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性的確認,白飛道:“那麼,我們全體撤退,赤老先生由我背,華小姐帶好愛菱,謹在此預祝大家好運,一起觀賞明天日出。”
簡單幾句話,白飛決定眾人方向,正要開始行動,忽然發現韓特面有不豫。
“怎麼了,吾友,有什麼事讓你困擾嗎?”
“小白,我覺得……我們是不是該……”
“呵!吞吞吐吐的,難道你想爭取背赤老先生逃命的神聖任務嗎?這會嚇到我的喔!”
察覺到友人真正的心意,白飛刻意提高了聲音,“還是,你覺得我的決定不對呢?韓特。”
無視已經在巷口響起的連串慘叫,白飛直瞪著韓特,眼神中的嚴厲,甚至帶著責備的高壓意味。
默默承受友人的目光,韓特為之沉默,他知道摯友在催促些什麼,而惡魔島生涯鍛練出的職業式思考,也讓他對自己的遲疑感到厭惡。不過,他心裡有某個部份,正在猶豫不決,就是無法乾脆地照這具有至高正確性的決定去做。
良久,他終於壓下了那股衝動,抬頭道:“你說得對,迅速撤退是最正確的作法,我們快走吧!”
在一旁的愛菱,確認赤先生沒有大礙後,將注意力轉到僵持中的兩人,當她聽清楚了兩人的交談,再意識到目前的整個情勢,腦中不禁有些亂哄哄的。
如果說,殺人放火是嚴正用來逼出他們的手段,那麼,不也就是自己一行人,把法雷爾的無辜鎮民給牽連到了嗎?
他們都是善良純樸的一般百姓,過著與世無爭的農牧生活,卻莫名其妙地捲入江湖風波,悽慘地死去,這些責任難道不是自己該負的嗎?為了彌補這些,應該要主動出面阻止,並且儘量搶救生者才對。以韓特、白飛的能力,沒理由作不到,而任何一個有仁義之心的武者,也都該有這樣的想法啊!
那麼,為什麼他們說要走,這樣那些已死與正面臨死亡的鎮民,又該怎麼辦呢?自己是不是聽錯了呢?
望向韓特,再望向白飛,他們的表情告訴愛菱,自己沒有聽錯。但看討論中的三人,個個正經嚴肅的樣子,少女感到自己價值觀錯亂起來。
這時,巷口傳來細微呻吟,一名給行屍砍破肚腸的中年男子,一時未死,勉強支撐著爬行逃走,到巷尾發現巷中有人,張著嘴求救。
注意到他而且當回事的只有愛菱,她趕緊拉著華扁鵲的手,喚道:“華姊姊,華姊姊,那邊有個人,你不救他嗎?”
“救?救什麼東西?”華扁鵲頭也不回,似乎感到厭煩一般,右手微微一揚,繼而專注在與韓白兩人討論脫離結界的方法。
驚覺呻吟聲突然停止,愛菱回過頭去,只見那名男子給一枚短針射在眉心,哼也不哼地氣絕了。
並不是沒看過死人,但有生以來,這是第一次看見一個無辜的死者,近距離死在自己眼前。給那不甘、怨憤的凸瞪雙眼瞧著,愛菱張大了口,腦裡轟轟作響,剎時間連有沒有呼吸都忘了。
“華……華姊姊!”幾聲顫抖的叫喚後,少女整個爆發開來,“為什麼?為什麼你不救他?這個人明明可以救的啊?為什麼?你告訴我啊!”
“你真煩啊!”
一聲抱怨,華扁鵲轉過頭來,臉上的表情如平常一般冷漠,但同樣的表情,此時在愛菱眼中,卻顯得特別冰冷。因為,這是第一次,女殺手有了足以匹配其表情的冷酷行為;或著說,這大雪山內無人不懼的黑袍女郎,只是恢復了真正的自我!
“那麼想救人就去救啊,外頭還有很多人可以給你救呢!”華扁鵲冷冷道:“我不打必輸的仗,也從不做沒有意義的事。今晚這裡死那麼多人,難道你通通能救嗎?這裡才救了一個,外面就死了十個不止,這樣子的救人有意義嗎?不過是種自我滿足的偽善,和時間與人力的資源浪費。”
“可是,這是每個人都應該做的事啊!我們總不能……”
“每個人都該做?那你去請嚴正老頭來救人吧!”華扁鵲道:“別把什麼事都想成理所當然。你想救人,你有這份實力嗎?如果必須勉強別人去滿足你的行善欲,這不是很可笑又可恥嗎?”
冷酷的言語,將愛菱壓得完全還不了嘴,只能任一字字擊打在胸口。
“世上不是隻有對的事才會發生。衝出去救人,是件很簡單的事。但是出去以後呢?被敵人發現,追下來殺光這裡所有人。那時誰來救你?你又怎去救被你拖累的同伴?我倒想聽聽看。”華扁鵲道:“闖蕩江湖,不是隻憑運氣,如果不想永遠成為別人的負累,你就要以別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