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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縫底咽嗚鳴響,很快便響到了令人兩耳生疼的地步,遠近山峰受到感應,一齊作鳴。頃刻間山動地搖,鬼哭神號,又是火起,又是地鳴,彷佛末日降臨。
“什麼招數這麼厲害?”陸游挺劍護在兩名兄弟身前,暗驚道:“莫非當真是凝聚了天地元氣!”
天位高手雖號稱能吸攝天地元氣,但往往僅能摘取一種自然之氣,二聖能連用風、火、水三極之氣,已是極了不起的成就,但現在風火齊動,群山皆鳴,顯然敖洋已突破過往常識,直接吸取大地元氣出擊,這怎不令陸游心中狂跳。
他暗思道:“我白鹿洞武學練至顛峰,有一式飛仙之劍,也是號稱能吸攝天地元氣,不知是否也有如此磅礡之威?”
鐵木真亦為之悚然,似乎也顧慮不能輕易接下此擊,天魔勁一提,不待體內氣息平順,躍身飛起,要在敖洋吸攝完全之前,先將之擊破。
才飛至中途,敖洋大喝一聲,眼耳口鼻一齊濺血,一張臉漲成青紫色,全身筋肉賁張虯起,幾欲爆裂,顯然已經將群山地氣吸納完畢,瀕臨失控邊緣,而手中龍槍驟然爆亮,赤金色的飛焰將天空照得通明,更把雲層如波浪般向兩旁滾滾迫去,正是猛招來臨前兆。
“敖洋已是強弩之末,沒必要與他硬拼,浪費功力。”心念一動,鐵木真雙目紅芒再亮,將天魔勁鼓至高峰,身體急旋,整個人化作一枚尖錐,向上刺去。
敖洋手一舉,正要挺槍出擊,哪知手臂痠軟,不聽使喚,再一提勁,整條手臂毛孔破裂,溢滿血珠,險些就要當場粉碎,而數道真氣直衝入腦,疼痛難當,心知自己功力不足,雖然能成功吸攝地氣,卻無能控馭使用,唯一之法,只有在敵人貼近的瞬間,自我引爆,拼個同歸於盡了。
轉眼間,鐵木真已至,尖錐中心直指胸腹,敖洋長吸一口氣,便欲運功,忽地聽見一聲痛楚呻吟,原來天魔勁波及甚廣,此時敖洋體內盈滿地氣,不懼侵蝕,但懷中的西王母,卻直接給蝕去手臂肌膚,痛得哼出聲來。
這一分神,時機已逝,鐵木真立時變招,欺近身來,輕輕伸掌,貼在敖洋胸口,跟著,一聲破鑼也似的悶響,就像某種金屬器物突然朽了般,竟在他小腹炸開了個猙獰的血洞。
龍體聖甲,足以讓任何外部攻擊無力化,但是,純走陰柔的天魔勁,卻潛入了他的體內,爆破了所有的器官,開膛裂腹。
敖洋慘嚎出聲,仰天便倒。他絕不甘心,以群山地氣之威,倘使能夠發出第四擊,又或是用以自爆,必能重創敵人,偏生自己什麼也沒能做到。
突然,他瞥見不遠處隱隱竄起的黑氣,心念一動,將地氣全數灌入龍槍之內,在墜下空中之前,奮力將龍槍遠遠擲出。
黑氣似有感應,山石下悶響不絕,魔氣沖天。
陸游看準墜勢,頓足一躍,硬生生地將敖洋拉開,順手挾起西王母,飄身急退。既是戰友,他便不能眼睜睜地看他們死得如此悽慘。
擊斃敖洋,鐵木真縱聲長嘯,狂態睥睨,似是得意不已,眼中紅芒殺氣閃耀,隨手便要補上一拳,將二聖連帶陸游轟殺。
“鐵、木、真!”
忽然又一聲大喝,震得人人耳中嗡嗡作響,心跳加快,百丈外,所有山石爆成碎粉,一道人影沖天而起,正是雖敗未死的胤嗣,鎮傷之後捲土重來。他伸手接過飛來龍槍,身形一轉,動作迅捷無倫,兩道紫電芒還射鐵木真。
驚見電芒,鐵木真亦給逼得收招抵禦,勁灌於臂,一揚手便將電芒擊潰。
地面上,敖洋、西王母俱受致命重傷,全仗精純的先天真氣續命,拖得一口氣。兩人咳著血,敖洋用手指了指卡達爾,陸游會意,將兩人移至卡達爾身後,把手貼在卡達爾後心,輸送著殘存的功力,希望能為誅魔大業,盡最後一點力。
胤嗣幾下旋身,已將槍內所藏地氣全數吸納,以他齋天位頂峰的功力,自不可與敖洋同日而語,磅礡地氣在體內運轉自如,鎮住早前所受傷患。只見他周身環繞著一層彩光,若有還無,連肌膚都泛起白玉般的光華,顯然天魔功在連續刺激後,大幅提昇,隱約有突破齋天位的現象。
“皇弟,你我未了之戰,便在此一擊內了結吧!”胤嗣連發數道電芒,爭取時間蓄氣。他雖能駕馭地氣,卻不能用基弩隆斯之槍,更不會天驚五擊,自然沒辦法替敖洋擊出第四擊,故而必須藉此地氣,換做本身的魔門絕學出擊。
下方,二聖傳功完畢,體內功力點滴不剩。“大哥……”“妹子……”敖洋、西王母用最後力氣,牽握住雙手,相視一笑,了無憾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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