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鐵木真並沒有壓低聲音,所以這番話全給三賢者聽在耳內,心頭都是一震。皇太極、陸游不知真相,卻也感覺到事情並不單純。
卡達爾卻是猛地想起一事,在雷因斯王立研究院求學時,曾聽前輩提起過,大陸上有某個神秘宗派,其存在是真是假沒人能肯定,但傳聞中,這宗派勢力深入大陸每個角落,甚至遠及魔族,自古至今,始終在暗影裡活動,與風之大陸歷史關係甚深。鐵木真適才所言的“天驚五擊”,便是這宗派的一門絕學,知者甚少,而看二聖的反應,顯然是給說中心事,難道他們當真是這宗派之人。
詫異的神色一閃即逝,西王母沈聲道:“陛下好眼力,我二人已竭力隱藏,自信沒有半分破綻,想不到還是給您從武功家數中看了出來。”為了擊殺鐵木真,他二人手下使盡全力,無法保留,所以才認為是給鐵木真認出了武功家數。
“不是武功!”
“咦!”西王母難得地再吃一驚,她不以為除了內勁之外,還有什麼其他的破綻。
“你們的眼神,與旁人不同。”
“眼神?”西王母大惑不解,但此時大敵當前,也無暇思索這問題。
鐵木真心下了然,早先混戰中,全場七十二對目光,就只有敖洋、西王母的眼裡,沒有仇恨,沒有三賢者一般的憤慨,甚至連半分激動都沒有,這說明他們別有所為而來,也讓自己由此肯定了他們的身分。
這點,可能連他們自己都想不到。
“有龍之槍助力,便令你們能負荷起天驚五擊的浩瀚之氣。天驚五擊,一擊強過一擊,縱是差上兩天位,也有五成勝算。”鐵木真道:“不過,不知道你們兩人能發出幾擊?”
敖洋沒有答話,只是握住西王母的手,不住將愛侶傳來的真氣匯入體內,以此行功,吸攝天地間的自然能源,預備出招。像天驚五擊這類招數,威力固然駭人,但發招時大量耗損本人精氣,每發一擊,往往便要嘔血一升,功力差點的當場就沒命了。隆基弩斯之槍亦有同樣兇險,當下別無他法,只希望在兩人力盡前,能先擊斃這黑鎧惡魔。
當敖洋將兩人功力匯聚至頂峰,槍尖斜舉,剎時間,山頭狂風大作,飛砂走石,怒飆的旋風,夾著沛然無匹的能源流,襲向鐵木真。
“好,第一擊是風。”
面對如此強招,稍一不留神,腳下竟有些虛浮,給風力捲動,鐵木真沈聲吐氣,運起天魔功,踩著千斤墜的勢子,止住身形。這天驚五擊他僅是耳聞,據說能配合自然能源發招,而今看來,聲勢果然非同小可,若非二聖功力不足以發揮,殺傷力應當遠不止於此。
風颳得越來越強,鐵木真雖能穩穩站定,卻也無法以目視物,只能閉著眼睛感覺來勢,同時增強護身氣罩的威能,來抵禦這刮骨一般的疾風。
三賢者距離得遠,三人以餘力組了道氣牆,得保不失。
第一擊動了。
敖洋、西王母一齊縱身,乘著旋風,隆基弩斯之槍毫無花巧,銀光如虹,直刺鐵木真;天地刃、宇宙鋒順著風勢,化作千百道光影,環剁周身各處要害。
“好。”鐵木真不慌不忙,看準了風向,身形急轉,將西王母的斬擊卸去大半力道,只斬在天魔鎧上,迸出點點星火,但雙臂卻是好整以暇負於身後,周身迸發出一道氣流旋風,風中隱傳聲聲悲嚎,比剛才敖洋所用的“昇龍氣旋”更強烈淒厲了不知道多少。
“昇龍氣旋最高境界──龍嚎千里!”敖洋駭然道。
“正是。”長笑聲中,以第十二重天魔勁變化發出的昇龍氣旋,已將槍勢硬生生鎖死,再難寸進。表面上贏得漂亮,私底下卻也給震得兩臂發麻,血行不順,鐵木真心中一驚,“這天驚五擊果然有些門道,並非浪得虛名啊。”
二聖更不好過,鼓盪的風極之氣無法去盡,反激回來,兩人俱是眼前一黑,情知已受內傷,當下不顧狂風未止,攜手並躍而上,吸攝別種自然能源,預備發出第二擊。
距離戰場百丈外,山石之下,一股異樣黑氣,隱隱醞釀。
鐵木真將真氣運於雙臂間來回數次,通暢血脈,凝神預備著第二擊的來臨。
“第二擊,會是什麼?”這個念頭才剛起,上方一股灼熱風壓迫來,敖洋、西王母蒼白著臉,將凝聚完成的火極之氣,混於風中,全力轟出。只見風助火勢,數道烈火旋風,猶如九天炎龍,吐著熾盛光舌,天火熊熊,焚空而來。
鐵木真露出凝重之色,猛吸一口氣,體內骨骼喀喀作響,周身魔氣忽地實體化,重重黑氣,組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