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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臭小子!你不要命了嗎?”
對方自暴自棄地亂衝,石存和大樂,但這渾人情急拼命,自己可不願就此一刀宰了他,揮動寶刀,打算將他砍成重傷,或是斬下一兩隻手腳,廢了他的戰鬥力便是。
(就是這樣!)
長刀揮出,蘭斯洛看準方位,竟合身撲上,鋒銳刀刃毫不費力地透體而過。但蘭斯洛恍若末覺,和寶刀以同一方向、同一速度移動,這樣一來,寶刀僅是刺穿身體,卻沒辦法造成更多傷害。
“你……你瘋了嗎?你這瘋子!”
寶刀鋒利無比,輕易就可將人體切做兩截,那傻瓜竟敢主動用身體接刀,石存和給這拼命聲勢駭住,一時手足無措。
蘭斯洛趁機擒住他握刀手腕,甫一接觸,石存和護腕暗針便刺破手掌,僅餘的一條毒蛇亦代主防衛,咬在蘭斯洛手臂上。
(不能放!一放就輸了!)
知道這是唯一勝機,蘭斯洛緊握住他持刀手腕,不讓刀子揮動,同時一記頭槌用盡力道砸了下去,雙方距離過近,石存和驚懼之餘哪能閃躲?
“喀啦°一聲脆響,石存和頭疼欲裂,眼前一片血光模糊,嚇得魂飛魄散,第一反應,空著的一掌,毫無保留地重擊向蘭斯洛胸膛。
這反應早在蘭斯洛計算之中,當下毫不防備,當胸口響起骨碎聲,鼓盪內勁激得腑臟出血時,他力聚喉間,將那激噴出來的熱血,全噴向石存和頭臉。
“呸!”
蘭斯洛不會運氣,口中噴射的力道不大,但這些熱血是受反噬的雄霸真勁所激,聚射噴出,雙方又是相距咫尺,威力豈同泛泛。另聞石存和長聲慘嚎,滿面凹凸血坑,一隻左眼全瞎,痛叫著往後退,跌出牆洞外。
“我的眼睛……我看不見了……”
石存和高聲哀嚎,似是怕被人趁機宰掉,跌跌撞撞地站起來,雙手捧面,鮮血不斷流下,頭也不回地快步逃走。
而蘭斯洛尖刀貫腹,重掌擊胸,傷勢亦是極重,但內心卻是歡喜,一是石存和被傷得不能作戰;二是自己被擊退時緊按著刀柄不放,重奪回神兵,雖然血流如注,卻仍算贏得漂亮。
“嘻……嘿嘿!總算做了點有面子的事……咳!”
這時細碎腳步聲從後方接近,跟著就是一陣摸索,幾根纖纖手指按放至脈門,檢索傷勢。
石存和已退,這裡除了自己以外,就只剩那名怕生的大美人了。可是,是因為她還怕得厲害嗎?為什麼她的手指那麼冰?凍得自己直打哆嗦。
“唉!為什麼你傷得這麼快?我明明才幫你治療過沒多久啊?”
咦?這是什麼意思?
意識漸漸不清,蘭斯洛沒法多思索,本能地只想到人家大姑娘來到身旁,自己狼狽地躺著不好看,想坐起身來。但由於身體乏力,起到一半,又往後跌,手臂亂揮。
照距離算,右手該會碰到那姑娘,可是,直到自己跌躺回地,兩條手臂卻毫無所覺。
是因為人家閃得快嗎?
不太可能!人家是瞎子啊!
蘭斯洛突然有種怪異絕倫的熟悉感覺,他轉頭往旁看去,此時,天際晨曦已現,在陽光中,瞧得很清楚,那素裳美人兩眼無光,卻很擔心地瞧著自己,而自己的右臂就像穿過空氣似的,從她的小腹穿了出去。
“你……你是……”
“對不起啊,我……我認得你了!你還記得我嗎?我曾經幫你包過傷的……”
前幾晚的惡夢湧上心頭,或許是傷勢發作,這粗線條男人做了一件令他日後回憶起來,丟臉不已的舉動。
他兩眼一翻,直挺挺地昏了過去。
“大哥出事了?真不好,怎麼會這樣呢?”
回到落腳處,從有雪口中明白事態,源五郎皺起那形狀美好的眉毛,感嘆狀況變化太快。
有雪道:“我看老大這次糟糕了,二哥三哥怎麼還愣著?不趕快去搭救嗎?”
花次郎反應冷淡,就他看來,在這種風聲正緊的時刻,沒有足夠的防身武力,又要不知死活地到處亂逛,有什麼下場都是活該。
“不知道確切位置,隨便亂跑也沒用。”源五郎搖頭道:“而且,計算雙方的功力差,戰鬥可能早已結束,縱使我們趕到也無濟於事了……”
“你的意思是,老大已經死於非命了嗎?”有雪腦子轉得最快,“那別多說了,看看老大有沒有留下什麼遺產,大夥兒分一分,包一包,就此各奔東西吧!”
“呃!我不是那個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