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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女鬼說過,自己是寄宿在後園一處古井之中,蘭斯洛四周尋覓,終於在東首的一簇梅樹間找到了古井。井底黑黝,微有水波,但看來已乾涸大半。
��蘭斯洛張口欲喚,對那鬼物仍隱有些膽怯,但既是光天化日,鬼物再厲也是有限,而那女鬼看到自己總是一副膽顫心驚的模樣,自己如果還對她心存畏懼,那就真的笑掉人家大牙了。
��“姑娘,小姐,你在裡面嗎?”
��喚了幾聲,井底紋風不動,反倒是後頭響起人聲,冰冰涼涼的感覺,嚇人一跳。
��“你┅┅你又來了,身上的傷還好嗎?移動太過,當心傷口啊!”
��迴轉過身,窈窕倩影俏立在前,美麗嫻靜的臉龐上,透露著溫柔的關懷,蘭斯洛見她這般關心自己,開口第一句就是探問傷勢,心下也是感動,原本的幾分怯意消失大半。
��風華伸手探向蘭斯洛小骯,似想確認一下傷口,指未到,一股沁涼寒意令蘭斯洛汗毛倒豎,下意識往旁一閃,誰知風華這一下撲空,整個身體往前跌去。
��(鬼也會跌跤?真荒唐!)
��蘭斯洛感到好笑,所剩的幾分怯意完全消失,本能伸手去扶,只是在伸手之後才突然想起,自己與風華的觸碰只會從中穿過,扶也扶不著。
��不過,這次卻又失算了,因為當手掌與那幽體接觸的一刻,輕軟觸感立刻在掌心出現。
��(咦?)
��方自錯愕,耳邊響起驚呼聲,蘭斯洛這才察覺著手處竟是女兒家胸口。
��他吃驚,對方的反應只有更甚,像只受驚的白兔,慌亂想站直身子,卻因為目不視物,倉皇間反而整個身體都往後跌去,全貼靠在蘭斯洛懷裡。
��跌來的勁道不重,可是冰寒刺骨的感覺卻讓蘭斯洛往後退去,兩具人體就這樣跌坐在井邊。
��很難去形容那是什麼感覺,無疑她的身體極冷,但摟在懷裡的感覺,卻不像抱一塊大冰那麼死板。或許是天生麗質,風華的肌膚細緻幼滑,碰起來像是細細的雪沙,是種觸覺上的至高享受,教人期待倘若這樣的肌膚能有微溫,那是多麼一件美事。
��回憶伸手誤碰的那一瞬,感覺是出乎預料的飽滿結實。與外表看來的纖弱骨感不符,這女鬼似乎有副值得驕傲的好身材。想到這些,蘭斯洛心頭一蕩,側目看去,懷中大美人羞得兩頰暈紅,像是天邊晚霞映著白玉壁,更添豔色。
��驚豔的美感,甚至是讓人捨不得將目光移開片刻。
��“你的味道┅┅很舒服┅┅”
��咦?什麼意思?
��兩人靠在一起的當口,風華忽然冒出來的一句,教蘭斯洛摸不著頭腦。
��“平常我聽見陌生人的聲音,心底都要害怕,可是不知道為什麼,只有你和他們不一樣。”風華怯聲道∶“你的胸口┅┅有山的味道┅和┅你在一起,就像和小動物相處一樣,讓我很安心┅┅”
��這幾句話,讓蘭斯洛更覺得沒頭沒腦,渾然不解其意,但看著懷中美人羞態,被她喜歡總比被她討厭要好,當下也就含糊過去。
��“沈┅┅沈姑娘!”
��“嗯!我不姓沈耶!”
��蘭斯洛奇道∶“這梅園是沈家的,你不姓沈,那姓什麼?”
��風華搖頭道∶“我不知道,我不姓沈,也沒有姓,就是叫做風華。”
��“這就奇了,那你是怎麼來到這裡的?”
��“不知道。我只記得那天眼睛閉上以後,身體就飄呀飄的,醒過來就身在這裡,再也離不開了。”
��蘭斯洛心中暗歎,這女的生前必是個糊塗人,才會連死了都做糊塗鬼。只是現在當然不好意思對她直說,反正知道稱呼,有得叫就行了。
��“柳公子┅┅”
��“呃!別叫得那麼文謅謅的,我會不習慣。我看這樣吧!我就叫你風華,你叫我柳大哥,這樣我們都省事點。”蘭斯洛逕自道∶“對了,幾個時辰前我離開的時候,把配刀留在這裡了,你有看到嗎?”
��“嗯!我幫您收起來了,現在交還給您。”也不見風華有什麼動作,手一展,自袖中將刀取出,遞還蘭斯洛。
��拔刀看看,鋒刃透著寒光,蘭斯洛滿意地點點頭,有了神兵在手,心中又踏實多了。
��“這柄寶刀不是一般的凡品,更絕不應流於世俗,柳大哥是從哪裡取得的呢?”
��從獲得這柄無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