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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殺手,不過……”女郎似笑非笑的說,“生意不好的時候,也兼作點副業,偶爾會當當占卜師。”
“你會看相嗎?”
“會。而且專看死相。你想要我幫你看看相嗎?”
蘭斯洛給她看得全身發毛,連忙搖手推辭。
跟著是小草。
“兩眼無神,眉角含春,你的病是心病,自己想辦法醫。”
再來是紫鈺。
還沒等女郎走近,紫鈺便已縮回手,推拒道:“妾身沒病,也不要人醫。”
“有沒有病,由醫生判斷,病人無權發言。”
女郎伸臂一探,握住紫鈺的手,開始把脈。
紫鈺吃了一驚,適才她縮手回放,雖然未用武功,但暗藏九種變化,只要遇上敵襲,隨時能掙脫、箝制,甚至順勢反擊對方,哪知女郎伸臂一切,手勢詭秘難測,居然給她說握就握,不費半分力氣。
手掌被制,為免脈門被扣,紫鈺連忙運勁,想要衝開對方的箝控,怎料她的剛勁一出,對方亦是傳來股冰寒的陰勁,沿臂而上,紫鈺不防,打了個寒顫,甚是難受。
“當病人就不要亂動,妨礙醫生診治。”
女郎面露詫異之色,雙方內力接觸的剎那,她亦給震的手臂發麻,她的“冰魄冥爪”,乃是山中老人不傳絕學,她偷溜下山時,順手牽羊將秘笈帶出,學成後,沒遇過什麼像樣的對手,倒看不出這個嬌美的小姑娘,竟也是個深藏不露的高手。
紫鈺心下佩服,山中老人果不愧是與恩師同級數的人物,這女子的武功,無論是內力的深厚,招式的變幻,俱是當今天下罕見的高手,先前看鼬鐮兄弟,除了暗器獨特,詭計多端外,一無可取,還以為傳聞誇大,想不到,方才一試,才知大雪山武學別走捷徑,果有獨得之秘,鼬鐮兄弟不過是未窺廟堂之妙的二流貨色。
女郎越是把脈,臉色越是凝重,再仔細觀察了紫鈺的面容後,她問道:“姑娘今年芳齡多少?”
“十九。”
女郎點了點頭,正色道:“小姐的出身非凡,又身負天骨絕脈,世所罕見,照尋常醫理,你本該在兩歲時候,經脈鬱結而亡,但從脈相看來,十多年來,一直有高人以內力為你疏通經脈,加上你自己的武功,所以能延命至今。”
“但是,天骨絕脈,千萬中難見其一,乃是授命於天,縱是人力強挽,亦難過雙十之數,若無迴天之物,姑娘過不了今年的壽辰。”
蘭斯洛、小草聽的俱是嚇了一跳,他倆雖早知紫鈺有舊疾在身,但平日大家相處無事,哪知道事情嚴重到這等地步。
“喂!”蘭斯洛疾問道:“你這醫生,太也不負責任,哪有這種看病法。”
“人生壽命有定,大限一到,神仙難救,所謂醫道,不過儘儘人事,若是強違天意,必遭天刑。”
女郎徐徐道:“再說,醫生只管看病,如何抓藥,是病人自己的事。要醫治天骨絕脈,非九天冰蟾不能全功,你們自己想法子找吧。”
“九天冰蟾!那是何物?”
知道蘭斯洛不懂,小草跟著解釋,九天冰蟾,是天地間的難得聖物,有奪天地之造化的妙用,記載於三大奇書中的“冥典”,據聞,是神話時代,生物合成術的顛峰之作,製法不明,事實上,也未曾有人當真見過此物,是僅存於神話中的東西。
“妾身的病,尋訪過百名醫,均是不明其所以,閣下能一語點破,醫術精湛,果是天下第一。”
紫鈺彎身施禮,佩服的五體投地。
怎料女郎毫不領情,兩眼一翻,怪道:“世間庸醫本多,看不出所以然,不足為怪,我自己的醫術,自己有數,要說是天下第一,倒也未必。”
“沒有九天冰蟾,你卻能夠活到這般年紀,醫治之人,除了內力高強之外,也必須對症下藥,分別以至陰、至陽的先天真氣,由手少陽三焦經注入,易經洗髓。”
女郎說道:“能夠做到這步,醫術便已極高明,非在我之下,你不必故作違心之論,把我捧高,反正我也沒法醫你。”
給她搶白一頓,紫鈺訕訕地說不出話,看來這名醫生,非但醫術高明,連脾氣也是怪的可以。
最後,輪到了楓兒。
驚見楓兒面容,女郎一怔,先是察探脈相,繼而仔細端詳,好半晌,她仰天大笑。
“好、好、原來是你啊!好、好。”
她一連四個“好”字,笑聲尖銳刺耳,殊無半分歡喜,卻是充滿諷刺之情,只震得屋瓦齊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