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仇之路上的鮮血、屍首,數也數不清了;當熱血不分人我地灑滿身上,他每每失聲狂笑,但心中卻找不到滿足,因為當初一把將他推入地獄的二師兄、對此事旁觀袖手的師父,始終未有做出交代。
當第三次闖出中都,傷愈復出時,他的恩師,舉世景仰的劍聖陸游,透過第六弟子旭烈兀送來密函,約他往白鹿洞一敘。
師徒再見,當恩師表明絕對守護艾爾鐵諾的立場後,決戰就是一件不可避免的事。面對恩師的無敵神話,這一年所累積的戰績並不能增添什麼信心,出劍前,他已經有了同歸於盡的打算。
鏘!
三招!僅僅三招,自己長劍脫手,在昔日恩師手中一敗塗地。
“你的天位力量尤勝於我,但身為天位強者最重要的天心意識卻差得不成比例,我給你五年時間。一切恩仇,就等你五年後有了足夠實力,再來了斷吧!”
於是,他從白鹿洞黯然敗走。這一戰的經過,大陸上無人得知,呈現在臺面上的事實,則是他向艾爾鐵諾低頭,雙方達成和解的種種屈辱事實,從此成為風之大陸上譭譽參半的傳奇人物。
而他在四年苦練後,自信大有長進,本擬一年後一戰了結,誰知被源五郎設計大耗內力,一年後再上白鹿洞,只有落敗身死。如此影響,教他怎能不怨忿欲狂了!
“源五郎!給我滾出來!”
劍氣交錯來去,將數里內雲層斬得零零碎碎,所幸時值半夜,不然連番異象早惹來大批人眾注意。源五郎展開九曜極速,在雲層掩護下電光挪移,饒是劍氣範圍既廣且厲,卻總給他在間不容髮的空隙避過。
(被耗掉三成功力,還有這種威力,在當今的天位強者中,他的力量穩居首位,劍仙果真是個恐怖的存在啊!)
相識以來,這人總是說不做超過花風流應有能力的事,現在,當花風流不只是花風流,“劍仙”的實力簡直可畏可怖,正面相抗,自己絕難倖免。
兩人如此再拖上片刻,主攻的一方也察覺情形不對,不再追蹤發劍,而是長長吁出一口氣,手中劍似舞非舞,盪漾出一片青藍劍光,緊跟著,一道偉岸的青色氣柱撞天而起,裂成片片蓮瓣,往四面八方盛放掃過。
強大的衝擊氣流,在碰觸到雲朵後,將所有水氣摧破散化,數里內的厚密雲層,竟頃刻間散得乾乾淨淨。源五郎不意有此一著,倉促下給氣勁撞得飛起,立即成為追擊目標。
臨危不亂,源五郎從腰間取出一柄光劍,掣開劍刃,與追截過來的劍氣拼上一記。
兩力互撞,源五郎以玄妙手法化去,卻疼得兩臂發麻。
不可力敵,便只能智取,最佳策略是攻心為上,但想到要再觸怒這頭氣得噴火的暴龍,源五郎心中悲嘆,為何自己總是得負責這種吃力不討好的調停工作?
“花二哥!再上白鹿洞,你認為自己真的能贏嗎?就算劍仙勝過了劍聖,那又怎樣呢?逝者不會復生,這一切沒有任何益處啊!”
連說話者本身,都為自己的論調荒謬而搖頭,想當然爾,回應過來的,是一道幾乎打得他折腰的霸道劍氣。
“你有什麼資格說這種話!唐國國破,艾爾鐵諾虐殺我家人的情形,你可曾目睹?我為了我的家人、臣民,挑上應該負責的人,又有什麼錯?”
“當日在金陵的暴行,是艾爾鐵諾第三軍團所為,縱容此事的軍團長曹彬已伏誅於你劍下,你這麼一路殺戮下去,難道要殺光艾爾鐵諾所有人才肯罷休嗎?”
“首惡未除,我怎能停手!”
源五郎心下暗歎,這人真正要追究的,是當日下手暗算的二師兄周公瑾,也是由於陸游庇護,才使得師徒反目;但以目前進境,一年後他再上白鹿洞必死無疑,要保他一命,就得設法阻止這場劍決,問題是,以此人個性,這種事明說無益,只得找些蹩腳藉口來阻止。
更糟的是,他盛怒下心中無我,竟反將力量推至平時難達的強橫,超越自己預算。
(唉!沒有天心意識控制,出招力度怎麼還強得這麼匪夷所思?劍聖三招內能敗他,卻不曉得回去以後吐了多少血?調息了多久?)
“花二哥,請你靜下來聽我┅┅”
“源五郎!我本來對你很有好感的!想不到你根本也是叛徒,背叛了我的信任,就像二師兄那樣的背叛我了!”
“不是那樣,我是┅┅”
“你去死吧!”
不是開玩笑,對方劍上的威力與殺意,絕對證明他是真的想殺了自己。源五郎全力卸化,但來勢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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