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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名使刀漢子奔去,似乎打算襲擊他後背,但那漢子搶先一步發現,回刀反攻。
源五郎到底傳授了些什麼保命招數呢?蘭斯洛十分好奇,想看看有雪用什麼神奇手法扭轉乾坤,但出乎意料的,只見大篷鮮血噴泉般灑出,雪特人身體搖搖晃晃,肩上裂了好長一道劇烈傷痕。
“你……你居然用先天刀氣……殺我……”雪特人白眼一翻,急促道:“好刀法!”跟著就翻身倒地,四肢大張的倒在旁邊屍首中。
“麥……前輩,前輩,鬼藏前輩被殺了,他怎麼會被殺了呢?”驚惶失措的花若鴻,奔來揪著蘭斯洛衣袖猛問。後者腦中亦是一片空白,但真正莫名其妙的,則是那名揮刀的行兇者。
(奇……奇怪!我的刀明明沒碰著他啊!他為什麼會死了,難……難道我是天才,武功突然大進,所以先天刀氣不催而發嗎?啊!!)這問題他是找不到答案了,因為激烈搏命的擂臺上,是不容許人愣著思考的,傻瓜尤然。
那聲“啊”是有人偷偷將他由後剮開的慘叫聲,倒下的屍首,則壓在吐舌慘死的雪特人身上,被偷偷睜開眼的有雪用手撥開。
蘭斯洛目睹著這一切,心中轉驚為笑,接著,他看見有雪在屍首堆的掩護中,像條不引人注意的蛆蟲,緩緩蠕動,悄沒聲息地接近身邊激戰的比武者,偷偷在他們腳跟、腿上一碰,那些人立刻倒地,口吐白沫,失去意識。
有些人因為對手敗得突然,剎時為之一驚,卻被“蛆蟲殺手”趁隙爬近,指中藏針在腳下一刺,同步決鬥對手後塵。
有雪的動作隱密,身上穿的衣服更是大有玄機,發揮保護色的隱蔽作用,顯然源五郎早已擬定出這樣的戰略。
就這樣,倒地的人越來越多,速度之快,較之前幾場廝殺多過數倍。
最後,當一名持光劍的騎士殺敗對手,環顧左右,自己是唯一站立者,興奮得要狂呼勝利時,腿上驀地一麻,立刻伸腿瞪眼昏死過去。之後,成為當然勝利者的有雪,緩緩從地上站了起來。
“我贏了,我是這場比賽的勝利者!”
如此宣告,大概是想獲得一些喝采吧!但是當觀眾們從急遽轉變的驚愕中醒來,明白有雪的戰術後,如雷喝罵立即在觀眾席上響起。
“卑鄙的矮鬼!”
“你好不要臉啊!用這下流步數!”
“武人之恥,這樣也算比武招親?你根本就是來騙婚的!”
在全場觀眾叫罵聲中,果皮、紙屑、石塊、泥塵……紛紛被憤怒群眾擲起,扔往擂臺,甚至有人氣得扔出刀劍兵器,想把卑鄙的矮鬼砍成十八段。
“麥、麥前輩,鬼藏前輩這種行為,不是太卑劣了嗎?為什麼他要使用這種手段呢?”對雪特人卑鄙行徑感到震驚的花若鴻,推著蘭斯洛,焦急地追問著,純以精神面而言,這少年可能是他們一行人中最有騎士精神的人。
蘭斯洛則翻著白眼,滿面茫然,答不出半句話。一個武功低微的雪特人,想奪取勝利,當然只能用不光明的手法,但是,自己又要怎麼向花若鴻解釋,品行高潔的白夜四騎士,會在比鬥中做出這種下流行為呢?
“不,正好相反,鬼藏是我所認識最聖潔的聖殿騎士。”
就在兩人錯愕間,一把輕柔好聽的嗓音響起,比世上任何美女更有優雅氣質的源五郎,悄然駕臨。他對著花若鴻,表情極為凝重、嚴肅地開口了。
“若鴻小弟,事物不能只看表象,你聽我慢慢告訴你。”彷佛知道兩人心中的疑問一般,源五郎臉上帶著一副莊嚴的神情娓娓道來。
“在這個世上,最殘酷的事物就是人和人之間的爭鬥。要阻止這些爭鬥,除了靠神的慈愛感化他們之外,有時候也必須以戰止戰,這就是聖殿騎士團存在的目的。然而即使目的是如此的正確,一次又一次的戰爭仍然不免造成許許多多的死傷。對聖殿騎士們來說,這是何等殘酷的考驗啊!一方面心懷慈愛,一方面卻要面對殺戮。明明戰爭是一兩人引起的,為什麼卻要這麼多無辜計程車兵來犧牲。
因此,如果能在戰爭發生之前就除掉主謀者,不就可以避免更多的傷亡嗎?這正是白夜四騎士需要忍者存在的原因,而鬼藏所執行的正是這樣的任務。“
“所謂的忍者,就是力圖以最少的犧牲,達成最大的目的。只要能拯救更多的人,不管有多辛苦,不管手段有多不光明,也不管別人如何唾罵他,鬼藏總是默默的容忍,把一切的對與錯都加以捨棄,為了侍奉神明的理想而獻身。拘泥個人一時的名譽,這是常人。縱然個人受到千夫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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