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錢。”康熙微笑著說。
蘇默止行了禮之後,臉上以恢復了神色,自然大方的說:“學生雖姓蘇,但為錢汲汲營生,所以冠錢以姓,僅做遊戲而已。”
皇上卻也不忙著問他做官的事情,卻是與他東拉西扯。又問他怎麼就去學做菜。
蘇默止笑到:“我若說‘治大國,若烹小鮮’,皇上信不信呢。然我從不願意故弄玄虛,其實不過是興之所致罷了。”
康熙似乎被他“興之所致”四個字觸動了。許久沒有說話。
最終才說:“看來先生是不願放棄著逍遙生活了。”
蘇默止微笑著說:“我非治國良才,皇上何必介懷。”
說完竟飄然離去。
康熙看著他的背影,說:“是真名士自風流。蘇默止當得起這句話。”
我那凡心甚重的丈夫立刻說:“此等才俊。皇阿瑪既然愛惜,又怎可讓他埋沒在此處呢?”
康熙看了一眼老四,說:“只怕他入了廟堂,就再才俊不起來了。朕是怎麼也忘不掉容若是怎麼死的。若是那時早放了他,恐怕他還能多活些時候——有些人啊,你是關不住的。”
六月的時候,康熙結束了南巡,回到了京中。這次南巡檢查了河工,體察了民情,遊覽了各地風物,讓康熙很是盡興。
回來的時候我沒能把懷孕的訊息帶給福晉,然而實際上她也沒有精力來管了——洪暉病重了。這是福晉和胤禛的第一個孩子也是唯一的孩子。胤禛還在回來的路上就知道洪暉病了,心急如焚,好不容易的回了家,洪暉已經奄奄一息了。
所以,基於這種情況,我覺得我沒有懷孕反而是個好事情。
正文 六月
六月的時候,康熙結束了南巡,回到了京中。這次南巡檢查了河工,體察了民情,遊覽了各地風物,讓康熙很是盡興。
回來的時候我沒能把懷孕的訊息帶給福晉,然而實際上她也沒有精力來管了——洪暉病重了。這是福晉和胤禛的第一個孩子也是唯一的孩子。胤禛還在回來的路上就知道洪暉病了,心急如焚,好不容易的回了家,洪暉已經奄奄一息了。
所以,基於這種情況,我覺得我沒有懷孕反而是個好事情。
和輕寒闊別近半年之後再見到她,我忽然很想哭。而她已經抱著我哭了起來:“格格,格格,你怎麼變得這麼瘦啊?很辛苦吧。格格,我想死你了。”
我笑了起來,把帶回來的東西拿出來送給她。我們是相依為命的兩個人。
“世子很不好呢。”輕寒開始把這麼久家裡發生的事情一件一件說給我聽。
“病了有多久了?”我小聲的問。
“主子們走了一個多月吧,就開始病了。起先只是小病,福晉也只當是平時的事情。後來就時好時壞,福晉就漸漸急了,貝勒又不在府上,幸好德妃娘娘那裡還有個照應。到了六月初越發嚴重起來,聽說這兩天已經說不成話了。”
我並不很瞭解這個孩子,只是依稀記得他有一雙明亮的眸子,薄薄的嘴唇,很像他的爸爸。
這個孩子並沒有能撐很久。我們回來不到十天,他夭折了。
他夭折的時候是在凌晨。
那幾天,大家的神經都已經崩到了極限。六月初九的凌晨,天亮之前最黑的那一瞬間,一聲撕心裂肺的痛哭撞進我的耳朵。驚得我的心也跟著劇痛起來。
福晉好象失了魂一樣,料理了洪暉的後事,她好象迅速的垮了下來,一下子老了好幾歲。我只能在一邊勉力安慰她。
雖然明知道孩子的父親也很痛苦,但我相信他再痛苦也比不上福晉。他除了這個兒子,還有很多。而對一個母親來說,孩子就是全部。
到了六月底的時候,福晉還是常常流淚,精神卻漸漸恢復了。
我正在為她抄經文——她精神不好,我只好代勞了。
“善玉,算我沒有白疼你。”她低聲說。
我抬頭笑了一下,不知道她為什麼忽然說這個。
“你過來休息一下,那些,等我精神好了我自己抄吧,那樣心才夠誠。”福晉讓我坐到她的身邊。
“洪暉沒了的時候,你天天都呆在我身邊,怕我想不開。你恐怕不知道,那幾個女人竟全都到咱們爺面前去哭。還嫌爺不夠煩嗎,竟趁著這個機會使狐媚。良心都不知道去哪裡了。”她輕描淡寫的說。
我卻知道她心已經恨到了極處,兒子的夭折本是不怪任何人的,但側福晉幾個竟用這個機會暗中排擠福晉和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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