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候跟齊湘放對,可方才一急,小脾氣爆發,樓不擇言了起來,話一出口,便後悔自己自毀退路,可話都說了,要不要乾脆改口說自己方才只是開玩笑?既然現在的齊湘不吃硬的了,那自己放軟態度,先將琴給她,做個人情,然後在提出條件?可是現下手上只剩下這一刻籌碼,要是齊湘軟硬都不吃的話……
然而齊湘根本不給霍青竹猶豫的時間。
“你大可摧毀一試。”齊湘冷冷的說著,口中清嘯一聲,祭起了青銅劍。
這青銅劍自從被任清風煉化為本命元劍之後,齊湘還未真正跟人交過手,此時因為故人遺物被人褻瀆,心中不快,唯訴諸於劍,給霍青竹一點教訓。即便她不會乖乖交付此琴,那自己便是搶,也要搶到手。
琴,齊湘要定了,人,齊湘誓不給。王羨遊既然自己選擇不配合霍青竹,那齊湘作為朋友,要做的,不是勸導王羨遊背離他自己的意願,而是,維護他的自由。
霍青竹被齊湘攻勢所迫,也只好祭出自己的武器,戰局已定,沒有回頭的道理,也沒有言和的餘地,霍青竹只能不說二話,一面後悔自己方才的思慮不周,冒犯了齊湘,一面被齊湘的氣勢壓迫出熊熊的怒火,於是全力跟齊湘廝殺了起來。
落霞峰登時兵戈交響,振聲大作,齊湘顧及任清風心愛的花田,便有心將霍青竹牽引到廣闊的山地,可哪隻霍青竹忽進忽退,竟然隱隱將要退向任清風洞府的方向,齊湘恐兩人交戰對任清風修行有所打擾,法力一攢,使出了十成功力,霍青竹霎時間被齊湘擊飛出二十尺,朱血一嘔的瞬間,霍青竹縱身飛劍,也全力反擊,齊湘見她正在蓄勢,用以隊自己奮力一擊,趁此空當,忙佯裝功體不支,往遠處敗退而去。
霍青竹哪肯輕易放過受創的齊湘,既然請之不動,那邊擒去好了!只要是齊湘,不管是何種形式,王羨遊都不會坐視不理,一定會乖乖為自己送上他的獨門奇陣。
心念至此,霍青竹攢力朝齊湘轟去,劍花撕破了齊湘的衣服,齊湘見退的差不多了,心道夠了,於是一改方才敗退的狼狽姿態,忽然間提劍回沖,反向霍青竹攻上,打了她一個措手不及。
霍青竹知道久戰不利,心中便動了邪念,正要趁機投放暗箭符,忽聞一陣稚童的啼哭聲飛過戰局,傳進了兩個交戰之人的耳朵。
霍青竹神色一喜,心生一計,急忙轉身朝著聲音的源處飛去。
齊湘對她的小手段瞭然於心,御起疾風術,飛速朝霍青竹追去。
兩人修為不相上下,霍青竹一拳便將齊湘設定在洞府周圍的禁制打了個粉碎,循著那稚童的哭聲,霍青竹將蒲團上的孩子一手抄起,提在自己的身前,堪堪擋住了齊湘朝自己飛來的利劍。
齊湘的劍本來差點要刺上霍青竹,可是對上的卻是被霍青竹提起的公儀靖,齊湘強收了劍氣,氣海動盪,一陣劇烈的爍痛。
公儀靖一見齊湘,便不哭了,漆黑的眼睛望著齊湘,如清澈的泉水般,齊湘不由柔聲道:“乖靖兒,莫怕。”
霍青竹將提著公儀靖的手緊了緊,知道自己撿到了最後的王牌,“齊湘,我知道你我的交易是不成了,既然你要琴,我這便給你。”
說著,霍青竹將古琴從儲物袋祭出,丟在齊湘的腳下,“只是這孩子,借我用一下,我保證不傷他一根毫毛。”
齊湘怒極反笑,“你勸不動我出山,便拿我收養的小孩要挾王羨遊?是麼?”
“是!”霍青竹也不隱瞞,只恨恨的道:“你太貪心了,不答應我的條件,還偏偏奪琴,這琴,我原本是會給你的,可是,是你欺負我在先,才造成現下不友好的局面,要我放人,除非你吃我一個控身符,跟我走,不然,別怪我手段蠻橫。”
“你別提著他,能抱著他說話麼?你這樣折磨著他,我會忍不住揍你。”
霍青竹將公儀靖換了隻手抱,雖然姿勢還是很彆扭,但至少看著不會讓人感到難受了。
公儀靖在霍青竹手上,齊湘投鼠忌器,也不敢貿然開武,正思忖對策,忽見公儀靖眼睛一亮,迸發出幽幽綠光,同時霍青竹忽然一聲怪叫,面露苦痛,跳腳甩手,試圖丟開公儀靖,可是公儀靖卻像黏在她手上一般,甩之不去。
霍青竹周身法力漸漸潰散,只一瞬間,霍青竹原本嬌豔的臉忽然像樹皮一樣乾枯,好好的一個紅粉美人,忽然便在齊湘眼前化作了森森白骨。
一切變數還不及一個眨眼的時間,齊湘驚駭間,一陣風過,連白骨都化作飛灰,消散無形。失去了支撐的公儀靖,眼看要跌落在地上,齊湘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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