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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傢伙,讓爹親看看你。”帶著某種感動,鐵木真抱起了嬰兒,初為人父的心情,彷佛感受到新生命的重擔,抱著孩子的手,竟有些顫抖。仔細端詳孩子的面孔,小巧的鼻子,紅紅的嘴唇,白裡透紅的肌膚,吹彈可破,將來定是一個美人胚子。
“呵,長的挺俊啊!一點都不像我。”鐵木真開心的笑道,好像感染到父親的喜悅,嬰兒“咯咯”的笑起來,父女倆開心的笑著。
這孩子的面貌,很是秀美,是遺傳誰呢?側頭想了想,鐵木真憶不起那名姬妾的模樣,所記得的,只有那雙如夢似的眼睛。與孩子目光相對,記憶中的容顏,瞬時清晰起來,那盈盈笑語,彷佛昨天才發生的事。
“真是像啊!你的眼睛……”
或許是繼承了母親吧!這孩子的眼睛,水燦燦的,真與艾兒西絲有幾分相似,雖然瞳色不同,但孩子眼中漾溢著靈氣,卻把整個眼睛點綴出生氣,依稀,與那張面孔有些相似。
“艾兒西絲……”儘管時間過去,對她的思念,卻是有增無減。觸物傷情,鐵木真的眼前,又因潮溼而模糊了起來,恍恍惚惚,驚鴻一瞥間,兩張面孔竟重疊在一起。
“怎麼會?”突如其來的念頭,令鐵木真呆住了,他渾身顫抖,重新看著孩子的面孔,那眉毛,那嘴角,那眼睛,那相似的神韻……在那面容的背後,他看到了另一張臉。
瞬間,他痛嚎出聲。
是她,當真是她,遵守了臨終前的承諾,她還恩來了,等不及一百年的輪迴,她投生重入人間,來償還欠下的深深情債。
“你啊!真是長不大,簡直就像我女兒似的。”
可是,怎會是如此的還情法。昔日戲言,猶在耳邊,卻難料竟是一語成偈,當真造化弄人。
既然註定有緣無份,當初又何必相見;既然情牽來生,能在茫茫人海中,再度重遇,又為何偏偏讓自己有份無緣,蒼天再三戲弄,情何以堪啊!
人說,相思最苦,苦在兩地分離,天人遙遙永相隔,箇中真意,鐵木真只能慘笑。分離不苦,天人永隔又如何,縱是黃泉碧落,終有相會之日。
真正的苦,是苦在朝夕相對,卻遙望而不可及,這才是相思至苦。
難道,冥冥天意,當真是早有前定,自己的一片真心,到頭來只是痴水東流,意中玉人到底是他家人婦!
殘酷的老天啊!命運怎能如此荒唐呢?
自己也不得不認命了。或許早在被拒絕的當時,就該死心了,只因自己太痴,妄想得到一個重來的機會,哪知天意不可違,換來的,竟是這般殘忍的機會。把嬰兒抱起來,逗弄著短短的小手,鐵木真柔聲細語:“你回來啦!還是這麼性急,上輩子得到教訓了是嗎?”
新月如勾,一片溫馨風情中,隱藏著多少傷心往事。
次日,鐵木真下旨,剝奪孩子的繼承權,並於所有正式文獻中,抹煞其存在,自此而後,再也沒人知道孩子何去何從,鐵木真之親生女,成了歷史上的一大謎團。
一週之後,鐵木真約見三賢者,是為九州大戰爆發以來,雙方最高決策單位的首度接觸,也是最後一次。
隕星篇 第九章 毒酒
魔界歷天鵬縱橫五年魔界大魔神宮地牢
幽暗地底,閃爍著磷光的碧火,將周圍染上一層詭異昏綠,胤禛獨自佇立,良久不語。
這是地牢,而在他對面,除了一片深沈的黑暗,什麼也沒有,甚至沒有半根牢欄。
這裡囚著的人,是用不著那種東西的。
“久違了。”對著黑暗,胤禛冷然道。
此時的他,與面對鐵木真時截然不同,臉上不見半分笑意,取而代之的,是令人為之膽寒的肅殺之氣,猶如一柄散著寒氣的利刃,見者心怯。
許久之後,黑暗中有人回話,那是個沙啞卻陰沈的嗓音,幾乎就像是某種野獸的咆哮。聲音中的危險氣息比胤禛更濃,倘若聲音可化為實質,聽者勢必給亂刀分屍。
“胤禛,你還有什麼臉來見我?”
“現在再說這句話,已經沒有什麼意義了。”胤禛道:“我只問你,對於我這幾次給你的提議,你願不願意?或者,你打算繼續現在這樣,永遠在地牢裡當個失敗者。”
對方不答,只是傳來微微的喘氣聲,似是根本不願與胤禛說話。胤禛也不答話,轉身離去,道:“我明天還會再來一次,而那也是最後……”話聲未了,陡覺一道凌厲已極的勁力,悄沒聲息地逼近到背後,臨危不及細想,胤禛雙掌合併向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