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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滅體護身,韓特赤手空拳,縱使擊中,內力反激出來也會手痛飲裂,然而,當招數巧妙製造出機會,讓他有機會連擊眼珠、耳朵這些功力難至,催愈亦要大半天的脆弱部位,白飛也不得不大為忌憚,為此做出退避。
從絕不可能的劣勢中佔到上風,若非對打的是白飛,韓特幾乎要歡喜得跳起來高歌。天位又怎樣?功力差距又怎樣?不是一樣被打得只有退避的份,只要肯拼,沒什麼是不可能的啊!
在密室左近的一間小小斗室內,赤先生開啟了塵封許多年的裝置,盯著灰白螢幕,做出指點。奇蹟看來璀璨,但畢竟還是有其條件,倘若換成愛菱對上華扁鵲,自己就不可能做出這樣指點。
又是五招連發,韓特將白飛的防禦,引至外門,從一個刁鑽古怪的角度刺中白飛兩眼。
白飛吃痛,兩眼鮮血直流,目不視物,連忙鼓勁把韓特遠遠震開。眼前黑暗一片,他既慌且驚,除了急運乙太不滅體,催愈眼睛傷勢,兩掌舞成一團風壁,阻絕敵人偷襲。
也就在心中慌亂焦急的當口,一個念頭閃過腦海,整顆心驀地全靜了下來。
(唉!我好糊塗,明明我的內力是絕對優勢,為何笨得用這形式去與韓特纏鬥?)
韓特一擊得手,見友人臉上兩行鮮血流下,心中一酸,卻無愧疚,這種傷換做別人是終身殘疾,但對身懷乙太不滅體的絕頂高手,卻不過是片刻之功,自己反倒要小心別給人詐傷突襲。
他一步步迫近,白飛低頭不語,血沾在面上,很是猙獰可怖,正當韓特要有所動作,白飛忽地仰起頭,哈哈大笑,意態既顛且狂,束在腦後的長髮迸脫髮帶,根根直豎,猶如瘋魔。每一聲大笑,均注滿無儔內力,狂風巨浪向四周飆去,頃刻間猶如霹靂雷轟,疾嘯整間密室。
這密室稱之為室,卻是個大型實驗場,極盡寬敞,足納千人,不然哪容得韓白兩人連番對戰。奔雷長笑形成迴音,威勢更增,韓特的金絕畢竟功力不深,擋得住正面音波衝擊,但耳內如萬鼓齊鳴,昏昏沉沉,只得坐地行功,哪能動作。
海潮般的巨音下,八方牆壁俱損,連帶內裡的傳聲、傳影裝置,全給毀得乾乾淨淨。當白飛確認這些機械全被清除,收口息音,左拳蓄勁揮出,卻非對著韓特,而是擊向左上方巖壁內的石室,和剛才用無相訣掃瞄找出的赤先生。
轟然巨響,巖壁給這隔空拳轟出一個大窟薩,碎石紛飛,灑向整個實驗場,韓特大驚,只見一襲赤紅身影夾在碎石中,落到身前不遠處,正想去探看,才奔出幾步,背後掌風凌厲,迫得他側身避開。
“小白,你!”一句話還沒說完,險些就被白飛一掌擊中。定睛一看,白飛滿頭長髮像刺蝟般根根豎起,滿面盡是掩不住的殺意,森寒目光射向赤先生。
剛才的情形實在太危險了,回想當初,以自己三人的微弱實力,在這老人的運籌帷握下,竟能挫敗幽冥王這樣的高手!現在韓特得他之助,說不定真有可能打倒自己。
即使力量遠遜,但久戰之後,當自己沒法再去控制體內暴走真氣,韓特使會不戰而勝,倘若那情形真的發生,自己就真的要敗在韓特手下了。
事實上,連續激烈發力,運來維持激增內力的無相訣,開始出現負荷不了的徵兆,丹田裡有如千針鑽刺,幾乎疼得想在地上連滾個十來下。
沒有太多時間,一盞茶的時間內擺不平眼前兩名敵人,入體能源衝爆無相訣箝制,自己不是炸得粉身碎骨,就是筋脈盡斷,成為廢人。
能在這裡被打倒?能在這裡倒下嗎?
(不行,現在還不行,神啊,請再多給我一點時間,至少,我要看到四面水晶牆完全開啟……)
生死關頭,天大情義也得放一邊,倘若韓特這蠢石頭硬要阻攔,就先把他打成重傷,事後再慢慢治吧!
見到昨日摯友殺氣騰騰走過來,韓特同感惱火,這笨東西還是決定下殺手了,渾沒半點義氣。
他同時也擔心老人傷勢,適才一瞥,已見到老人傷勢極重,除了早先傷口盡數裂開,腹側間更被撕裂一個長長開口,大量失血,右手手掌整個被炸斷,森白腕骨外露,倘使不急救,那便命在旦夕了。
此時老人的位置在他身後,若非顧慮回頭瞬間,白飛就可一拳擊倒自己,還真想去看看老人的傷勢。為此心裡還隱約想到,要不要馬上投降,換取老人治傷的機會。
“糊塗,你……你忘了自己是為什麼……堅持到現在的嗎?”
方自傍徨,一個微弱卻強硬的蒼老嗓音,在耳邊響起,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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