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簫聲漸響,而且越吹越高,如擊玉,如水晶相鳴,到後來,直如飛瀑山洪,奔騰浩瀚,不可扼抑,彷佛吹奏者把自己滿腔的激情,全寄託在簫聲中,讓音符順著山風,在群山之間徘徊。
到最後,遠近左右,周圍數十里的山峰,全傳來了迴音,只奏的群山皆鳴,聲傳千里。
當樂聲高到最高,愛菱的心也為之懸掛胸口時,忽地又是急升,似若銀瓶乍破,響鑼碎裂,簫聲像是劃破天際的流星,在提到最高的天邊後,忽地急速下降,殞落地面,而後歸於無聲。
莫問放下了洞簫,將之握於手中,細細搓磨,似有萬般心事,之後,再無半分言語。
愛菱一旁默然,這並不是需要她說話的場合。
蜀道南段的氣候溫和,夜晚恆溫,但此時已屬深冬,又處於高山,是以晚上的低溫,常使路過的旅人,凍的牙齒打顫。
愛菱新增了柴薪,把營火生好,裡面放了特殊的燃石,足令營火徹夜不熄。
莫問獨坐一旁,好整以暇的喝著花茶,長久以來的教養,令他養成了在休息時必定喝茶的習慣,一天五次,絕不妥協。
其實,以他個人的意願而言,他更希望喝酒,只是現在不適合而已。
“嘿呦嘿呦……”
愛菱將車上的乾草,搬至巖洞中,攤開毯子,搬來些石塊樹枝,作成了張簡單的木床。
當一切工作完成,愛菱跑到莫問面前說晚安。
“莫問先生,可以休息羅!”
莫問拉長了臉,斜著眼睛,瞪了她一眼。
和這發育不良的女孩同床,不是什麼引人遐想的事,再怎麼說,他都不認為自己已淪落到要和這種小鬼同床共枕的地步。
愛菱的手上,揪著幾件厚衣服,看來,是打算像昨晚一樣,自己找棵樹斜躺,把床讓給莫問。
愛菱一面說,一面有些瑟縮著身子,似是感受到夜晚的涼意,莫問看在眼底,心底有數。
今晚紮營的高度,更勝昨夜,氣溫自也再降,要是放這女孩露天夜寐,說不定第二天就要感冒了。
或許,愛菱是認為自己給的報酬不夠,擔心倘若一個招待不周,好不容易得到的幫手,就此拂袖而去,所以才在這些細節上,刻意委曲求全。
要怎麼想,是她自己的事,不過,莫問對於這種作法,並不欣賞。
“唉呦!”愛菱結結實實地給賞了個爆慄。
莫問站起身來,選了株靠近山崖邊的巨大松樹,看準了主要的枝幹,縱身一躍,四平八穩的立於其上,落腳處的松枝,竟連晃也沒晃。
隨意抹了幾下,清幹了環境,莫問憑著高明的輕身功夫,仰躺於樹枝上,以松枝為床,順著呼呼山風,如波浪般的起伏搖曳,靜聽松濤,瀟灑的有若神仙。
“莫問先生怎麼這麼睡啊!”
愛菱不放心,追到樹下,柔聲問道。
莫問不理她,只是隨手打幾個手勢,示意說:你這個笨蛋太過危險,和你走太近可能性命不保,還是保持距離,以策安全。
“討厭,怎麼這麼說……”
給莫問這一說,愛菱紅了小臉,微微嗔道,不過,話語中卻是喜悅多過其他。
床位分配既定,莫問堅決睡在樹床,不肯下來,鋪好的乾草床,自是讓給了愛菱。
莫問仰天而望,但見明月在空,千里浮雲雖然廣闊,卻是一片悽清,徒剩冷月清輝,添人寂寞,念及世事如月,萬般無常不由人,當真感慨萬千。
(以前你常說,共看明月應垂淚,現在我雖與你相隔萬里,共看明月的心卻是一樣的,你又可曾為我這莫問的人,落過眼淚呢?)
想起了往日的種種溫情,朝夕相偎,現在卻被迫分隔兩地,不能相見,莫問心中大痛,恨不得立刻飛到那人身邊。
(對不起啊!我實在太沒用了,一直到現在,都沒辦法救你出來,請你再等等,只要再過些時候,一年期滿,我一定會把你救出來的。)
想起那人現在的處境,莫問握緊了雙拳,心急如焚。
以他素來情感優先的個性,早在重傷初愈時,便曾深入敵境,想救出那人,怎料敵方實力太強,而自身的功力卻已大不如前,此消彼長下,輔一接觸,莫問險些喪命,總算見機得快,在暴露行蹤之前,及時脫困,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請你再等等吧!只要一年期滿,我一定會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