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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不多了,公瑾定在不遠處,以氣監視此地的變動,自己只有賭一賭了。一咬牙,紫
鈺咬破嘴唇,鮮血泊泊流出,俯身吻住蘭斯洛,將自身的血液,一點一點地,渡入他口中。
龍族族長,據說都是太古龍神的後裔,體內的血脈,是龍神的血脈,具有神聖的力量。
傳聞中,龍神的血,是難得聖藥,能助長功力,強筋健體,更有甚者,還有謠傳其具有
返魂重生的效用。
傳聞是否真實,紫鈺不知,但是,公瑾這種級數的高手,能夠憑氣直接追蹤敵人,一般
的假死手法,根本瞞不過他,徒然弄巧成拙,只有真的將蘭斯洛殺得奄奄一息,再將全數希
望,賭在傳說之上。
這是兩人最初的一吻,或許,也是最後的告別之吻,當血與淚交相混雜,初吻的滋味,
是難以言喻的苦澀。
唇分,紫鈺舔去嘴邊的血跡,對沉睡中的情人,信誓旦旦地,許下承諾。
“如果你能再回到我面前,紫鈺就用下半輩子,來補償你的感情。這是我對你的承諾,
所以,為了拿回你應有的東西,你一定要再站起來。”
這是紫鈺許下的諾言,並非出於激動,而是源自深深的歉疚,只是,她未曾料及,就是
這樣的承諾,讓兩人的後半生,從此糾纏不清,更未料及,這個承諾的代價,實在太大了。
對蘭斯洛的身體,施以某種秘術,保持肉身在一定時間內,堅若鐵石,可不受外物侵害
,這樣,若是龍血當真有神效,若是蘭斯洛能再從鬼門關回來,身體也不至於有損。
“別了!我的愛人。”
悽然瞥下最後一眼,紫鈺伸手拿起了九天冰蟾,以自身真氣形成氣罩,重新包裹,要將
之送回白鹿洞。
當九天冰蟾被拿起的剎那,石案的機關被觸動,鐵木真所坐的石床,忽地下沉,整個巖
洞劇烈晃動,開始崩塌。
“原來另有機關!”
鐵木真顯是早有設計,一旦後人拿取了遺寶,便無需再留洞中,打擾死者安眠,是以,
寶物一經取用,機關觸動,立刻崩毀整座巖洞。這樣看來,公瑾想要探勘此地,學到魔族絕
學的計畫,是成泡影了。
崩落的石塊,尚不至對施咒後的蘭斯洛產生傷害,自己無須掛懷,正要離去,忽然看見
玉盒中的瓷瓶,心念一動,將旁邊的不知名古書,收入玉盒,再一併放入蘭斯洛懷裡。
一切均已妥當,紫鈺不捨地再望一眼,悲揚一聲龍嘯,展開輕功,於亂石紛飛中,逆流
衝上,她重傷之餘,護體真氣仍是剛猛無匹,觸體的石塊都給爆成粉碎,轉眼間破頂而出。
“呼嚕呼嚕…………”
石塊砸落成洞,西湖湖水全湧進來,淹沒了一切,形成巨大的洪流,受到石洞門口結界
所阻後,開始回流,同時將所有東西都往上捲去,這其中,也包括了僵化後的蘭斯洛。
紫鈺破空飛出,盤旋轉折,幾個起落,悄然無聲地落在湖畔,面前,公瑾低聲冷笑,好
整以暇地等著她。
“九天冰蟾,拿去。”
掩飾不住聲音中的恨意,心內的惱怒,不管怎樣都停不下來,不只是對公瑾,也是對自
己,她痛恨自己的無能,只能任由別人來擺佈。
看到九天冰蟾,公瑾目光一亮,微微頷首,卻不伸手去接,只是沉吟道:“那小子,死
了嗎?”
這就是明知故問的問題了,但見紫鈺臉色倏地慘白,恨聲道:“你要是擔心他沒死,怎
不親自去看看,要是人當真沒死,或許可以補上一刀。”
公瑾微笑不語,他才不會中了這激將之法,鐵木真的陵墓,既是設有機關,說不定還有
什麼厲害佈置,貿然侵入,極有可能吃上大虧。也是失算,沒想到取寶之後,石洞會整個塌
陷,白白浪費了探勘的良機,真是令人扼腕,重新探查是有必要的,但卻是在稟明師尊,準
備齊全後再來,這等大事,豈能鹵莽。
將思感再掃描周圍一次,那小子的氣息,確實是消失了,照常理判斷,該是一命嗚呼了
,可是……公瑾瞥了紫鈺一眼,後者除了明顯的憤怒、恨意,感覺不到其他情緒,據他所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