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8部分(第2/4 頁)
眉頭一緊,蛇首陰神的形體,再次隱現於背後。
耳邊響起白飛的喝阻聲,愛菱邁開大步向前衝去,因為老人給她的任務,就是“衝到嚴正面前,重重給他一拳”。而就是知道自己拳無碎碗之力,嚴正只要動根小指頭就能制己死命,但拼命想挽救夥伴的急切、對老人的信心,支撐著少女快步向前衝。
雙方距離漸漸拉近,十尺、七尺、五尺……
當嚴正預備出手,不遠處土牆邊的赤先生,神色忽地一緊,面現青紫血色,左半邊身體慢慢地漲大起來……
腦裡動念要陰神出手,卻感覺不到陰神的反應。嚴正大為驚訝,驀地,兩旁燃燒中的民房,猶如火龍竄升,數道飛焰爆炸沖天,聲勢駭人;霹靂聲連響中,一股恐怖又恐怖的壓迫感,如參天巨嶽,自背後將他震懾,不能動彈。
半句話都說不出口,連串冷汗自額上淌下,嚴正只覺得自己像只給蛇盯住的青蛙,連呼吸都感到困難。總算地界頂峰的修為,讓他還有些微抵抗之力,強自鎮住快躍出胸口的心跳,他緩緩回頭,面對後方的壓力來源。
但他看不到!
勉強把頭轉到一半,卻只能見著一個比陰神更雄偉的十尺巨影,和一雙地獄膿血凝結成的硃紅雙瞳。睥睨眼神中流露出的滅絕殺意,清楚地告訴他:只要稍有異動,立刻便要橫屍當場!
(校……校長大人!)
向來不是膽小之人,更對自己武功深具信心,但此時恐怖的壓迫感,只令嚴正膽顫心驚,連反抗的念頭都不敢有。更奇怪的是,這股壓迫感似曾相識,竟與校長盛怒時的凜冽威迫一般無二。
這血液僵凝的感覺沒持續多久,下一刻,一隻瘦小的拳頭,打在嚴正胸口。輕微的力道,幾乎讓人感覺不到拳頭的擊力,但隨之傳遞而來的純陽內力,卻委實非同小可。
(王字世家的乾陽大日心法!)
背後壓迫感忽然消失,嚴正這才發現自己給少女當胸擊中,併為著她使用的內力而驚訝,一時間不及運功抵禦,給那股炙陽熱力破入體內。總算純陽內力並非有意施為,而他臨危不亂,出手震開少女,解去立時走火之危。
“不好……哇!”
嚴正大口鮮血噴出,給純陽之力逼入體內,正是引神入體功的首要忌諱,雖然入體不多,但也搞得全身筋血俱亂,而體內陰魂受純陽正氣所逼,紛紛哀嚎著離體而去,還有些無處竄逃的,甚至開始反蝕宿主本身血肉。
(再不壓下體內真氣,我命休矣!)
完全想不到第三次交手,又是落荒而逃的窘狀,嚴正氣得毛髮根根豎立,但顧忌自身傷勢,又懍於適才古怪的壓迫感,縱然不甘,也只得作罷!
“好小輩,就讓你們再多活幾時辰吧!”
匆匆撂下一句,嚴正飛身而起,幾下就躍得不見蹤影,只剩場中數人相顧愕然。
只看到兩旁忽地飆起巨型火柱,卻又四散崩落,白飛、華扁鵲一點都不清楚發生何事。
他們沒見到那個令嚴正心膽俱喪的巨影,只是訝異為何在愛菱搶上的前一刻,幽冥陰神忽地消失無蹤,嚴正回過頭去,就此一耽擱,便給愛菱當胸擊中。而看來輕軟似綿的拳力,竟將不可一世的幽冥王打得抱頭鼠竄,這也是完全無法理解的事。
“糟糕!”
連裹傷都不及,白飛趕到韓特身邊。適才與幽冥王激戰時,他突然聽不見友人聲息,便知大事不妙,只恨分身不得。現在危機一解,立即便趕去探看摯友。
韓特七孔流血的模樣,差點把白飛的心臟都嚇飛出去。但無相訣一施展,他便發現友人僅是在深深沉睡。而華扁鵲隨後診斷,更確認這名看來死相恐怖的男子,只是陷入了一種完全放鬆、徹底鬆弛的睡眠狀態。
“好傢伙!我們被打得九死一生,你倒睡得挺快活!”心中一安,白飛回復了一貫的灑脫,“他好像不是用叫就能起床的,這種睡眠要睡到什麼時候?”
“不知道。這種症狀我沒遇過,無法判斷。”華扁鵲道:“套句老話,可能一分鐘,也可能是一輩子。而且,比起他來,我覺得我們兩個還比較需要看醫生。”
“那……你還愣著做什麼,還不快看!”
“你們沒那種時間了!”
蒼老嗓音傳入耳中,正是愛菱扶著赤先生緩緩走來。這時的老人,神色疲憊,滿面病容,但不知為何,白飛、華扁鵲都無法再像平常那樣談笑以待,或著說,一切的異狀已經沒法再用神蹟兩字來忽視了。於是,他們以一種不含敵意的慎重,起身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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