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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洞了吧。
“兄長,為什麼?”拖著沙啞的嗓音,鐵木真沉聲問道。他不敢相信,不敢相信竟是由這人,來讓他喝下這樣一杯穿腸酒。
鐵木真沒有努力驅出劇毒,一如他曾對胤禛說過,“你辦事,我永遠放心”,以胤禛的才智,一但採用了下毒的老招數,就決不可能讓人有逼毒的餘裕。
事實上,從毒酒入口,尚未來得及流入腑臟,就全經由微血管滲透,奔流全身,速度之快,範圍之廣,護體真氣根本攔截不住。胤禛一聲長笑,輕飄飄的一掌,迎面襲來,鐵木真反手格檔,雙方掌力互碰,身體俱是一晃,鐵木真駭然發覺,兄長的武功,遠比他平日表現來的高強,天魔功的修為,只怕已是第八重的頂峰了。
一絲陰柔氣勁,猶如利針,刺穿護體真氣,牽動體內毒性,鐵木真胸口劇痛,大灘鮮血,猛地自鼻中噴出,招數上破綻大露,給胤禛一掌擊在前胸。
胤禛得勢再追,手掌幻成一團黑光,急斬而下。鐵木真無奈,收回抗毒的真氣,爆靈魔指,全力反擊。尖嘯風聲倏地大盛,猶如怒濤拍岸似的反擊,逼得胤禛不得不回掌招架。
兩股天魔功相撞,所立之處給炸成了個大凹洞,胤禛在空中翻轉幾下,消去餘力,哪知一落地,兩腳猶如踩上泥地般,插入石地,半身痠麻,胸口氣血翻湧不已,還是吃了暗虧。
胤禛暗自駭然,他下毒在先,又以重手突然出擊,竟佔不了半點上風,倘若真是平手相搏,自己絕無半分勝望。
鐵木真則更是難受,他適才以第九層的天魔功全力反擊,無暇他顧,又給毒力深滲了一層,差點燒破肺壁。嗆出鮮血,啞著聲音,他還是要問一聲,“為什麼?”
“不為了什麼,阿弟,你的作法,對魔族來說,遲早會造成重大危機,為了魔族全體,你的存在必須被消滅。”
“兄長,你難道不明白,唯一能讓整個大陸……”
“毋用多言,阿弟,不管你的理想有多美好,對我來說,只有由魔族統治一切,才是所謂的理想政治。”
“原來如此。”鐵木真閉上眼睛,緩緩道:“那我的確是該死了。”
胤禛說的斬釘截鐵,連半分抗辯的餘地都沒有。他的論點,正代表魔族激進派的世界觀,他們對自己的力量,有著絕對的自信,高唱所謂的弱肉強食,認為不如自己的人,只有被奴役的份,堅決反對所謂的共榮革新。
鐵木真的變法,大大損及了激進派的利益,令他們不滿已久,近年來,激進派沒什麼活動,改革進行的非常順利,原以為是因為缺乏有力的領導者,內鬥後逐漸式微,卻不料是暴風雨前的寧靜,胤禛暗中統合激進派要員,準備刺殺鐵木真,重奪政權。
“你是我最疼愛的弟弟,阿弟。但既然你違反了大魔神王的職責,我就必須將你除去。”胤禛冷冷道:“這點,父親大人也是一樣。”
“你說什麼?”聽出了弦外之音,鐵木真駭然道。
“永別了,阿弟。”不再多看一眼,胤禛化作一道輕煙,在空氣中冉冉消逝。
鐵木真呆立原地,仍無法從剛剛的震撼中回覆。他的父親,前任大魔神王玄燁,是急病過世的。然而,在這背後,卻有著頗不尋常的傳言。
玄燁在天魔功上的修為,已練至第九重,雖猶不及鐵木真,卻已是歷代大魔神王中的佼佼者,這樣的功力,體力又正盛,怎可能急病身亡,一般的說法,是先王因愛妻過世,傷心而亡。
但是,在父親去世前的一段日子,曾力圖振作,想要對目前的人類、魔族關係,進行和平改革。既然生命已有了目標,又怎可能因頹喪而鬱郁以終。
事實的真相,原來是這樣,鐵木真不由得仰天長嘆,父親大人也是因為想要改革,被兄長判定危礙魔族全體利益,才遭到刺殺的吧!現在,自己也走上了同樣的老路了。
想起父親的音容,鐵木真胸中一痛,抗毒的內力稍弱,又是一口鮮血嗆出。
黑芒落地,胤禛出現在天魔堡,望著長空,他亦有嘆氣的衝動,世人皆知他極重權位,為排除異己,手段毒辣,卻很少有人明白,權位非是他的最重;若非父親意圖改變現狀,他是不會弒父奪位的。
對於鐵木真,他也是真心的認為,“讓這小子繼位,也是個不錯的構想”,否則以他當時的權勢,區區一紙遺詔,焉能阻他登帝之位。
會讓位於鐵木真,有兩個原因,一是給父親臨死前反擊一掌,令他身受重傷,必須要休養幾年,才能復原,為了不讓虎視眈眈的權臣們,有可趁之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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