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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顯的，是人。

而且就戰鬥力而言，都是凡人。普通凡人。甚至連他們的裝扮，都跟東漢西北地區的常見居民一個樣子。若非一開始就不由分說跟他們戰鬥，這一點，顯示出十足的人形野怪特徵，眾人幾乎可以將他們當成普通人形NPC看待。

“唉！走吧！”小強四處掃視一圈，終於做出決定。

四周上下，上面依稀可以見頂，後面是高高的石壁。左右，是石壁延伸，前方，一眼望不到邊。小強選擇的，是正前方。

走了幾步，忽然回頭：“喂！道晴妹子，不跟我們一起走嗎？”

“走？”道晴破例一笑，雖然笑容有些冷，但不可否認，這例外的一笑，還是精緻而富有美感：“我為什麼要走？”

說著，手一甩，丟出一架摩托。

這一下，時八徹底認出了。這架與小鎂鋁身材極不相稱，適足以產生反襯效果的越野摩托，多半就是他當時的一瞥之間，見過的那條紅色絲巾的主人的主人。

而當道晴熟練地頂上頭盔，戴上眼鏡時，她的身份，已經確認無誤了。

“喂！你的絲巾！”時八脫口而出，拿出揹包裡的紅色絲巾。

道晴微微一愣。手上的動作，微微一頓。

她的手上，赫然也有一條一模一樣的紅色絲巾。

“呃……這什麼情況？”時八略帶自嘲地問道。

“你在哪裡揀到的？”道晴略感興趣地問道。

“沙坑邊。”

“哦！那大概是我的山寨體掉下來的裝備吧！我打掉她後就下坑了，倒是沒有注意。”道晴說完，不再廢話，紅色絲巾蒙上臉，開動越野摩托，揚長而去。方向也是正中。

時八訥訥地收了絲巾。

“那麼……我們也別走了吧！”小強笑著，召出一隻大鳥。

道晴開著摩托奔出不久，便聽天空中一陣鳥鳴。抬頭一看，卻見天空中一群大鳥飛過。排出好玩的隊形……一會兒排成S形，一會兒排成B形。

道晴：“……”

小強等人，大笑著飛掠而過，耳畔是呼呼的風聲響，頭頂的天穹（天花板），離得比地面更近，下方的大地，亦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在身下呼嘯而過。

“殺氣！到處都是殺氣！”時八道。

在他的視界中，一道道的殺氣，或疏或密，或濃或淡，或明或暗，或粗或細，在下方的地面上，四處衝起。宛如天幕上的星星。

“打架！到處都在打架！殺人！到處都在殺人！”暗夜則道。

在他的眼中，下方大地上的細節，基本可見。紅的是血，白的是骨，腐的是肉，朽的是毛。有死的，也有活的。雖然都是人，但這些人所處的環境，卻是活生生的地獄。

連天地之外的地泡，居住著夜叉與羅剎的煉獄，亦不曾給暗夜這樣大的視覺衝擊。

不是煉獄，勝似煉獄。

“這裡是什麼地方？為什麼會有這樣的慘況！”看著暗夜發出來的截圖，眾人的呼吸，都不禁微微一滯。臉上的笑容，斂去。

587章　招攬（第五更）

地面的血肉，觸目驚心。一行人的心情，陡然變得沉重。不再有閒聊。

又飛了一陣，小強忽然叫停。接著，領著人，掉頭往回飛去。

“怎麼了？”眾人奇而問曰。

小強：“道晴：‘有飛鳥嗎？借一個我用！’”

眾：“……真稀奇，如今的東漢，竟然還有玩家沒有飛行坐騎。”

亡魂：“更稀奇的是，看她的越野摩托，這妹子並不缺錢啊！”

意外的插曲，稍稍舒緩了地面場景帶來的不暢，眾人亦紛紛醒悟，這裡只是遊戲而已。

飛到目標地點，見到下面一個細瘦身影，正俯著身子蹲在摩托旁邊，肆意猛吐。

摩托附近的塵埃堆中，是一地的白骨累累，血肉斑斑。

“說起來，真奇怪啊！”暗夜忽然道：“遊戲裡的怪物被殺之後，拋棄荒野的屍體，過一段時間不就自動被系統重新整理掉了麼？這裡怎麼還會有這麼多沒被重新整理掉的屍體？”

“你忽略了一個前提條件：被系統重新整理掉的屍體，是我們玩家，或我們手下的兵將殺掉的怪。如果是自然死亡，或是被怪物殺掉的怪，這樣的怪，是遵循自然的演化路線，一點一點地腐朽的。最多是有些程序稍稍加快而已！”死亡之魂道。

“類似的情況，我們經歷過一次的吧！”時八則提醒道：“上次去貝加爾