“對了,那你知不知道,運送財寶的隊伍,什麼時候會經過此地?”
“這個啊……好像就是今天吧!”
“今天?!”蘭斯洛失聲叫道。運寶隊伍今天就到,自己這探查情報的怎樣也來不及回去通知,這樣豈非錯失良機!
“現下是正午,如果沒算錯,隊伍可能馬上就要入城了,從這裡看得到喔!”有雪道:“我還在奇怪,您這樣全大陸知名的人物,為什麼突然跑到暹羅來?原來也是對這有意思啊!不過,您以往的目標都是美女佳人,怎麼這次對財寶動了心……啊!我明白了,您定是對那新娘有興趣!”
“你在胡扯些什麼啊!”有雪的話,聽得蘭斯洛滿頭霧水,正想問個明白,後方突然鼓譟起來。
“各位,各位,請靜一靜,請靜一靜。”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跑堂的夥計忽然叫嚷起來。
客人們止住談話,往那邊看去。夥計讓開身子,一道人影自他身後緩步踱下樓梯,出現在眾人面前。
有雪眼發異彩,連手底的香蕉果都忘了,搓手道:“終於來了,終於來了……”
只見一名年輕女子,手裡抱著把月琴,蓮步纖纖地走下臺階,向客人們欠身行了個萬福。她臉上罩了層面紗,瞧不清面目,一身暹羅式天藍衫子,絲緞般的長髮輕輕梳攏在耳後。手指較一般人為長,白皙而修長的水蔥,晶瑩一如嫩玉,給予人極深刻的印象。
(好個天仙似的人物。)
雖然看不見面目,但看她這等婀娜體態,相貌想必是不錯的,真想不到在這地方會遇到這樣的人物,蘭斯洛暗暗喝了聲採,回思所見,除蒼月草之外,實無見過這等佳人。
有雪道:“我說的就是這個了,我聽人家說,這家館子最近來了位大美人,嘿,果然沒有白來啊。”一面說著,臉上盡是急切、貪婪的神色。
“各位,各位。”夥計朝四方做了個揖,朗聲道:“各位今日來光顧小店,是小店的福氣,可今兒個有件事,需要各位爺兒們幫忙,敝店有位五娘姑娘……”
夥計恭恭謹謹地說了些客套話,大體上的意思是說,這位五娘姑娘,是貴族之後,名門世家,家鄉遭遇戰禍,要前往艾爾鐵諾投靠遠親,行至暹羅,因為欠缺路費,流落此地,一個單身女兒家沒什麼技藝,百般無奈之下,只好拋頭露面出來賣藝,希望各位幫幫忙,幫她湊足路費……
這類事在風之大陸很常見,旅人行至某地旅費用盡,便以街頭走唱、表演雜耍之類的技藝,賺取生活費,此亦是吟遊詩人的開端,後來這風氣慢慢傳開,也就不只是吟遊詩人,往往一般人旅途遇險,也會行此一途,若是能找間聲譽好的館子長期駐唱,收入更是可觀,這五娘看來便是如此了。
這五孃的名頭顯然不小,她一出來,除了許多早已等待的食客,又有不少客人湧入,把一樓大廳擠得滿滿,還有不少對街酒樓中的人引頸而望,預備聆聽她彈曲。
夥計介紹完,退在一旁,五娘向客人們欠身行禮,自行找了張凳子,靠牆坐下,深呼吸了一口,朱指撥絃,調聲弄調,開始泠泠淙淙的彈起來,曲調輕柔,是現今大陸上的流行小曲。
群眾們自行談笑開來,也有人聆神傾聽,五孃的指技著實不錯,撥絃轉軸,豆蔻輕揮,琴聲曲盡其情,引人入勝,而她指頭本長,撥絃時姿態更是美觀優雅,教人著迷。只是連彈了幾曲,卻未有輕唱隻言片語,看來是隻彈琴不獻唱了。
美人默默,雖然讓人好生遺憾,但她既是世家貴女,書禮持身,出來獻技已屬難為,想來也是不可能當眾賣唱獻舞了。但見玉人峨眉微鎖,香鬢帶愁,偶爾舉臂揚絃之時,水嫩的肌膚,欺霜賽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