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2部分(第2/4 頁)
草四郎那一劍之威後,連多爾袞這樣狂霸無雙的勇漢,也不會傻到在已經重傷的此刻,去找敵人作自殺式戰鬥。
(情況太詭異了,最好趁現在開溜比較穩當……)
或許是對自身的輕功太有信心,旭烈兀再展腿絕神技,想要趁局面不明朗時,以適才衝出逆行時舟法陣的神速,脫離此地。
以他一貫的才智,實在是不該犯這種錯誤的,儘管睥世腿絕是當代屬一屬二的快捷身法,但天草四郎目光微微一瞥,意隨念轉,力量運用真個是快捷無倫,旭烈兀甚至還感覺不到大氣流動,聽不見風聲,就被一股狂湧而至的力量流,身不由主地帶起,在空中成了一個滾球,遠遠地摔向天邊盡頭。
漂亮的出手立威,但從旭烈兀能夠無傷而退,在場的人都看出了一點東西,天草四郎似乎沒有什麼殺意。
“嘿……天草,不要這樣,大家都是為了屠殺陸老兒才聯手,本來就是同路人,有什麼話可以好好講,你……”
石崇試圖以言語窺知對方的心意,但這敷衍戰術卻在天草四郎的冷眼中,宣告失敗。
“同路人又怎麼樣?現在才套交情,難道你想要我給你飛吻嗎?”
不同於對待旭烈兀的“溫和”,天草四郎冷冷一句話丟擲後,萬物元氣鎖的壓力逾倍增強,卻慘了石崇與一眾黃金龍騎士,胸口如遭千斤重擊,肋骨斷裂,一口鮮血激噴而出,幾個功力較弱的,當場便直挺挺地在黃金龍背上失去意識。
龍族勇士性情剽悍,雖然處境惡劣,卻未失去鬥志,其中一名特別剛勇的騎士,吞下湧至喉嚨的鮮血,大聲喝罵。
“天草魔頭,士可殺不可辱,你……”
稍稍運氣,萬物元氣鎖就能夠控制全場,而要摘下一顆人頭,只要微一動念便已足夠。連瞥去一個眼神都不必,那名龍騎士的人頭,在開口說話之後忽然自行折斷,筆直往下墜落。
“士可殺,不可辱?這麼急著求死的人倒也少見……”
天草四郎的譏諷冷笑,像是不祥的鐘聲,徐徐敲在每個人的心坎上,對於這個似友似敵、立場難辨的劍爵,沒有人猜得到他心中所思,只能忍受著身上傷勢帶來的劇痛,試圖凝運力量,當機會來臨,或許可以發出合力一擊,扭轉情勢。
這是一眾龍騎士的打算,但應該與盟友有難同當的石崇,卻不敢如此樂觀,彼此間的天位差距實在太大,在天位武者的戰史紀錄上,齋天位的天心意識精準神妙,遠非下位階的天位武者所能揣測,就算眾人恃數量強攻,他也能憑著更精準、更快速的反擊,輕易破盡,要說能締造什麼戰果,那除非是天草四郎站著不動,像陸游那樣捱上一擊吧!
有什麼辦法達成這種效果呢?石崇注意到被停滯定在周圍的黑暗冥氣,五極天式的效果並未完全消失,如果能夠凝聚魔力,重新推動,或許……
為著謀求生路,石崇可以說是絞盡腦汁,但任他怎麼盤算,都有一個不變的答案 ……勝算,不足兩成。
“天草時貞,你不用太過得意。”
始終默不作聲的多爾袞開口了,重傷的他正努力壓下傷勢,但一直看著敵人在面前耀武揚威,不作表示,這卻是他無法忍受的事。
“力量是人練出來的,既然連你都能突破這層障壁,不用多久,同樣的力量我多爾袞也將擁有,到那個時候,就是由我親自摘下你的人頭。”
充滿挑釁意味的話語,誠然豪氣干雲,然而天草四郎卻只是淡淡道:“唔,聽來我似乎應該期待那一天,不過……你沒有那個機會了。”
一句話中滿溢著絕決之意,就當所有人都以為天草四郎要下殺手,他卻將目光投向天空,陷入了一陣不尋常的思索。
過去,陸游在每場戰役結束時所感覺到的東西,大概就是這個樣子吧?
無疑,自己終於能體會到那種感覺,在此時此刻,在這個戰場之上,自己就是神,能夠主宰著一切,輕易影響眼前這些人的生死。
無上的力量與威權,就盡握於自己掌心,只要有那個念頭,隨時可以將這些人誅殺,或者,到雷因斯大殺一場也行。世界的天秤,就隨著自己的意念而左右傾斜,這是何等快事?
但為何自己就感覺不到半分快慰?
就算是在這生殺大權盡握掌中的輝煌時刻,胸中也不覺得半分榮耀與喜悅,只有沉重的失敗感,不住累積在早已疲憊的肩膀上。
人的成就感,是一件很奇怪的事。回想當年,自己仍任職於耶路撒冷的十字軍,只是一個弱小無能的東西,憑著手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